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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听见“画鬼”这码子事,是在二十年前的夏天。那年我刚上小学,跟着外婆在老家青石桥村住。村子傍着条叫“墨溪”的河,水色常年发暗,据说是河底沉了太多古时候的墨锭。青石桥横跨墨溪,桥面磨得发亮,桥洞底下总聚着些阴凉,是夏日里纳凉的好去处。

讲故事的是桥洞下编竹筐的刘大爷。他年轻时走南闯北,见过些世面,老了最爱搬个马扎坐在桥洞下,对着来往的孩子晃悠旱烟袋,讲些七七八八的古。那天日头毒得很,蝉鸣跟锯子似的拉着,桥洞下聚了不少人,我舔着快化掉的冰棍,听刘大爷吧嗒着烟锅,吐着烟圈开了口。

“你们知道不,咱村西头那座塌了一半的老院子,以前住过个会画画的陈老倌,那可是个能人呐。”刘大爷眯着眼,指了指村西头的方向,那里荒草丛生,确实有座颓败的青砖房,墙皮剥落,露出里面发黑的砖块,远远看着就透着股子阴森。

“陈老倌叫陈墨,听说是从城里来的,解放前头几年就住进来了,一手水墨画儿画得跟活的似的。花鸟虫鱼,山水人物,只要他笔尖一动,那画儿就跟要从纸上跳出来似的。”刘大爷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可这人啊,本事大了,就容易招些不干净的东西。”

据刘大爷说,陈墨画技虽高,性子却孤僻得很,从不与人来往,整日把自己关在屋里画画。他屋里挂满了画,从墙根到房梁,层层叠叠,全是他的手笔。村里人偶尔从门缝瞅过,说那些画看着怪吓人的,明明是些常见的景致,却总透着股子说不出的阴冷,尤其是人物画,那眼睛好像总跟着人转。

“出事那年,是个秋后的傍晚,天阴沉沉的,跟倒扣的锅底似的。”刘大爷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陈老倌收了个徒弟,叫小石头,才十三四岁,跟着他学画有两年了。小石头这孩子懂事,看师父整天闷在屋里,就想进去送碗热汤。”

那天,小石头端着陶碗推开陈墨的屋门时,屋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墨香,混杂着一种类似潮湿泥土的腥气。屋里没点灯,光线昏暗,只见陈墨背对着门,坐在画案前,手里握着支狼毫笔,正在一张巨大的宣纸上勾勒着什么。

“师父,喝口汤暖暖身子吧。”小石头怯生生地说。

陈墨没回头,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异样的沙哑。小石头把汤碗放在旁边的矮桌上,好奇地凑近去看师父画的是什么。

这一看,小石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宣纸上画的不是别的,竟是一座破败的古宅,院墙倾颓,荒草丛生,院子中央歪歪扭扭地长着一棵枯树,树上缠着些黑色的藤蔓,像是一条条扭曲的蛇。最让他害怕的是,画中古宅的景象,竟和村西头那座荒宅一模一样!可更诡异的是,画中的枯树底下,似乎有个模糊的人影,正一点点从墨色里“渗”出来。

“师父,您画的这是……”小石头吓得声音都抖了。

就在这时,陈墨突然猛地转过身来。小石头吓得差点把舌头咬掉——陈墨的脸上、手上,全沾满了黑黢黢的墨汁,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瞳孔缩成了针尖大的一点,眼神空洞而疯狂,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

“看什么?”陈墨的声音尖利起来,手里的狼毫笔滴着墨汁,“好看吗?这是‘它’要的……”

小石头没听懂,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他想跑,可双脚像被钉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墙上挂着的一幅画——那是陈墨前几天刚画的《墨溪垂钓图》,画里一个老翁坐在青石桥上钓鱼,墨溪的水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可现在,那画里的老翁不见了,原本坐人的地方,竟空出一个黑黢黢的人形轮廓,而墨溪的水面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蠕动,像是一只巨大的手,正从画中伸出来!

“啊——!”小石头惊叫一声,猛地转头看向陈墨。

只见陈墨痴痴地笑着,举起手中的笔,对着那幅《古宅枯树图》一点:“进去吧……进去陪它玩玩……”

小石头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拽住了他的胳膊,那力量冰冷刺骨,像是从千年寒潭里捞出来的。他下意识地挣扎,陶碗“啪”地摔在地上,汤汁溅了一地。可那力量大得惊人,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往画里拉!

他看见画中的枯树在疯狂地扭曲,黑色的藤蔓像活物一样扭动着,那模糊的人影越来越清晰,竟然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只有一片漆黑的空洞!

“师父!救我!”小石头哭喊着,回头看向陈墨。

可陈墨只是站在那里,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眼神空洞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

小石头的半个身子已经探进了画里,他能感觉到画中的世界冰冷、潮湿,充满了腐烂的气味。他看见画中的荒宅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黑洞洞的,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怪兽巨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石头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那股拉力,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屋子,一路尖叫着跑回了家,从此高烧不退,嘴里一直念叨着“画里有人”、“黑影子”,没几天就没了气。

这是第一个出事的。

小石头死后,陈墨就更不对劲了。他不再出门,屋里的画也越来越怪。有人说半夜从他院外走过,能听见里面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有水流声,有火燃烧的噼啪声,还有人凄厉的惨叫声,可凑近了听,又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死寂。

村里的老人都说,陈墨是被他画的鬼缠上了,那画鬼是他笔尖下的怨念所化,专门勾人魂魄,拉进画里的世界受苦。

第二个出事的,是村里的猎户王大胆。王大胆人如其名,天不怕地不怕,不信邪。听说了陈墨的事后,他啐了口唾沫:“什么画鬼画神的,老子看就是那老东西装神弄鬼!”

一天夜里,月黑风高,王大胆喝了几两烧酒,提着猎枪就摸到了陈墨的院外。他想进去看看究竟搞什么鬼,要是真有什么妖怪,就一枪崩了它。

他翻墙进了院子,院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荒草的沙沙声。陈墨的屋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一点微弱的光。王大胆握紧猎枪,一脚踹开了门。

屋里的景象让他瞬间酒醒了大半——只见屋里所有的画都变了样!原本挂着山水花鸟的画,现在全变成了阴森恐怖的场景:有的画着波涛汹涌的黑色洪水,里面漂浮着扭曲的人影;有的画着熊熊燃烧的烈火,火焰是诡异的青黑色,火苗里隐约能看见挣扎的四肢;还有的画着无边无际的黑暗,只有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在闪烁。

而陈墨,正跪在画案前,对着一幅新画不停地磕头,嘴里念念有词:“别找我……别找我……是你自己要进来的……”

王大胆定睛一看,那幅新画竟然是他自己!画里的他穿着熟悉的猎户服,手里提着猎枪,正站在一片浓雾里,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而画的边缘,墨色正在不断翻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画而出。

“老东西!你搞什么鬼!”王大胆又惊又怒,端起猎枪就想瞄准。

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嗤啦”一声轻响,像是布料被撕开的声音。他猛地回头,只见墙上挂着的那幅《洪水图》里,黑色的洪水竟然漫出了画框,化作一股冰冷的黑水,无声地向他卷来!

水里面全是冰凉滑腻的东西,像是无数条蛇在缠绕他的腿。王大胆想开枪,可手臂却重得抬不起来,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脚已经陷进了地板里,地板不知何时变成了湿漉漉的淤泥,正一点点往下陷!

“妈的!邪门!”王大胆大吼一声,拼命挣扎,猎枪“哐当”掉在地上。他看见陈墨还在不停地磕头,嘴里喊着:“它来了……它来找你了……”

王大胆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冰冷的淤泥已经没到了腰间,那股黑水也卷到了他的胸口,里面的滑腻东西顺着他的衣服往上爬,带来刺骨的寒意。他抬头看向那幅画着自己的画,只见画里的自己正在疯狂地挣扎,而画外的他,动作竟然和画中一模一样!

“不——!”王大胆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下一秒,他整个人被脚下的淤泥猛地拽了下去,“噗通”一声,像是掉进了深潭。

陈墨的屋里恢复了寂静,只有墙上的画在微微颤动,那幅《洪水图》里的黑水似乎更加浓郁了些,而那幅画着王大胆的画,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一片模糊的墨色。

从那以后,陈墨的院子彻底成了禁地。村里的人路过那里都绕着走,晚上更是不敢靠近。有人说,曾在深夜看见陈墨的屋里亮着灯,透过窗户纸,能看见里面有无数黑影在晃动,时而传来凄厉的惨叫,时而传来疯狂的大笑。

又过了一段时间,村里来了个游方的老道,听说了这事,掐指算了算,摇着头说:“此乃画魂作祟,画师执念太深,笔下精魂反噬其身,更勾引来域外邪祟,借画为巢,吸食生人精气。”

老道说,那画鬼已经在画中世界形成了气候,能随意变幻场景,制造天灾人祸,被困在里面的人,会在无尽的折磨中耗尽生机,最终化为画中的一抹墨色。

“那……那陈老倌呢?”有人颤声问。

老道叹了口气:“他早已被画鬼同化,成了画中世界的一部分,怕是……回不来了。”

后来,老道在陈墨的院外设了法坛,念了几天几夜的经,又用朱砂在院墙上画了符。据说最后一晚,院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接着是陈墨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叫,然后就彻底没了声息。

第二天,人们发现陈墨的院门开着,屋里空空如也,所有的画都不见了,只剩下满地的碎纸和一滩干涸的黑墨。而陈墨本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在这个村子里存在过。

只有村西头那座荒宅,似乎比以前更加破败了,墙面上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黑色的纹路,像是被水墨浸染过,走近了看,那些纹路竟像是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在无声地呐喊。

刘大爷的故事讲到这里,桥洞下的孩子们都吓得不敢出声,连夏日的燥热都仿佛被这股寒意驱散了。我手里的冰棍早就化完了,黏糊糊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刘大爷,那画鬼……是不是真的没了?”一个胆大的男孩小声问。

刘大爷吧嗒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显得有些飘忽:“谁知道呢?老话说,画虎画皮难画骨,这人心底的念头啊,要是沾了邪,比什么都厉害。说不定哪天,又有哪个不要命的画师,画出了什么不该画的东西,那墨色里的漩涡,就又会转起来了……”

他说着,抬头看了看墨溪的水,那天的墨溪水似乎格外的黑,水面上漂浮着一些不明的黑色絮状物,随着水流缓缓转动,像是一个巨大的、无声的漩涡。

后来我离开了青石桥村,再也没回去过。但刘大爷讲的这个故事,却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二十多年。每当我看见那些笔触浓重、意境诡异的画时,总会忍不住想起那个叫陈墨的画师,想起青石桥下的墨溪,想起画中那个能吞噬活人的恐怖世界。

我不知道画鬼是否真的存在,也不知道陈墨和小石头、王大胆他们,是否真的被困在了那片无尽的墨色迷宫里,日复一日地承受着洪水与火海的折磨。

我只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轻易用笔画出来的。尤其是那些藏在人心底最阴暗处的念头,一旦被赋予了形状,说不定就会化作最恐怖的鬼怪,从纸面跃出,将那些窥探者,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青石桥下的墨溪,至今水色依然深沉如墨,每当月黑风高之夜,路过的人似乎还能听见,从那浓得化不开的水色深处,传来若有若无的、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以及隐约的、被困者绝望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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