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看热闹的人都没怎么看清。
只见他右腿如同鞭子般甩出,带着破风之声,精准地抽在刘光天的大腿外侧。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刘光天杀猪般的惨叫。
“啊——!!我的腿!!”
刘光天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横着飞出去,撞在对面的墙壁上,然后滑落在地,抱着自己的右腿,疼得满地打滚,脸瞬间就白,冷汗唰地一下冒出来。
旁边的刘光福直接看傻,他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就看到他哥飞出去。
没等他有任何动作,张西范的左腿已经以同样迅猛的姿态扫出。
又是一声令人牙酸的“咔嚓”脆响。
“嗷——!!”
刘光福比他哥飞得还干脆,直接从门口飞到院子中央,摔了个狗吃屎,然后抱着自己的左腿,发出比他哥更凄厉的惨嚎。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
从刘光天伸手,到两个人都躺在地上嚎叫,不过是两三秒钟的时间。
院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看热闹的人都惊呆。
傻柱端着的茶缸子差点掉地上,眼睛瞪得溜圆。
许大茂脸上的幸灾乐祸僵,变成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其他邻居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伸长脖子,满脸的不可思议。
谁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刚回来的张西范,动起手来竟然这么狠!这么利索!
一脚一个,直接把刘家两个小子腿给干断?
这……这是当兵的回来?部队里都这么打人吗?
“我的腿……断了……妈呀……疼死我了……”刘光天躺在地上,涕泪横流。
“爸!救命啊!腿断了!!”刘光福更是扯着嗓子哭喊起来。
张西范站在门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拍拍刚才被刘光天碰到的衣袖,仿佛沾什么脏东西。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院子里噤若寒蝉的邻居们,最后定格在傻柱和许大茂脸上。
傻柱迎着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缩缩脖子,把茶缸子抱紧了些。
许大茂则是不敢与他对视,眼神躲闪,悄悄往后退半步。
“这房子,是我的。”张西范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寂静的院子,“以后谁再敢乱动,就不是断条腿这么简单。”
说完,他不再理会地上哀嚎的刘家兄弟,也不再看院里那些心思各异的邻居,转身迈步,跨进属于自己的家门。
“砰!”
房门被他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和目光。
只留下院子里一片死寂,以及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越来越凄惨的哭嚎声,打破这诡异的宁静。
新的生活,以一种极其强硬的方式,拉开了序幕。
“砰!”
房门关上的声音不大,却像一块石头砸进死水潭,在寂静的院子里激起轩然大波。
先前还冻住的邻居们,仿佛被这关门声惊醒。
“哎哟我的妈呀!”一个离得近的大妈猛地一拍大腿,“这……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可不是嘛!一脚一个……听那声儿,骨头……真断了?”旁边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腿。
傻柱抱着茶缸子的手都抖起来,眉头皱成疙瘩。
他打架是常事,可也没这么干脆利落直接废人腿的。
这小子,手黑着呢。
许大茂缩在人群后面,脸上的惊愕慢慢褪去,转而浮现出一丝兴奋和恶毒。
他压低声音,对着旁边一个邻居煽风点火:“看见没?光天化日,行凶伤人!这还有王法吗?无法无天了!”
“那……那咋办啊?”邻居被他一说,也慌神。
“怎么办?赶紧去后院叫二大爷啊!”有人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喊道,“快去!刘家兄弟让人把腿打断了!”
这话一出,立刻有个机灵点的小年轻,撒腿就往后院跑,边跑边喊:“二大爷!二大爷!不好了!光天光福被人打啦!”
“对对对,叫二大爷!”
“光叫二大爷顶什么用?这是故意伤人!得报公安!”许大茂唯恐天下不乱,“这得让公安同志来处理!抓起来!必须抓起来!”
“报公安?”这话让不少人犹豫一下。院子里的事情一直都是几位大爷解决,大家都从来都想过要报公安。
“报什么公安!”傻柱突然吼一嗓子,瞪着许大茂,“等一大爷回来出来啊?你小子少在这儿挑事儿!”
许大茂脖子一梗:“嘿!傻柱,你什么意思?我这是维护咱们院里的治安!他打断人腿还有理?”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一个年长些的邻居出来打圆场,“先等二大爷来再说!”
院子里乱糟糟一片,有人跑去后院,有人围着刘家兄弟指指点点,有人低声议论,还有人像许大茂一样,巴不得事情闹得更大。
而前院,三大爷阎埠贵的屋里。
窗帘掀开一条细缝,阎埠贵将院子里的混乱尽收眼底。他听着刘光天刘光福的惨嚎,看着邻居们的慌乱,嘴角抽动。
“爹,外面咋回事啊?好像是光天光福的声音?”他儿子阎解成凑过来问。
阎埠贵放下窗帘:“没什么大事,年轻人火气大,动了手。”
“动手?谁啊?跟谁动的手?”
“还能有谁,刚回来的那个张西范。”阎埠贵眼神闪烁,“把刘家那俩小子的腿给……嗯,教训了一下。”
“啊?张西范?他敢打二大爷的儿子?还把腿……”阎解成吃了一惊,“那……那咱们不管管?”
阎埠贵瞥了儿子一眼:“管什么?怎么管?人家是部队回来的,正当防卫,占着理呢。再说,刘海中自己教子无方,占了人家的房子,挨打也是活该。”
他心里门儿清。这张西范,他刚才可是和张西范打过交道,知道他正经八百的退伍军人,档案关系估计很快就转到街道。
这种人,又是刚从部队那种地方回来,煞气重,不好惹。
刘海中想占便宜,踢到铁板。他可不傻,这时候跳出去,两边都得罪。
“看着吧,这事儿啊,没那么容易完。”阎埠贵摇摇头,“咱们啊,看热闹就行了,少掺和。”
院子里,刘光天和刘光福的哭嚎声依旧凄厉,混合着邻居们的嘈杂议论声,以及那个跑去后院报信的小年轻越来越近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