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砚冷眼看着对面的男子\"哦?被逼迫,他们以什么把柄来,逼迫你?你为何甘愿被他们逼迫?\"
柱子上的男子看向慕容砚自嘲的一笑\"呵,说来你可能不信,原来我也有算是美满的家庭,有妻儿,可是有一年我因为误入了赌坊,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法脱身\"
\"那年因为做经商失败,手里的银钱所剩无几,我万分沮丧之时,路过一家赌坊,便存着侥幸的心里,想赌一把,一开始的时候,我手气很好,越赢越多,后来,慢慢就输,越输,越多,最后不甘心,想着能再赢回来,便在赌坊借债,越借越多,最后输的什么都没有了,赌纺里的人,拿着借据,要我拿妻儿抵债,我不从,被打个半死,\"
男子痛苦的回忆着\"后来,他们掌柜的把带入一个密室,那人和我说,让我依靠自己长年出去经商的经验,和自己的外貌,去引诱女子,然后迷晕,带回来,交给他们,其余的不用管,我一开始也是不愿意的,抵死不愿,可他们要把我的两个年幼的女儿,卖入青楼抵债,我实在没办法,只有答应他们\"
\"你把骗来的女子,送到哪里?交给什么人\"冷风咬牙切齿的问道。
\"每次,他们会安排我去一个地方,寻找样貌美丽的女子,然后让我接触她们,再以成亲的骗局,把她们骗出来,半路迷晕,再待会京城,交给赌坊里的人,别的我就不知道了\"男子交代着。
\"真是可恶!怎么可以做这样丧尽天良得勾当!!!\"冷风气的恨不得一掌打死面前之人。
\"我也不想,可是他们拿我妻女威胁我!我实在没有办法,我的两个女儿还那么小,我实在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被卖入青楼呀!\"男子声音透着痛苦。
\"那你就为了你的妻女,让别的女子承受这残忍对待!\"冷风质问着。
\"为何那些被你骗的女子家人,从来没有人到官府去报案?\"慕容砚沉思片刻问道。
\"我接触她们的时候,他们便知道,我是外地过去经商的,我也会奉上聘礼,然后谎称不能在那里待太久,得回去主持大局,然后就带着那些女子回去,具体他们以什么办法,不让女子父母去报观,我就不清楚呢!\"
说完后,男子嗓子发出痛苦的哭声……
\"交代下,是哪个赌坊,赌坊掌柜的名字,你大概骗了多少无辜女子,再敢有所欺瞒,我让你生不如死!\"慕容砚厉声说着。
男子一一交代,冷风命人都记录清楚,然后让其签字画押。
慕容砚让冷风把这些证供收好,留作以后用。
现在只知道是哪个赌坊,具体更详细的内幕,现在还不清楚。
只是一个小小的赌坊,是没有这么大能力,操控这一切的,也没有胆量敢这样做!
到底是谁?敢做这样不顾国法和天理的事?又是谁敢在天子脚下,明目张胆的,为所欲为,又是仗的谁的权势,做这些?难道不怕被官府查出来!
背后之人恐怕没这么简单,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去会会赌坊那些人,自己是不能露面,要派暗探,一点点的去摸清,混进去,才可以弄清楚这些人的真面目。
慕容砚和冷风出了大牢,慕容砚吩咐冷风\"冷风,安排好人,把此人一定保护好,后面要用到他,再安排人,按他说的,去把他的妻女接到我们自己人的地方,也保护起来。\"
\"是,属下这就安排人去\"冷风领了命令去安排。
慕容砚上了马车,准备先回王府,自己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安排暗探才能不被怀疑的接触赌坊里的人,这些只是第一步,到底该怎么才能找到,他所说的那处宅子,到底这处宅子在哪里?
如月阁里,落香的房间内,封逸尘看着落香询问着\"姑娘可想好了?真的愿意相信在下?\"
落香没有一丝犹豫坚定的看向封逸尘\"是的公子,我想清楚了,与其做鱼肉任人窄割,不如我为刀俎掌握主动\"
\"我的父亲,一生为人清廉,家人为人一向和善,从来不做与人为恶之事,更没有做违背良心之事,但是就因为不愿意同他们狼狈为奸,就要被诬陷下狱,家人幼弟,被发配苦寒之地,我也因此深陷这肮脏的泥潭,试问这世道对我们又有多少公平?\"落香情绪有些激动的说着。
\"难道就因为,他们权势滔天?我的父亲就要永远背负冤屈,我就要一辈子受辱!我恨!恨这些人!恨不得食他们肉,喝他们血!\"落香说着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封逸尘看着落香静静地听她倾述着,他并未出言,他知道她需要发泄,需要把这些委屈,一直倒出来,心里才会好受些。
落香低低头哭得像个孩子,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她的双手捂住脸庞,无法掩饰内心的痛苦。她的哭声让人感到无助和心疼,更多的是不甘,是委屈。
一个名门的大家闺女之女,落在这烟花之地,就算是为了保住名节,想寻死都不可以,她的身份要是寻死,也会连累家人,就这样过着生不如死的,对她来说是莫大的折磨。
封逸尘对她更多的是怜惜……
封逸尘静静地等着落香哭泣完……
片刻落香用手帕擦拭着眼角,抬起脸庞看着封逸尘\"让公子见笑了,前尘往事,实在让人痛不欲生,才在公子面前失礼。\"
封逸尘轻抬手\"无妨,在下知道姑娘心里委屈,不甘\"
\"公子让落香怎么和你们合作?是需要让我委身于赵阔,拿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吗?\"落香认真的看着封逸尘。
\"姑娘,看低在下了,如果为了让姑娘拿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就让姑娘忍住屈辱,去委身于仇人,那我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封逸尘轻摇着骨扇回答道。
\"那公子?要落香做什么?\"落香不解的看着封逸尘。
\"现在还没具体想好,让姑娘做什么,姑娘先保重好自己就可以,这事我们要从长计议,保证万无一失,才可以,不然一旦失败,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好,落香听从公子安排\"落香轻轻点了点头。
\"紫鸢,以后你就负责落香姑娘的安全,以后你就跟在她的身边,保护她,明白吗?\"封逸尘吩咐身后的女子。
\"是,\"女子回答着。
\"今日我就先回去,姑娘放心就好,紫鸢会护住你,\"封逸尘起身准备离开。
\"多谢公子\"落香起身行礼。
封逸尘起身离开,他要先回天香阁,好好谋划下,把和赵阔有联系的些人,一一都捋清楚关系,才能更精准的一一击破,如果不能一击命中,将会后患无穷,可能还会让太子被牵连。
皇宫里,尚书房内,皇上正在批阅奏折,自登基以来,皇上每日都为天下苍生,殚心竭虑,从不敢有一丝丝懈怠,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坐在这至高无上的位置上,是要承担多重的责任。
自己一个小小的决策,就会决定着很多人的命运,自己金口一开,又会掌握着多少人的生死,所以自己从不敢掉以轻心,再做任何任何决策的时候,都要思虑周全。
一旦坐在那金碧辉煌龙椅上,他就真的成孤家寡人,一言九鼎,权倾天下,却也难免高处不胜寒的凄凉。
夜深了,王公公担忧的看着皇上,他也是打小就伺候皇上的,皇上为天下苍生,忧民忧国,每日都深夜才休息,皇上是一位明君。
\"皇上,这是皇后娘娘命人给您准备的燕窝莲子羹,\"王公把食盒里的东西端了出来,放到皇上边上。
皇上抬眼看了下,放下手中的奏章,端起碗用汤羹喝了起来,\"嗯,还是皇后最关心,最体贴朕了\"
\"那是,皇后娘娘和您感情好着呢!\"王公笑着附和着。
\"最近大皇子那边有什么动静?\"皇上停顿了下,询问道。
\"大皇子,近日跟兵部的一些官员走的比较近,派去的人,回来禀报,说是大皇子,送了貌美女子,还有金银给那些人\"王公公如实禀报着。
\"哼!他倒是对拉拢朝臣这事轻车熟路,仗着萧家,和他母妃的恩宠,就敢勾结朝臣,难道真对这太子之位有什么想法!,\"皇上冷哼着。
\"是该敲打,敲打他了,朕念及萧家忠心耿耿,一心为国的面子上,才对他诸多恩宠,他倒好,竟然肖想本该不属于他的东西!\"
\"皇上说的是,大皇子近两年做的事是有些逾越了,\"王公公点头低声附和着。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自己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对皇上的心思,还是能揣摩一二的,皇上和皇后伉俪情深,皇上对太子寄予厚望,太子也是像皇后一样宽厚仁慈。
皇上怎么可能废除太子另立别的皇子为储君呢?大皇子仗着自己母妃受宠,就拉拢朝臣,想着争一争这太子之位,真是痴心妄想。
皇上对他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时做些出格的事,皇上并未太过责罚与他,谁知这大皇子并不知道收敛,竟然做出送大臣美貌女子,金银这些过分之事,想必这次皇上不会轻易饶过他。
\"王喜,去把裴之衍给真叫来\"皇上吩咐着。
\"是,老奴这就去\"王公退出了尚书房命人去宣裴少卿。
片刻裴少卿就来到了尚书房\"臣,参见皇上\"
\"嗯,起来吧\"
裴少卿起身站立好,等着皇上吩咐。
\"你明日就去,把大皇子近日接触的官员,给我调查清楚,哪些人,做事不干净,查好了给我呈上来,明白吗?此事,要暗中进行知道吗?\"皇上看着裴少卿一脸凝重的说着。
\"是,臣明白\"裴少卿行礼答应着。
\"下去吧!\"皇上摆了摆手让他先下去。
\"王喜,回皇后那里就寝吧!\"皇上看着时辰不早了,吩咐王喜摆驾去皇后宫里。
裴少卿领了旨意,出了宫,直接去了大理寺,把当值的自己心腹唤来
\"你们近日去盯着大皇子那边,调查清楚大皇子,近日都和哪些人,过往甚密,都一一记录清楚,明白吗?此事,做的隐蔽些,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几人回答着。
看来皇上这是对大皇子起了疑心了,不然怎么可能下旨让自己去调查大皇子的行踪?这大皇子平日里深受皇恩,不知他犯了何事?才让皇上对他不再容忍。
夜里的叶安宁近日老是失眠,休息不好,也不知道祖父有没有收到自己的信,祖父有没有动怒,哥哥那脾气不知道会不会气炸。
自己虽然不是原本的叶安宁,但是既然用了这副身子,就要担起这份责任,不能再继续任性胡闹了。
夏苗狩猎,也没多少时日了,真不知道慕容砚能不能顺利的跟圣上提出和离的事千万不要出什么变故才好。
慕容砚睡的正安稳,突然听见门外有动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