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咖啡厅二楼,窗帘紧闭。
赤井秀一带来的文件摊在茶几上,实验室的旧照片刺眼得像是某种审判。织田律靠在窗边,银灰色长发垂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那里有一道几乎淡到看不见的疤痕,针孔留下的痕迹。
安室透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紫灰色瞳孔微微收缩。他伸手,轻轻按在文件上:“这份情报哪来的?”
“mI6的绝密档案。”赤井的声音平静,“玛丽恢复后第一时间调取的。”
工藤新一拿起其中一页,眉头紧锁:“实验体No.9……细胞再生速率是常人的二十倍?”
织田律轻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现在知道我多值钱了吧?”
安室透突然合上文件,声音冷硬:“够了。”
空气凝固了一瞬。
织田律歪头看他,狐狸眼微微眯起:“零,你生气了?”
安室透没回答,转身走向厨房:“我去泡咖啡。”
赤井秀一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起身告辞:“明天上午十点,FbI会封锁港区仓库。”
门关上的瞬间,织田律已经闪到厨房门口,手臂一横拦住安室透:“为什么不敢看我?”
安室透手里还拿着咖啡豆罐,指节发白:“让开。”
“不让。”织田律的指尖点上他的胸口,“这里闷着口气,当我感觉不到?”
安室透终于抬眸,紫灰色的眼睛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他们把你当实验品,当货物……”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而你还在笑。”
织田律怔了怔,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脸:“那你要我哭吗?”
安室透别过脸,却被他强硬地转回来。
“听着。”织田律的拇指蹭过他的下唇,“那些都过去了,我现在活得好好的,还能天天缠着你——”
安室透突然扣住他的后颈,吻了上去。
咖啡豆罐砸在地毯上,闷响被吞没在唇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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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织田律仰躺在沙发上,衬衫大敞,安室透正给他腰侧的淤青上药。药油的味道混着淡淡的血腥气,在暖黄灯光下竟显出几分温馨。
“那群人盯上的是我的再生能力。”织田律突然开口,“想拿我去做‘不死士兵’。”
安室透的手顿了顿:“你知道?”
“猜的。”织田律勾起唇角,“毕竟我这么完美。”
安室透用力按了下淤青中心。
“嘶——”织田律弓起腰,“谋杀亲夫啊!”
安室透收起药瓶,语气平静:“明天你待在安全屋。”
“不行。”织田律坐起身,“他们想要饵,我就给他们饵。”
安室透眯起眼:“太危险。”
“所以你更要看好我。”织田律凑近,鼻尖蹭过他的耳廓,“贴身保护,怎么样?”
安室透突然将他压回沙发,膝盖抵在他腿间:“别玩火。”
织田律的银发散在深色皮革上,笑得像只餍足的狐狸:“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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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港区仓库。
伪装成搬运工的FbI探员正在布控,赤井秀一戴着鸭舌帽靠在集装箱旁。耳机里传来风见裕也的声音:“A区清场完毕。”
安室透站在制高点,狙击镜扫过全场:“b区无异常。”
唯独不见织田律的身影。
十点整,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车门打开,织田律独自走下,银灰色长发束成马尾,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活像个嚣张的靶子。
暗处传来细微的机械声,是狙击枪上膛的动静。安室透的呼吸一滞,手指扣上扳机。
“别紧张。”织田律的声音通过耳机传来,“鱼还没咬钩呢。”
话音刚落,仓库侧门突然冲出五名持枪男子,为首的正是鸭舌帽。
“银狐。”男人咧嘴笑,“久等了。”
织田律摊手:“你们迟到了三分二十秒,我很忙的。”
鸭舌帽脸色一沉:“带走!”
就在他们靠近的瞬间,织田律突然抬手打了个响指——
轰!
预先埋设的烟雾弹炸开,整个仓库瞬间被浓烟笼罩。枪声、脚步声、咒骂声混作一团。
安室透从高处跃下,精准地扣住织田律的手腕:“乱跑什么!”
织田律顺势贴到他背上:“这不是等着英雄救美嘛。”
赤井秀一的声音从烟雾另一侧传来:“c区两人制服。”
混乱中,鸭舌帽突然举枪对准织田律后背——
砰!
子弹擦着织田律的发梢飞过,直接打穿鸭舌帽的手腕。安室透的枪口还冒着烟,眼神冷得像冰。
织田律吹了声口哨:“帅。”
鸭舌帽男人被铐在警车后座,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你们以为抓到我就结束了?”
风见裕也皱眉:“什么意思?”
男人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教授已经拿到他想要的了。”
安室透猛地转头看向织田律——后者正倚在救护车旁,医护人员在给他包扎手臂的擦伤。似乎是察觉到视线,织田律抬头,冲他眨了眨眼,用口型道:没事。
但安室透的指尖已经掐进了掌心。
赤井秀一走过来,声音压得极低:“审讯室刚传来消息,他们口中的‘教授’是森田健一。”
“那个基因学专家?”工藤新一瞳孔微缩,“十年前宣布死亡的那个?”
赤井点头:“假死脱身,一直在暗处继续乌丸的研究。”
安室透的呼吸微微一滞。森田健一——几十年前Aptx项目的首席研究员。
织田律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边,指尖轻轻勾住他的尾指:“零,你脸色好难看。”
安室透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留下指痕:“去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