“不玩车震,也可以,我要睡你屋里的那张罗汉床上。二选一,你选一个吧。”冯子贤一副你要是不同意,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的架势。他知道妻子睡觉沉,若是晚上偷偷摸摸地上了炕,说不定就能心想事成。
“你要睡就睡吧。”祁冬雪被冯子贤磨得没着没落的,心里也挺无奈,放着这么个好男人在身边,也挺折磨人的,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
冯子贤看她答应了,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自己啥时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阖家团圆啊!
祁冬雪把车开进了院里,也没管冯子贤,直接进了屋子。
林芳看女儿回来了,问道:“冬雪,子贤回去了?”
“后面呢!”
“妈妈,我要睡觉觉。”祁齐揉着眼睛站起来道。
“这孩子非得等你回来一起睡,咋商量都不行。”
“妈,这孩子从小到大,一直跟我睡,白天还好说,一到晚上见不到我,就不干,都养成习惯了。”祁冬雪解释道。
“小川上车走了?”林芳问道。
“走了。”
“把祁齐抱回屋睡觉吧,孩子都困坏了。”
“嗯呐,妈!”祁冬雪抱着孩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他塞到被窝里。她趁冯子贤没回来,换上睡衣,然后搂着儿子躺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不一会儿孩子就睡着了。
冯子贤端着水盆,回到妻子的房间,把脚洗了一下,把穿的袜子也洗了,这才上床睡觉。
“冬雪,你睡着了吗?”冯子贤问道。
祁冬雪不想理他,就怕冯子贤说出啥撩人的话,到时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冯子贤见妻子已经睡着了,只想等她睡熟了再上炕。因为喝了酒,再加上妻儿在侧,他很快睡了过去。
祁冬雪听着冯子贤那绵长的呼吸声,知道他这是睡着了,她也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等冯子贤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他看了一下手机,已经是早上五点多了。
他穿鞋下地,来到炕边,见母子俩正熟睡着,他的眼睛落在了妻子那满头的秀发上,因为刚睡醒,再加上屋子里的光线有点暗,所以刚才没看清楚她头上那一块没有头发的地方。他的心疼得无法呼吸,突然理解了为啥妻子宁可选择远走他乡,也不想再面对自己了。他无法理解,同为女人,并且还是一个长辈,自己的母亲是咋下去这个手的?……
林芳看冯子贤出来了,问道:“天色还早,咋不多睡一会儿?”
“妈,我昨晚睡得早,就早点起来了。”
“那你溜达一会儿,饭马上就好。”
“嗯呐,妈。”
祁国林喂完马,跟冯子贤打了声招呼,就回了屋里。
这个季节,祁家做饭炒菜全是用电,根本不用烧火,所以一个人就能做饭。
冯子贤上完茅厕,去车里找出一双新袜子换上,这才回屋跟自己岳父闲唠去了。
祁冬雪和孩子是闻着菜香味醒的,母子俩起来,收拾利索,便开始吃饭。
冯子贤吃过早饭,便走了,他今天事多,临走告诉妻子,自己今天晚上不一定能回来
祁冬雪表示知道了。她现在也在跟自己做思想斗争,两种声音在脑海里互相纠结:一个是继续跟他过下去;一个是在告诫她,她的那个婆婆,是个精神病,过下去的幸福指数肯定不高。她的婚姻如同走进了迷宫,不知该何去何从。
祁冬雪吃过早饭,领着孩子在院子里看他玩耍。
万老太太也坐在一边看着祁齐,到了她这般年纪,最喜欢看的就是孩子。看着孩子,仿佛自己的生命离尽头还很远。
祁国林今天又去外面拉货了,是妻子陪她去的。祁冬雪想去,但林芳没让。
冯子贤开车去了矿上,到了地方,他先召开了一个安全会议,然后把李玉林喊到了办公室。
李玉林把自己联系的三个买家告诉了冯子贤。
冯子贤问他底价多少钱合适?
李玉林以自己是门外汉为由,推托自己也看不出来有多少钱的货。
冯子贤告诉他,给个价听听。
李玉林摸不清冯子贤的意思,硬着头皮给了个五万元。理由是底价多少都无所谓,反正是价高者得。
冯子贤目光幽深,没说啥,直接把李玉林打发了出去。
冯子贤知道到了整顿领导班子的时候了。一颗老鼠屎搅了一锅好粥,他只希望自己的妹妹并不知情。
李玉林总觉得自己的这个大舅哥对待自己的态度有点不对劲,但他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心里有些没底,便去了岳父那里,想探探他的口风。
冯贵在矿上没啥活计,说穿了,就是想躲清静,不想面对自己的妻子。
他见自己的大姑爷过来了,问道:“玉林,今天不忙吗?”
“爸,这个季节是淡季,不忙。我没啥事,跟你老唠唠家常。”
李玉林拐弯抹角打听了一下冯子贤跟没跟他说啥,见一切正常,这才放心。
这几年,他利用职务上的优势,私自卖了不少煤。当然,这一切若是没有别人参与,根本无法完成。
他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特别是警车一响,他的心都哆嗦,就怕东窗事发,到时无脸见妻女和岳父一家。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看一直没啥事,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不光卖煤,还卖铁,卖一切可以卖的东西。
除了这些,他还学着别人养起了小三,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搞在了一起;并且这个女人已经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李玉林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琢磨如何拿到出售这批铁的权利,到时利益最大化。
正在他苦思冥想之际,办公室的电话铃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只听冯子贤的声音传了进来,原来是告诉他明天上午九点,让那三家过来参加现场拍卖,他亲自参与。
李玉林撂下电话,觉得自己就是在白白浪费自己的脑细胞,那么大的一个老板,哪会在乎这点东西。在自己眼里是钱,但在自己大舅哥眼里,简直就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