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某公用电话亭
雨水顺着电话亭的玻璃滑落,琴酒站在里面,银色长发被黑色风衣的领子半掩着,绿瞳冷冷地盯着投币口。他塞进一枚硬币,拨通号码,指尖在金属按键上敲出不耐烦的节奏。
电话接通,织田律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哎呀,这个时间点...该不会是某位银发杀手想我了?\"
琴酒:\"......\"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似乎织田律翻了个身,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怎么不说话?难道赤井先生就在旁边,不方便?\"
琴酒冷声:\"闭嘴。\"
织田律低笑:\"看来我猜对了。\"
琴酒捏着话筒的力道加重:\"组织的追踪设备太低级。\"
\"所以你就用公用电话?\"织田律的声音更愉悦了,\"真可爱啊,阵。\"
琴酒直接挂断。
三秒后,电话又响起来。
琴酒面无表情地接起:\"......\"
织田律:\"别生气嘛~我就是关心一下你和'相亲对象'的相处情况。\"
琴酒:\"再废话就杀了你。\"
织田律假装叹气:\"真无情。我可是特意没告诉零你住赤井家的事,不然他肯定要念叨我三天三夜——\"
琴酒再次挂断。
这次电话没再响起。
---
FbI临时指挥中心
赤井秀一站在电子屏幕前,墨绿瞳孔扫过最新截获的情报。东南亚分部传来的加密文件显示,组织残党在缅甸边境活动频繁,疑似在转移实验设备。
詹姆斯推了推眼镜:\"他们动作很快。\"
赤井点头:\"有人在指挥。\"
\"会是谁?\"
赤井的视线落在文件角落的一个模糊代号上——【Vermouth】。
\"贝尔摩德。\"他淡淡道。
詹姆斯皱眉:\"需要通知日本公安吗?\"
赤井沉吟片刻:\"先确认情报真实性。\"
他转身走向通讯设备,却在门口停下。琴酒靠在走廊墙边,银色长发垂落,绿瞳盯着他:\"有消息了?\"
赤井与他对视:\"缅甸。\"
琴酒冷笑:\"果然。\"
赤井:\"你知道什么?\"
琴酒没回答,只是从风衣口袋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条,递给他。赤井展开,上面是一串坐标。
\"他们的备用基地。\"琴酒的声音很冷,\"三年前建的。\"
赤井收起纸条:\"......口是心非的毛病还是没改?\"
琴酒转身离开,声音飘过来:\"无聊。\"
赤井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微扬。
---
公安秘密办公室
安室透盯着电脑屏幕,紫灰色的瞳孔映着不断跳动的数据流。风见裕也站在一旁,手里端着两杯咖啡,小心翼翼地问:\"降谷先生,需要休息吗?\"
安室透摇头,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再等等。\"
屏幕上,U盘的解密进度条终于跳到100%。文件夹展开,密密麻麻的实验报告和影像资料排列其中。安室透点开标注【银狐计划】的文件夹,瞳孔骤然收缩。
——【实验体No.9:织田律。唯一完美体,细胞再生能力超出预期,无排异反应。】
——【替代品:赤井务武。捕获于伦敦,记忆清除后用作备选方案,实验失败。】
安室透的指尖悬在键盘上,呼吸微滞。
风见察觉到异样:\"怎么了?\"
安室透闭了闭眼,重新看向屏幕:\"......没事。\"
他继续翻阅文件,在最后一页发现了一段视频记录。点击播放,画面中出现一个昏暗的实验室,年幼的织田律被固定在手术台上,银灰色长发散乱,狐狸眼里没有焦距。
镜头外,乌丸莲耶的声音传来:\"开始最终测试。\"
安室透猛地合上电脑。
风见吓了一跳:\"降、降谷先生?\"
安室透站起身,金发垂落几缕在额前,声音冷静得可怕:\"联系FbI,我要见赤井秀一。\"
---
医院天台,夜
织田律靠在栏杆边,病号服外套着安室透的黑色夹克,银灰色长发被夜风吹起。安室透站在他身旁,手里拿着两罐咖啡,递给他一罐。
\"医生允许了?\"织田律接过,指尖故意擦过安室透的手背。
安室透瞥他一眼:\"......别得寸进尺。\"
织田律笑着拉开拉环,喝了一口:\"零今天格外严肃呢。\"
安室透沉默片刻,突然开口:\"你认识赤井务武吗?\"
织田律的动作顿了一下,狐狸眼微微眯起:\"谁?\"
安室透盯着他的侧脸:\"FbI的失踪探员,赤井秀一的父亲。\"
织田律摇头:\"没印象。\"
安室透的指尖轻轻敲击咖啡罐:\"......是吗。\"
织田律转头看他,笑容淡了几分:\"零,你想问什么?\"
安室透与他对视,紫灰色的瞳孔映着月光:\"乌丸实验室的事。\"
夜风突然变得有些冷。
织田律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不记得很多人。\"
\"但记得琴酒?\"
\"阵不一样。\"织田律的视线投向远处,\"他是第一个找到我的人。\"
安室透没再追问,只是轻轻握住他的手。织田律的指尖冰凉,被他慢慢焐热。
\"零。\"织田律突然开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
安室透打断他:\"没有如果。\"
织田律笑了:\"这么肯定?\"
安室透将他的手握得更紧:\"我选择的人,不会错。\"
织田律望着他,狐狸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温柔的笑意:\"......真是败给你了。\"
---
赤井的安全屋
琴酒坐在沙发上,伯莱塔拆解成零件摊在茶几上,他正用绒布擦拭枪管。赤井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便利店袋子。
\"公用电话好用吗?\"赤井将袋子放在桌上,语气平淡。
琴酒头也不抬:\"比你的监听设备强。\"
赤井从袋子里取出两罐啤酒,推给他一罐:\"织田律说你害羞。\"
琴酒终于抬眸,绿瞳冷冽:\"想死直说。\"
赤井拉开拉环,喝了一口:\"东南亚的情报确认了。\"
琴酒重新低头擦枪:\"所以?\"
\"贝尔摩德在转移'银狐计划'的备份数据。\"赤井的墨绿瞳孔盯着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琴酒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找死。\"
赤井放下啤酒:\"安室透破解了U盘。\"
琴酒冷笑:\"然后?\"
\"赤井务武的名字出现了。\"
房间突然安静。
琴酒缓缓抬眸,与赤井对视。赤井的表情依然平静,但握着啤酒罐的指节微微发白。
\"我不关心。\"琴酒最终说道。
赤井点头:\"我知道。\"
两人沉默地喝完啤酒,琴酒重新组装好伯莱塔,起身走向卧室。在关门之前,他背对着赤井说了一句:\"明天我去缅甸。\"
赤井看着他的背影:\"一个人?\"
琴酒侧眸,绿瞳在阴影中锐利如刀:\"别跟来。\"
门关上后,赤井独自坐在客厅,墨绿瞳孔映着窗外的夜色,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