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向晴一出门就看见了景宇汌,实在是有些太显眼了。
一件黑色衬衫,别人都是白衬衫,也不知道为啥她姐给姐夫做黑衬衫,不过还真别说,看起来真是有几分生人勿近的气势。
“嗯,回家说。”
向甜还是让向晴骑车带的她,谁让向晴每次见到她自行车那眼睛都发着光,何况这么热她也不想带人。
“小州呢?”向晴进屋发现家里没人。
“和后院高大爷钓鱼去了,应该还没回来。”向甜说起这个也挺无奈,自从进了六月份,景州又爱上了钓鱼,每天都跟着高大爷一起出门。
那白皙的小脸被晒得多了几分沧桑……
向甜从空间超市拿出来的儿童防晒霜,还特意换了个瓶子装,结果景州就用了一次就再也没打开过了。
景宇汌不止没有觉得有问题,还非常支持,甚至隔三差五就给两边父母送去几条鱼,炫耀一下景州。
果然说曹操曹操到。
“小姨,你咋来了?”景州拎着个小桶,一笑起来显得牙更白了。“今天钓了条三斤沉的鲤鱼,正好你赶上了。”
“我看看。”向晴探头看向景州的小桶,“呦,还真不小。”
高大爷也笑呵呵的拎着马扎和鱼竿鱼桶往后院走了,他钓鱼纯粹打发时间,这有了景州陪着,更是每天都精力十足。
鱼肯定是做了的,还是切成块,煎至两面金黄,又放上火锅底料,配菜豆芽油菜豆腐皮。
看得景宇汌扯了扯嘴角,向甜是藏都不藏了,这些东西他确定他家厨房没有,不过也一句话没说,默默端上了桌。
这霸道的味道把景州和向晴两个人给香迷糊了。
向晴捂着有些撑得肚子,“姐,你对我太好了。”她每回来这吃的都跟过年一样,她立马起身,“我收拾,不然我良心不安。”
说着就端着碗去了厨房刷碗,那厨房灶台都擦得一尘不染。
洗干净手进屋,“姐,你说啥好事啊?”
向甜也没想到向晴这么沉得住气,吃饭也一直没问,万万没想到不是向晴沉得住气,是她被香迷糊了,忘问了。
向甜从包里拿出来三张纸递给向晴,“你看看。”
向晴接过瞪大眼睛,这上面都是题目啊!
向晴反应也迅速,“要考试了?”
“七月十号。”
向晴激动的看着手里的纸,好像有千斤重一般。
“这是小部分,大部分还是得看你的文化课,你学的怎么样啊?”
“高二的课本我都自学了,不会的也都去问老师,不过我也没做过卷子。”向晴有些不自信。
“没事,我给你找几套高二卷子,你做做看看。”景宇汌接话。
“好,谢谢姐夫。”
“你是不是也要期末考试了?”向甜问。
“嗯,三十号考,七月就放假了。”
“那你考完试就来家里住着,这个就别那宿舍去了。”向甜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且以防万一的谨慎。
向晴有些不好意思,她来住的话,姐夫就得和景州一个房间,摆手说,“我去二叔家住吧,住你房间也方便。”
向甜想了想点头,“也行。”
“那我今天就去,我把资料拿过去,今晚就复习。”
向甜也没打击她的热情,看着她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起身,“走吧,我送你去。”
“不用不用,这天都亮着呢。”
“你骑甜甜车去,明天我带着甜甜上班就行。”景宇汌说。
“行,钥匙给你。”向甜其实也不想动,立马掏钥匙。
向晴也没拒绝,“谢谢姐,姐夫。”
第二天晚上,景宇汌直接骑车带着向甜去了杨槐花那,准备把自行车骑回家。
没想到向晴已经在家了,向甜还挺惊讶,“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今天早上去请了假,等后天去考试就行。”
“这个给你,你跟我妈他们说一声,我们先走了。”向甜掏出来景宇汌给借到的卷子,也没有在这吃晚饭的打算,景州还在家等着呢。
“好。”向晴接过来非常感动,“甜甜姐,姐夫,真的谢谢你们。”
没说的是她已经下定决心,她要是真的考上了,每个月她都拿出十块钱工资给甜甜姐。
回到家,家门口又围着不少人,景州一个小马扎在门口坐着呢,他和高大爷也没去钓鱼,这都围着听景州说书呢。
说的就是向甜写的小人书,向甜是千叮咛万嘱咐,才让景州不说这是她写的。
不过这本书销量还是可喜可贺的,在六月中旬就补印了第二期,还和她签订正式分销合同,每印刷出去一本她都有一毛四的分成。
也就意味着第一期那五万本的钱她已经有七千块了,不过还没有发给她就是了。
并且向甜又邮寄了一本过去,初稿还没发过来,也不知道过没过。
“妈,你回来了。”景州看见向甜那叫一个激动,景宇汌都有些吃醋了,一时竟有些不知道是吃景州太黏向甜的醋,还是向甜被景州黏着的醋。
听书凑热闹的人也都是做好饭在这等自家上班的人回来呢,陆陆续续也都等到人,打了招呼就都回家了。
晚上吃的土豆丝卷饼,向甜还贡献了一盒午餐肉,景州小傻子一样只知道吃,并发出真诚的崇拜,“妈,这也是你做的吗?太好吃了。”
向甜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这是买的。”
景宇汌似笑非笑的咬了一口卷饼,向甜觉得像是咬在了她的心脏上,她现在是越来越对景宇汌不设防了,甚至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可是景宇汌愣是什么也没有问过。
向甜都有些想仰天咆哮了,他不问难道要她自己主动说吗?
不可能!
坚决不可能!
向甜低头抹着辣椒油,还扒了个咸鸭蛋,再加上午餐肉,高配版卷饼,一口下去全是满足。
是夜……
向甜因为刚才的想法有些气闷,故意去戳景宇汌的肚子,景宇汌也不恼,握着向甜的手在自己腹部摩挲,甚至把衣摆往上卷了卷,卷到胸口,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