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赶紧回屋对着醋瓶子来了一小口,给她酸的够呛,这也太酸了,对了,倒碗里了一点,又加了水,尝了一口,又有点淡,再加点醋。。。。。
就这样贾张氏兑成了一大碗,下去了半瓶子醋,又加了不少糖,自己还调了个酸甜口,尝了尝,这味不就对了吗,别说还挺好喝的。
一仰头全喝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一大碗下去感觉舒服点了,躺下睡觉。
后半夜开始难受了,烧心的厉害,一股一股的往上翻酸水,感觉口水都是酸的,肚子疼的厉害,忍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了,哼哼唧唧的喊贾东旭,这会也没劲了喊的声也不够大。
贾东旭迷迷糊糊好像听见有人喊他,这声音还飘飘悠悠的,仔细一听吧又没声了,刚迷糊着又听见了,贾东旭一个激灵就醒了,穿鞋下床拿上手电决定去外屋看看。
贾张氏见喊不醒贾东旭,挣扎着下了床去找他,让他带自己去医院看看,疼的她捂着肚子猫着腰刚到里屋门口,正好赶上贾东旭打开手电也掀开了门帘照在贾张氏惨白的大脸上,俩人直接一个脸对脸。
“哎呦我操!!”贾东旭下意识的一手电就捣贾张氏腮帮子上了,接着又是一脚给他妈踹了个跟头。
正好踹肚子上,贾张氏一个没忍住,哇一口就吐了,这时候贾东旭也缓过神来了,拿手电一照,这不是他亲爱的妈妈吗。
赶紧过去就要扶起来,一股子酸臭味直冲天灵盖,干哕了两下,憋了口气给屋门开开才算缓过点来。
又憋了口气给贾张氏扶出了屋说:“妈,您大半夜的不睡觉,想吓死谁呀。没事吧,咱到屋门口待会,我弄点土先收拾收拾。”
吐出来之后贾张氏反倒舒服多了,除了腮帮子还有点疼。
贾张氏抹了一把口水在衣服上蹭了蹭又朝地上啐了几口说:“妈难受,喊你也喊不醒,就过来找你,你是不是不打算养妈了,看给妈踹的,哎呦~~老贾~~~”
贾东旭赶紧给他妈嘴捂上,这要一嗓子再给邻居都给喊起来。
“妈,您小点声,我听见外面有人喊我就出来看看,这不赶巧了吗,我也吓一跳。您要没事就先歇会,我把屋里收拾收拾。”
捂着嘴赶紧给媳妇晃悠醒,俩人收拾屋子。
秦淮茹人都不好了,差点给熏个跟头,这一大滩,自己这婆婆是一点也不省心啊,三天两头的就得找点事。
都弄利索之后贾东旭问:“妈您之前难受因为啥呀,现在没事了?”
“都怪傻柱这小王八蛋,他就是卖布的不带尺子,存心不良!我晚上吃多了在院里溜达,他说喝点醋管事,结果我喝完之后烧心的厉害。不行,我得找他去。我得问问他到底存的什么心。”
秦淮茹听她这么说,拿醋瓶子一看,一点没剩,婆婆这是喝了最少半瓶子醋。
“妈,喝一点行,您这喝了大半瓶子搁谁也得烧心啊。”
“行了妈,大晚上的别折腾了,这事咱也不占理,柱子也不是诚心坑您,现在也不难受了咱就早点睡吧。”
贾张氏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就是气不过,一生气还饿了。
“淮茹我饿了,你给我做碗面条去。”
秦淮茹看了一眼贾东旭,该你上了,你妈这想起一出是一出,谁受得了,哪有大半夜起来吃面条的。
“妈,咱家也没挂面,让淮茹给你煮点棒子面粥吧这个快,还养胃,喝完了好睡觉。”
“那再给我煮俩鸡蛋,热个馒头,要不吃不饱。”
赶紧伺候吧,只要婆婆不作妖那怎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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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8月份,天更热了,熊光明烦躁的不行,仓库那事还没信儿呢,他这天天装傻当间谍跟孙科长逗闷子已经恶心的不行了,这老小子已经开始行动了,账本现在明着就看出来好几处问题,好歹遮掩一下吧,孙科长飘了,一点也不背人了。
今天下了班是伊万请客,前几天结婚了,本来强烈要求熊光明去的,结果熊光明比他更强烈的不去,主要都是一帮苏联人,他可不去。
为此熊光明特意解释了半天,最后伊万听从杰公子建议,在厂里按照中方习俗办几桌,还能收礼金,这一下挑起伊万的兴趣了,倒不是他爱财,是这个形式太有意思了,来参加婚礼还要给钱?不是带着祝福来就好了吗?还是你们中国人务实!
等在厂里办的时候,当初说好了都是中方的人和厂里的苏方工程师,结果当天来了一帮苏联人,伊万人缘不行,他媳妇仰慕者众多,嗯~~人缘还是相当不错的,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伊万这个地中海了。
席间熊光明小声问杨厂长:“厂长,姓孙的那小子越来越嚣张了,什么时候抓捕呀,你们这证据还没收集好吗?我这一到下午就在那边耗着大好光阴都荒废了,这孙子天天跟我这得瑟,以为我真傻呢,好几次差点捶死这狗东西。”
“呵呵,小同志急什么,今天晚上就行动,厂里已经掌握他实质性的证据了,上下关系也搞清楚了,哎,只能说情况不容乐观啊,我和书记都要作检讨。”
“今晚就行动啊,我要不问你们就不动了?糊弄我呢是不是?”
“哈哈哈,只能说凑巧了,这些日子账本看的怎么样,不出意外明天仓库这边就要乱套,你要及时组织人员进行清点,到时候所有账盘清楚之后干干净净的交给你,要是以后再出问题,那我可就拿你是问了啊。”
“可算开始行动了,您就放心吧,这都不叫事,这些日子账本我都快翻烂了,具体多少亏空还要详细的清点。”
杨厂长一看表,9点多了,悄悄拉着熊光明示意跟他走。
苏联人他们正唱的起劲呢,熊光明看了看马上就准备跳舞了,伊万也没少喝,脸红脖子粗的吼的正来劲呢,过去跟杰公子打了个招呼,又跟伊万旋了一瓶,现在伊万旋的比他快,可能是他嗓子眼比较粗。
“厂长,确定今天姓孙的会到场?”
“哼哼,肯定来!今天拉钢锭,跟他勾连最深他肯定到场。通过调查发现只要正常出入库的他都不在,有问题的他肯定到场。现在扛活的装卸工8成都是咱们的人,哈哈哈。不过好消息是保卫科并没有和这件事有关,但也反映出咱们出入厂审核的问题,不好办呀。”
熊光明吓一跳,还得是老革命,这一个来月力工都换干净了。
你装货卸货总需要人手吧,直接从根源查起,就是辛苦这帮侦查员了,他可知道装卸工可不是那么好干的。
“有条子保卫科只能按车放行,车子数量对了就没问题,总不能一车一车的验货查数量吧,那得查到什么时候。您也不用自责,猫再厉害,家里也有耗子。”
在厂长办公室喝了一会茶,吴秘书回来说苏联人都撤了。
杨厂长拿起电话就打给了保卫科:“车都进来了吧,嗯~~嗯嗯~~封厂!开始收网。走吧光明,一起去看看,你也算是这次行动的参与者。”
然后就听到断断续续的哨声,喊叫声,远处偶尔还有枪声传来。
往北门走的时候,还能看见一些阴影地方影影绰绰的,越靠近北门动静越大。
等到了的时候孙科长已经被抓了,现场有公安,还有保卫科的,陆续还有从别的地方押解过来几个人,熊光明一看聂书记也在现场,之前没看到人呀。
“好久没指挥过行动了,今天多少是过了下瘾。小杨,人都在这了,一个没跑,有几个还想翻墙,哼!最近的几个翻墙位置早就布控了,真以为你们能跑的出去?”
今天动静不小啊,钢厂送来20多车的货,对面的负责人还有司机都扣下了,已经隔离进行审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