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居酒屋,深夜。
暖黄的灯笼在风中轻晃,木质吧台上摆着七八个空酒杯。织田律单手撑着下巴,银灰色长发松散地垂在肩头,黑色丝质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锁骨上一道淡粉色的疤痕。
\"再来一杯。\"他晃了晃杯子,狐狸眼里泛着水光。
安室透坐在他旁边,紫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你喝多了。\"
\"胡说。\"织田律歪头,\"我还能背圆周率。\"
\"……\"
\"3.……\"
居酒屋老板默默擦杯子,假装没看见这位客人已经趴在吧台上开始数小数点后一百位。
安室透叹了口气,伸手去扶他:\"走了。\"
织田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零酱。\"
这个称呼让安室透的指尖一颤。
\"零酱零酱零酱——\"织田律的声音拖得又软又长,完全不像平日慵懒带刺的语调,\"你耳朵红了。\"
安室透面无表情地拽起他:\"闭嘴。\"
织田律踉踉跄跄地被他拖着走,却在门口突然抱住一根路灯杆:\"不要!这里有我的灵魂伴侣!\"
安室透:\"……\"
路灯:\"……\"
居酒屋老板探出头:\"需要帮忙吗?\"
\"不用。\"安室透冷静地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医学观察。\"
镜头里,织田律整个人挂在路灯上,银发在夜风中飘荡,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他蹭了蹭冰凉的金属杆,嘟囔道:\"零酱,这个比你暖和……\"
安室透的唇角微微上扬:\"再说一遍?\"
\"它比你乖。\"织田律委屈巴巴地抬头,\"你老是凶我。\"
\"什么时候?\"
\"上次……上上次……\"织田律掰着手指数,\"还有你拿领带绑我的时候。\"
路过的上班族投来震惊的目光。安室透面不改色地收起手机,一把将人从路灯上撕下来:\"回家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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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夜风微凉。
织田律挂在安室透肩上,鼻尖蹭着他的颈窝:\"零酱。\"
\"嗯。\"
\"我头好晕。\"
\"活该。\"
织田律突然停下脚步,拽住他的衣领:\"你背我。\"
安室透眯眼:\"自己走。\"
\"不要。\"织田律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伤口疼。\"
——这是作弊。
安室透盯着他看了三秒,最终转身蹲下。织田律得逞地趴上去,银发扫过安室透的耳廓,带着清酒和柑橘的气息。
\"你身上好香。\"织田律的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像太阳晒过的被子。\"
安室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别乱动。\"
\"零酱。\"
\"说。\"
\"我喜欢你。\"
安室透的脚步微微一顿。
织田律的声音轻得像梦呓:\"比喜欢狙击枪还喜欢。\"
夜风吹散这句话,但安室透的指尖收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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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凌晨。
安室透刚把醉鬼放到床上,就被拽着领子一起倒下去。织田律翻身压住他,银发垂落,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我饿了。\"
\"厨房有面包。\"
\"想吃你。\"
安室透眯眼:\"你装醉?\"
织田律低头,鼻尖蹭过他的唇:\"三分醉,七分借题发挥。\"
这个吻带着清酒的甜涩,安室透的手掌贴上他的后颈,指尖陷入银发。织田律的呼吸逐渐急促,却在即将失控时被安室透一把按住肩膀——
\"伤口。\"
织田律委屈地撇嘴:\"……你比医生还严格。\"
安室透翻身将他塞进被子里:\"睡觉。\"
织田律拽住他的手腕:\"陪我。\"
\"……\"
\"就躺一会儿。\"
月光透过纱帘,为两人交叠的身影镀上银边。安室透最终妥协,任由织田律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
\"零酱。\"
\"嗯。\"
\"明天记得删视频。\"
安室透闭着眼:\"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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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社死现场。
织田律按着太阳穴坐起来,发现手机屏幕亮着——锁屏壁纸赫然是他抱着路灯哭唧唧的照片,配字:【我的灵魂伴侣】。
安室透的声音从厨房传来:\"醒了?\"
织田律盯着手机看了三秒,突然笑了:\"……你完了。\"
厨房门被推开,安室透端着醒酒汤,迎面撞上织田律的飞扑。两人跌进沙发,醒酒汤洒了一地。
\"赔我。\"织田律咬住他的喉结。
安室透仰头露出脖颈线条:\"怎么赔?\"
织田律的指尖滑进他的衣领,摸出手机,利落地将锁屏换成安室透戴着猫耳发箍的照片:\"这才公平。\"
阳光洒在交缠的身影上,地板的醒酒汤渐渐凝固,而某段路灯告白的视频,早已备份到云端永久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