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钱朵朵轻呼,任卫国顿时心疼的,抱着媳妇的手指就吹。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尖叫:
\"钱女士!老任心跳加速!
心动积分+500!\"
钱朵朵红着脸抽回手,趁机拿了颗巧克力,又塞入任卫国嘴里,指尖\"不经意\"擦过老任的唇瓣。
任卫国冷沉的脸瞬间通红,从耳朵红到脖子根。
\"甜不甜?\"
钱朵朵歪着头,绿茶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小脸微红。
任卫国克制着一把将人拉到怀里的冲动,弯腰凑到媳妇的耳边:
\"跟你一样甜...\"
声音哑暗哑,\"像你,哪儿都甜...\"
\"老不羞!\"钱朵朵作势要打,粉拳落在任卫国胸口轻轻砸下去。
任锦居探头看过来,假装捂住眼睛:
\"哎哟我的亲爹诶!注意影响!\"
任锦玉挎着竹篮走在石板路上,篮子里的奶粉罐随着步伐轻轻碰撞。
她低头整理着奶粉和奶糖,突然顿住脚步。
这些奶糖的包装纸都被仔细剥去了,但奶糖上仍残留着很浅陌生的外文字母。
\"搞后援能买这些?
经过那么多道检查,还能邮寄回来?\"
她眯起小狐狸似的眼睛,手指在奶粉罐的上摩挲,
\"程浩军,你究竟在做什么任务...\"
阳光落在她手上的戒指上,程浩军给任锦玉做的戒指折射出光芒。
一阵风掠过,掀起她鬓角的碎发。
任锦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嘴角微微翘起。
任锦玉不知道等程浩军回来,给她带了一个差点离婚的惊喜。
程家小院里,程军长正拿着报纸装模作样。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立刻把报纸翻了个面,连报纸拿倒了都没发现。
\"爸,浩军捎回来的。\"
任锦玉进屋把奶粉罐轻轻放在桌上。
程军长赶紧挺直腰板,浓眉拧紧:
\"锦玉啊!
浩军给你邮寄的,你自己留着吃就行,
我跟你妈岁数大了,吃不了这洋玩意儿!\"
说完不好意思的咳嗽两声,眼睛黏在奶粉罐上挪不开。
任锦玉扬起小脸,阳光在她睫毛下投出阴影:
\"爸,浩军特意嘱咐要孝敬您的。\"
她故意顿了顿,
\"说您当年在战场落下的胃病...\"
老军长严肃的面具\"咔嚓\"裂了条缝:
\"哼!我还不知道那小子?\"
假装别扭的说道,
\"以前出任务几年不归家,可是一次包裹没往家里寄过!\"
话音未落,程母已经飘然而至,在儿媳腰手上拍了拍,递来个\"别拆穿他\"的眼神。
等任锦玉在椅子上坐定,程军长压低嗓子:\"那小子现在...\"
瞥见儿媳骤然收缩的瞳孔和小鹿般担忧的眼神,赶紧找补,
\"搞后援呢!
任务危险系数不高,就是压力大点儿,安全得很!\"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着,完全没注意自己手里的报纸,被他捏皱了。
其实他儿子这会儿正带着特种兵,在一边\"搞后援\",一边端“特务”窝点。
任锦玉乖巧点头,嘴角抿出两个小梨涡:\"那我就放心了。\"
她早从空间小农那儿知道程浩军的最新动态:
\"那家伙昨天刚用火箭筒轰了敌方补给站,还顺手端了一窝特务。\"
程母攥住儿媳的手,触到冰凉的手指顿时心疼起来:
\"哎哟!这手凉的!
冬天必须来妈这儿住!
妈给你好好补补!
正好妈给你织了毛衣!\"
话音未落就风风火火冲向里屋,拿毛衣去了。
\"妈,真不用...\"
任锦玉的推拒飘在半空,程母已经抖开件大红毛衣,领口还织了朵碗口大的牡丹。
\"这是妈给你织的!\"
程母忐忑的递给任锦玉,兴奋的的把毛衣往任锦玉身上比划,
\"你跟浩军一人一件,情侣装!\"
任锦玉望着艳红的毛衣,面不改色地甜甜微笑:
\"妈的手艺比老师傅还巧!\"
程母被夸得满面红光,
\"想着再给儿媳妇做个花棉袄,小姑娘都喜欢!\"
堂屋忽然传来\"噗嗤\"一声笑。
任锦玉偏头望去,程军长正端着茶缸假装看报纸,抖动的肩膀却出卖了他。
老爷子对上儿媳的目光,赶紧用报纸挡住脸。
临走时,程母硬塞给任锦玉一布袋5斤重的面粉。
\"不够再来拿!\"程母拍着面袋子,
\"你爸的供应本上还有二十斤白面呢!\"
任锦玉低头看着精细的白面,鼻子微酸。
这年头,白面比肉还金贵。
任锦玉明媚柔和的小脸满是温暖:
\"知道啦妈!不够了我就来拿!\"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面粉袋子在臂弯篮子里一晃一晃。
走到拐角处,任锦玉回头望了眼。
程母还站在院门口,银白的发丝在晚风中轻轻飘动,一个不容易的军人,母亲。
返程路上,任锦玉轻声念叨着,\"搞后援?\"突然笑出声。
过了两天,任锦玉要独自进山一趟。
任锦玉特意选了这天休息日进山,古辰行去省城开会的日子,这是她反复确认过的。
\"咔嗒\"。
身后枯枝断裂的声响,让任锦玉浑身僵住。
这声音太刻意,像是有人故意踩给她听的。
她缓缓转身,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锦玉。\"
低沉的男声从前面传来。
古辰行穿着笔挺的军装站在十步开外,他看起来像是等了很久。
任锦玉的指甲陷进掌心,三周前温泉边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男人眼中跳动的兽性,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间,还有最后...那段被他紧紧抱住的朽木。
她下意识用挎包挡在身前,假装害怕。
\"古营长这是...进山?\"她故意曲解他的来意。
古辰行向前迈了几步,走到任锦玉跟前。
他眼底布满血丝,精神很亢奋:
\"我来负责!那晚的事!\"
任锦玉\"噗嗤\"笑出声,又在对方炽热偏执的目光中迅速绷起小脸。
任锦玉小脸淡定,轻声道:
\"您记错了,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我分得清幻觉和现实。\"
古辰行又逼近,他抬手想碰她的脸,可在看到她后退时,手僵在了半空:
\"你在我怀里发抖的样子...\"
此时后退的任锦玉后背,抵上粗糙的树皮。
\"那是您中毒,我们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任锦玉冷静地说,同时悄悄侧移,
\"您抱着的是段烂木头。\"
古辰行低笑出声,笑声偏执低沉。
他解开领扣,露出锁骨处抓痕的疤痕:
\"那你告诉我,这是树枝还是你的指甲留下的?\"
晨光,细碎的金芒落在任锦玉瓷白的脸上,照得她微微眯起眼。
\"古营长。\"任锦玉仰起娇媚的小脸,唇角勾起一抹冰冰的笑,
\"您这样的战斗英雄,\"
手指轻轻划过古辰行胸前的疤痕,
\"也在意这些儿女情长?\"
古辰行瞳孔骤然收缩,眼底翻涌的黑色旋涡几乎要喷出。
军装下的肌肉绷得发疼,指节捏得\"咔吧\"作响。
\"更何况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不用负责!\"
任锦玉轻笑出声,声音甜进人的心里,也冻住了古辰行的心。
古辰行看着任锦玉娇媚的小脸,心一抽一抽的疼,\"这个小女人太难训!\"
他精心设计的局,
\"中毒、昏迷、温泉里交缠的呼吸。
她竟然不在意,不负责!\"
\"那天...\"
古辰行又逼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语气令人毛骨悚然,
\"你救了我的命。\"
喉结滚动间,\"我应该以身相许!\"
任锦玉偏头轻笑出声,
\"古营长真爱笑。\"
她晃了晃无名指上的婚戒,银光刺得他眼角生疼,
\"更何况...\"任锦玉红唇轻启,
\"文工团的李同志,卫生所的刘护士等,要是真以身相许,你老婆多的,不得了啊。\"
古辰行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猛地抓住任锦玉纤细的手腕。
\"离婚。\"他声音颤抖,带着偏执疯狂,\"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