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游乐园,午夜。
霓虹灯早已熄灭,爆炸后的废墟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织田律倚在摩天轮断裂的钢架上,银灰色长发垂落,指尖把玩着一枚微型芯片——那是从组织成员身上搜出的记忆储存器,泛着幽蓝的冷光。
“找到了?”
安室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轻微的喘息。他的金发被夜风吹乱,黑色战术服上沾着灰尘,袖口撕裂处隐约可见绷带。
“嗯。”织田律晃了晃芯片,“可惜是加密的。”
安室透走近,紫灰色的眼睛在月光下像打磨过的水晶:“能破解吗?”
“试试?”织田律歪头,狐狸眼里盛满戏谑,“不过代价很高哦。”
“什么代价?”
织田律突然倾身,鼻尖几乎贴上他的:“一个吻。”
夜风骤紧,摩天轮的残影在两人脚下交错。安室透的呼吸微微一滞,却没有后退:“……别闹。”
“认真的。”织田律的指尖点上他的唇,“亲一下,解一重密码。”
安室透眯起眼,突然扣住他的后颈,将人按在钢架上。两人的呼吸交错,月光为织田律的睫毛镀上银边,投下细碎的阴影。
“成交。”
唇齿相贴的瞬间,芯片的蓝光突然剧烈闪烁。织田律的指尖微微发麻,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唔……”他猛地退开,太阳穴突突直跳。
安室透立刻扶住他的腰:“怎么了?”
“没事。”织田律闭了闭眼,将芯片塞进他口袋,“第一重密码解开了。”
安室透的指尖抚上他的太阳穴,轻轻按压:“疼?”
“嗯。”织田律顺势靠在他肩上,“需要止痛。”
“别得寸进尺。”
“那换我亲你?”
安室透的耳尖红了,正要反驳,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同时警觉,织田律一把将安室透拉到阴影处,伯莱塔悄然上膛。
月光下,琴酒的身影缓缓浮现。银色长发被夜风吹起,绿眼睛在黑暗中像狼的瞳孔。
“交出来。”他的枪口对准织田律,“那不是你的东西。”
织田律低笑:“怎么,组织连记忆都要回收?”
“叛徒没资格提问。”
安室透突然上前半步,挡在织田律面前:“你的对手是我。”
琴酒冷笑:“一对亡命鸳鸯?”
风声骤紧。
织田律的指尖轻轻划过安室透的后腰,无声地写下几个字母——【d】【I】【S】【t】【R】【A】【c】【t】。
安室透的肌肉微微绷紧,突然开口:“赤井秀一在钟楼。”
琴酒的瞳孔骤然收缩。
就是这一瞬的分神——织田律猛地抬手,子弹擦着琴酒的耳畔飞过,逼得他后退半步。与此同时,安室透的拳头已经砸向他的下颌!
激战一触即发。
钢架在打斗中震颤,火花四溅。织田律的银发在月光下划出凌厉的弧线,每一枪都精准封锁琴酒的走位。安室透的近身格斗更是招招致命,两人默契得像共用一个大脑。
琴酒突然冷笑:“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他猛地按下遥控器——
轰!!!
摩天轮的另一侧钢架轰然倒塌,热浪扑面而来。织田律被冲击波掀翻,芯片脱手飞出!
“律!”
安室透扑向芯片,却被琴酒一枪击中肩膀。鲜血瞬间浸透战术服,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琴酒捡起芯片,枪口对准安室透的眉心:“再见,公安。”
砰!
子弹从远处飞来,精准击落琴酒手中的芯片!赤井秀一站在钟楼上,狙击镜反光一闪而过。
琴酒咬牙,最终跃上来接应的直升机。舱门关闭前,他最后看了织田律一眼——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
夜风卷起尘埃,织田律踉跄着跑到安室透身边,指尖颤抖地按住他的伤口:“……白痴。”
安室透的呼吸有些急促,却勾起唇角:“芯片……拿到了。”
他的掌心摊开,那枚染血的芯片泛着微光。
织田律的喉咙发紧,突然低头吻上他的额头:“回家。”
东京公寓,黎明。
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织田律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描摹安室透的睡颜。绷带从肩膀缠绕到胸口,药水的苦涩混着血腥气,却掩不住那人身上的雪松香。
安室透突然睁眼,紫灰色的瞳孔映着晨光:“……看够了吗?”
“没有。”织田律俯身,银发垂落,“一辈子都不够。”
他的唇轻轻贴上安室透的,温柔得像一个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