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宗的药香混着清晨的露水弥漫在演武场,林凡盘膝坐在蒲团上,大道仙瓶在丹田内缓缓旋转,瓶中圣露正修复着他与剑玲珑行周公之礼后留下的细微损耗。
昨夜黑风谷的合欢劫如同一幅挥之不去的画卷,剑玲珑滚烫的身体、迷蒙的眼波以及那句“从今日起便是你的道侣”,此刻仍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
“少宗主,剑仙子请您去客卿院一趟。”弟子的通传声打断了林凡的思绪。
他起身整理衣袍,指尖触到袖中那壶冰系圣露——那是为秦冰月准备的伤药,却不知为何此刻掌心竟有些发烫。
客卿院的竹林小径上,剑玲珑负手而立,黑色劲装已换成剑宗特有的月白剑袍,长发用一根墨玉簪松松挽起,露出纤细的后颈。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昨日的媚态已全然褪去,唯有眼角残留的一丝绯红泄露了昨夜的痕迹。
“林凡,”她开门见山,手中把玩着一枚刻有双剑交叉的令牌,“剑宗的提亲玉简,三日后便到。”
林凡脚步一顿,看着她眼中不容置疑的光芒,苦笑道:“仙子,昨日之事纯属意外,况且……”
“意外?”剑玲珑挑眉,走近一步,身上传来淡淡的冷梅香,与昨夜的甜腻截然不同,“你我灵肉交融,已有道侣之实。”
“难道在你眼中,我剑玲珑是那种始乱终弃之人?”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剑宗修士特有的执拗,“我已向宗门传讯,待百宗大会尘埃落定,便请长老们来明月宗下聘。”
“下聘?”林凡急忙摆手,“仙子误会了!明月宗虽弱,却也没有入赘的道理,要娶,也是我林凡将你娶入明月宗!”
“娶我?”剑玲珑像是听到了什么趣事,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可知我剑宗‘嫁剑’的规矩?历代剑主的道侣,皆需在剑冢刻下道侣碑,受万剑朝拜。”
“你若不愿入赘,便需在剑宗驻地建一座明月分舵,你我各住一方,每月……”
“等等!”林凡头大如斗,正要再争,忽闻远处传来破空声。
墨尘子与秦冰月等人的身影出现在山道尽头,宗主手持明月宗的紫金令,身后跟着数位剑宗与正道盟的长老,其中一位白须老者正是剑宗的刑堂长老。
“都在呢。”墨尘子咳嗽一声,目光在林凡与剑玲珑之间转了一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揶揄,“欢喜宗的探子回报,他们在黑风谷设了分舵,还掳走了三名散修女修。”
剑宗刑堂长老上前一步,对着剑玲珑颔首:“玲珑,你父亲已备下聘礼,三日后便……”
“长老!”剑玲珑急忙打断,脸颊微红,“此事稍后再议。”
她偷偷瞥了眼林凡,见他正假装研究地面的青苔,不由暗自咬牙。
众人围坐在演武场的石桌旁,讨论着攻打欢喜宗的部署。
秦冰月的左臂受伤进行了包扎,冰魄鞭的鞭影在她指尖若隐若现,显然与金丹后期强者的血战让她受了伤,但也不算太重。
林凡注意到她偶尔望向自己的目光,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那是混杂着关切、试探,以及一丝灼热的占有欲。
会议结束时,天色已近黄昏。
秦冰月以处理伤势为由,独自返回自己的道场。
林凡想起袖中的冰系圣露,便借口送药跟了上去,道场的木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水声,他轻叩门板:“秦长老,我……”
“进来吧。”秦冰月的声音带着水汽,林凡推门而入,只见她正坐在温泉池边,月白色的内衫半褪,露出光滑的脊背,左臂的伤口已敷上淡绿色的药膏,却仍有血丝渗出。
蒸汽氤氲中,她平日里冷艳的脸庞泛着红晕,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胸前,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这是冰系圣露,对愈合寒毒伤口有效。”林凡慌忙移开目光,将玉壶放在石桌上。
秦冰月没有接,只是抬眸看他,水眸中映着池中的波光:“林凡,”她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日低柔许多,“你如今已是百宗魁首,又得剑玲珑青睐……”
她顿了顿,指尖划过池边的水珠,“可还记得,当年你我的一场梦,我虽不让你外传,但那却是无法磨灭的事实。”
林凡心中一震,那段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当初还在想自己将师姐的师尊给睡了,会不会不太好,没想到秦冰月一直不承认,今日却主动提及。
秦冰月轻笑一声,站起身,内衫滑落至腰间,露出深不见底的沟槽。
“我要的不是恩情。”她走近一步,温热的水汽包裹住林凡,“昨夜黑风谷,我看到你抱着剑玲珑……”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忐忑,“你可知,我守在明月宗等了你多少年?”
“我在等你成长,因为你是我秦冰月第一个男人,也是我唯一的男人,以前不愿意公开是怕给你带来太大的压力,而现在你已经是百宗试炼魁首,更是我明月宗的少宗主,我觉得时机已经到了。”
林凡只觉呼吸一滞,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红唇和眼中燃烧的情欲,昨夜与剑玲珑交合的画面突然闪过脑海。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被秦冰月抓住手腕,她的指尖滚烫,隔着衣袖都能感受到那股灼热的渴望。
“现在的你,终于配得上我了。”秦冰月的气息喷在他耳畔,长发扫过他的下颌,“我已拟好道侣通告,明日便向全宗公布。”
“你只需点头,明月宗与剑宗的双重助力,足以让你横扫南域。”
她的眼神炽热而霸道,全然不像平日那个冷静自持的长老。
林凡看着她眼中不容拒绝的光芒,又想起剑玲珑那句“下聘”的宣言,只觉头大如斗。
一边是剑拔弩张的傲娇剑修,一边是情深意重的御姐长老,这突如其来的道侣之争,比欢喜宗的淫僧更让他难以招架。
“秦长老,此事……”
“不必多言。”秦冰月打断他,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唇瓣,带着一丝魅惑的笑意,“三日后剑宗提亲,我倒要看看,是谁有本事从我的手中抢走你。”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如同出鞘的冰魄鞭,“记住,你是明月宗的少宗主,而我,是注定要站在你身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