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张家执法堂的闹剧结束后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被关押在张家监牢内的嫌疑人,连日来被人轮流进行严刑逼供。
二十六个人,六个人洗脱嫌疑,但是依旧被关在监牢中,不为什么,只是因为审出来有别的违背族规的事情。
剩下的二十个人可好玩了,被替换的十二人,主动投敌的八人。
阴暗潮湿的牢房中,一个被铁钩刺穿琵琶骨的男人被吊在半空中,连日来的逼供让他苦不堪言,恨不得立刻一头撞死。
张家几千年来的的刑罚手段可不是吃素的。
他被喂了一种能提高人体感知的药丸,那些银针在体内随着血液流动穿透器脏的感觉,就像在他的神经上反复的穿插……
刀刃一片一片的将他的血肉割下,每片血肉都薄如蝉翼,晶莹剔透。
那感官被无限放大的痛觉,让他整个人已经痛到麻木,他很想一头晕过去,但自己的脑袋里的思想却异常的亢奋无比……
这还仅仅是最简单的手段,行刑的人会确保你在清醒又死不了的情况下,将每一种酷刑都在他身上试了一遍。
就算只剩半口气没关系,喂颗药后你马上就能再活一口气。
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嘴硬又熬不过去的都已经从这里四五分裂的出去了。
熬下去的却依旧嘴硬的只剩不到五人。
今日行刑逼供的人迟迟未来,让男人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起来。
不过很快,通道里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男人被人带到了一间完全被封闭的密室里,他听到里面还有几个微弱的呼吸声。
密室里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没有丝毫亮光,让人感觉就好像处于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中,孤寂,绝望。
“你们当中只有一个人可以活,活下来的那个人将会被无罪释放,可以离开我们张家。”
黑暗中五人的呼吸都停顿了一瞬,现在的意思是让他们五个伤残人士自相残杀?
一时间,密室里面五个人都没有丝毫动作。
他们都不相信张家人会这么好心,肯定是故意设的局。
只可惜,他们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
因为毒气,已经从密室的四面八方而来。
“你们只有半刻钟的时间,一个人活还是全部人去死,这个选择权在于你们自己。”
黑暗中,五个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如狼似虎,混乱,绞杀,很快就开始了。
没有武器,还有手和脚,什么?手脚动不了?
没关系,还有嘴巴和牙齿,再不济就直接躺着等死就完了。
场面有些血腥恐怖,不过谁都看不清楚,五个人都一样,逮住人一言不合就开咬。
随着吸入体内的毒气越来越多,存活下来那个男人的意识也开始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等男人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的头顶是枝繁叶茂的树林,他捂着伤口强撑着坐起身来。
这给他干哪儿来了?
他真的逃出张家了?张家居然还真放他离开了?
丛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男人闻声望去,眼神带着警惕之色。
直到看到来人之后,男人的神色才彻底放松下来。
“组长。”
来人是一群身着黑色长袍的男人,领头的那个蹲下身查看着受伤男人的情况。
“汪言,你在张家发生什么事情了,其他人呢?”汪成开口询问道。
“组长……咳咳……”
汪言吐了一口带着碎肉的鲜血出来,脸色比纸人都还要苍白。
“他们……他们全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汪成的眉头紧锁着,锋利的眉宇间满是阴鸷的神情。
汪言讲话讲的磕磕绊绊的,时不时还要吐一口血,正好等他将全部的事情讲完后,他脑袋一歪,戛然而止。
“组长。”
其中一个汪家人探了探汪言的脖颈,“没气了。”
汪成背着手站了起来,眼眸中翻涌着暴风雨前的疯狂。
“没用的东西,将尸体丢出去喂狼!”
“是!”
话音刚落,立刻有两个汪家人上前将尸体抬走了。
“组长,接下来该怎么办?”
汪成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自己的手背,眼神阴沉的有些吓人。
张家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放汪言一马呢?
汪家安插在张家的钉子,几乎都被拔除了一大半,这么多年的心血全被白费了。
怎么可能会这么巧,汪言刚把事情说完就死了?
这是张家对他们汪家明晃晃的宣战,也是对他们的一次警告。
张瑞雪。
真有意思,想不到张家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人在。
想到这里,汪成的神色也变得阴暗偏执起来,这么有意思的人,他可得陪她好好玩玩才行。
让她亲眼看着张家一步步走向灭亡如何?
亲眼看着那些张家人一个个的在她面前死去。
到时候,她脸上的表情是不是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