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率随从离去后,关庆立马对红杏板起了脸。
“红杏,我刚来什么都不懂,该怎么看护别院你心里应该有数,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想法?什么想法?
红杏第一次听到想法这个词,还是有点听不懂。
“泼皮,什么是想法?我不懂,麻烦你讲清楚一点。”
呵!还敢叫泼皮,泼皮是你叫的吗?关庆把脸一沉。
“红杏,这我就要批评你了,你凭什么叫我泼皮?公主安排你协助我,又要你伺候我,你安敢如此无礼?”
无礼?你怎么这样说?红杏一脸的意外,这厮竟敢嫌自己叫他泼皮,真是胆大,这厮都还没怎么样,就要摆官架子。
还有一个伺候你的问题,那沐浴可不是伺候,而是对你进行全方位检查,你不觉得自己受辱了吗?红杏愤愤不平。
“公主都这么唤你,我当然得跟着公主一样的唤,并且这个泼皮很适合你,你不觉得你和泼皮有点像吗?”
红杏理由相当的充分。
关庆有点恼,拿红杏没办法,只能叫她讲如何看护别院,再伺机说她。
红杏一脸的不满意。
“这有什么说的,公主让你看护别院只是说辞,其实也没什么事干,你千万别当真。”
红杏态度甚是傲慢,似乎没把关庆放在眼里,关庆自然要跟红杏理论一番。
“既然是公主的命令,你就该听从,你怎敢说没事干?你这么说完全是藐视公主,你敢藐视公主,那你惨了,按规矩你要受重罚。”
关庆就抓住这一点不放,纠缠红杏。
红杏觉得无趣便不搭话,隔一会自顾自走了。
关庆巴不得红杏走,稍微熟悉了一下别院,就从别院后门溜出,靠问路回了虎平大牢,让关庆意外的是,高尧康那厮仍没来虎平大牢。
关庆四下转了一圈,觉得没啥事便去了虎平赌坊。
这几日虎平赌坊生意是好了不少,但离关庆想要的还远着,关庆自然要找孙步的啰嗦。
“孙掌柜,我刚看了账簿,这几日没一日赚到六百两,最好的一天赚了四百八十两,最差的二百两,这经营还是不太好,典狱大人肯定不满意,你赶紧改,不要让我难做。”
孙步苦笑了一声,每日都在赚,对一家地处偏僻又是新开张的已经很好了,大家拼尽了全力,再想多赚几乎不可能。
并且虎平赌坊的出现已经引起同行的注意,同行都在想方设法排挤虎平赌坊。
“大人,从大势上来看,虎平赌坊算是经营的比较好,今年以来赌坊的生意一直不好做,有些老字号老赌坊都是亏本经营,我们作为新赌坊每日还有钱赚实属不易。”
孙步这话等于在变相夸自己搞得好,这让关庆很是不爽。
“孙掌柜,你为什么不谈你的不足?我制定的营销策略算好了,可我没看到事半功倍,反而看到你沾沾自喜,你是不是单纯认为你做的很完美了?”
关庆几乎在质问孙步,这让孙步很是头大。
“大人,小的办事是有不足,小的将改正,并尽力而为。”
孙步见关庆仍不满足,忙改了口气。
关庆又提了账簿的问题。
“孙掌柜,赌坊的账都是你做,我希望你不要中饱私囊,以免祸及你家人,典狱大人下手重,不会轻饶。”
“大人,请放心,小的做账很多年了,从未做过假账,并且小的对虎平大牢忠心耿耿,不敢中饱私囊。”
孙步话说的很有底气,关庆不好挑刺,又交代几句便出赌坊大门。
刚出赌坊,关庆就有点不知所措,在回虎平大牢还是去公主的别院的问题上为难,这两个地方都不是关庆想去的。
考虑到高尧康不在虎平大牢,关庆觉得自己没必要呆在虎平大牢,便去了公主的别院。
关庆刚进房,红杏就跟了过来。
“你刚刚上哪了,怎么哪都找不到你?”
红杏煞有介事的问,语气很不好。
关庆有点惊讶,红杏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说,太胆大妄为了。
“我就四下转了转,熟悉一下别院,刚又睡了一会,这么一会工夫碍你事了?”
关庆漫不经心,连眼皮都没抬。
红杏白了关庆一眼。
“你以为我想找你么?我是按公主吩咐行事,公主令我教你那事,讲明今日必须教会,这都过去几个时辰了,还没开始,你这么拖沓不怕公主罚你吗?”
那事?关庆听完一脸的诧异,你真是敢说,那事有这么好教么?我看你是假传吩咐想乱来。
“这个不用你教,我会。”
关庆拒绝,没想红杏一口否决。
“不行,这是公主的吩咐,必须不折不扣照办,你会?你会也不行,你进了别院就得按别院规矩来办事。”
红杏有点不讲理,连这话都敢讲,也太那个了,关庆不由狠瞪了红杏一眼。
“你少胡扯,你什么心思我不清楚吗?你就是想乱来,先前沐浴的时候,你的手就不安分。”
“你乱讲什么,我什么时候不安分了?我们都是按公主的吩咐办事,你有意见跟公主提去,跟我们讲没用。”
红杏理由多多,一点不肯退让,不过关庆也不会屈服。
“这事没得商量,你看着年纪也不大,怎么这么多花心思?你休息一下不好吗?”
关庆态度很强硬,可红杏不会由着关庆来,一把抓住关庆的手。
“你别为难我,如果不手把手教会你,公主一旦怪罪下来,我吃不消,这也只能怪你自己,你干嘛跟公主说不懂,你不懂公主自然要令我们教会你。”
“没这个必要吗,我不懂不碍你的事,也用不着你来教。”
关庆不屑,还有点吃惊。
红杏一直抓着关庆的手。
“怎么没关系?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公主对你有那么点意思,不然早拉你上刑场了,你小子哪都不行,就脸好看,下面也挺大,有此艳福也不忹此生。”
红杏这话一出,关庆差点没喷红杏一脸口水。
什么玩意?又整这一出?先前那潘金莲是这样,公主还这样,是不是搞错了?关庆立马反击。
“你这话明显不对,公主何其高贵,怎会对我有意思?这事极有可能就是你杜撰出来的,你有不良企图。”
红杏似乎乏了,不想同关庆争辩了。
“我懒得跟你啰嗦,你要是再不配合,我叫护卫把你绑了,然后再教之,总之我要完成公主之吩咐,其他不重要。”
红杏摆出一副吃定关庆的样子。
关庆有点怂,如果红杏叫护卫帮手的话,关庆肯定跑不了,与其绑着来之,还不如主动承当一下,且这位长的还错,这么主动来教,干嘛还拒人千里之外,只是关庆仍不服气,想揶揄一下红杏。
“你是不是经常这样教人?”
关庆想拿红杏开心一下,红杏脸色忽变。
“你乱讲什么?我虽然懂这个,但也是第一次,你是不是对别院有不满,如果我禀告公主殿下,你决没好果子吃。”
红杏似乎生气了,关庆却一点不在乎。
“我就随口一说,你用的着黑脸吗?我只是觉得你在这方面经验丰富。”
“你不要讲这些,这些与你无关,你现在跟我进去,要开始了,等会我还要准备晚膳,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很闲吗?”
红杏语气严厉起来,关庆便不好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