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坊
客房响起一阵歌声悦耳的琴声,悠远动听,余音绕梁,似乎弹琴的主人,心情颇为舒畅。
直到!打探到消息的四月,迅速踏进了房中,打破了悠扬的琴声。
“王爷,前日蓬莱岛遇刺,杜万通受伤昏迷,至今未醒,而江归年与拂槛在昨夜便已经被灭口。”
怀王听罢!嘴角一勾,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没用的东西,这都办不成,连个人都处理不了,灭口倒是麻利。”怀王踱步至窗边,向着蓬莱岛的方向望了望。
“你确定杜万通已致昏迷不醒?”
“属下确定,蓬莱岛属下等人虽无法靠近,但岛上有咱们的眼线,传来话说,中蛊的那些人都已归顺杨文君,且杜万通重伤不愈,大有呜呼哀哉之势。”
“你可确定?”怀王不大放心,虽然岛上都是几个小喽啰,但难保杨家那个死老太婆插手。
如今尚京城的杨家,也只有杨家老太君有那个智慧和手段,杜万通,呵!废物一个。
“王爷放心,属下探听的清清楚楚,绝无遗漏。”
“很好,叫那人好好盯着蓬莱岛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杨家护送金铸神轮的计划乃至路线,定要一五一十绝无遗漏的呈禀上来。”
“是,王爷请放心。”四月拱手施礼退避后。
良久!
便又有护卫——清和来报,他是怀王身边四大护卫中轻功最好的一个,仅次于四月之下!:“王爷,蜀都城来信。”
清和将一方锦帕递给怀王后,便退至了一旁。
怀王打开锦帕瞧了瞧,原来是定北侯给他送来的信笺。
大概意思是:贤贵妃几次刺杀失败,绝妙计划也未能撼动杨家,功亏于溃,是以!定北侯提议,打算利用民怨达成所愿。
“定北侯此计,也不是不可行。”怀王大有利用的意思。
“不知定北侯的计划可与王爷您有利?”清和疑惑问道。
怀王将手中的信笺交付给他阅览,面色凝重再凝重。
“定北侯的计划天衣无缝,不过,王爷还是要三思而行,尚京城大多都是太妃娘娘母家的势力,若是此计一旦实施,必然影响李家基业,恐得不偿失。”清和提醒道。
怀王微微颔首,接过清和递来的锦帕后,将之烧了个干干净净。
“若不试试,又怎知杜万通的命大不大,影响深不深,既然有人为咱们垫背,又何不试一试。”怀王打算孤注一掷,说什么也要试一试,他就不信了,杜万通的命,能有这么大。
当妊卿卿与肖楼畹晚连夜回到蓬莱岛时,杨文君也早已命人装好了两尊太阳神轮,打算用杨家护卫护送,确保万无一失。
“妊卿卿,你可算回来,我还当尚京城什么样的美男子将你迷惑住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我都差点儿派人去给你送喜服去了,赶紧将你嫁了。”杨文君!故意戏谑妊卿卿道。
肖楼畹晚忍不住“噗呲”一声!差点儿笑喷。
妊卿卿没好气的白了肖楼畹晚一眼,本郡主嫁人,有这么好笑吗?怎么笑不死你!
“放心吧!你表姐我还要看着你娶妻生子,为你添妆、装备满月酒呢!表弟你的终身大事完成,你表姐我才能放心将自己嫁出去嘛!哎哟!我倒是希望你能找一个厉害的小娘子,厉害的丈母娘,如此!我也就不白费吃你喜酒的礼钱了。”妊卿卿笑吟吟的回怼着说罢!
一旁的肖楼畹晚听得再次“噗呲”一声!喷笑了出来。
“你,妊卿卿……!你以为你那个婆母??虢夫人是好对付的,指不定天天给你立规矩为难你,将来有你好受的,你看着吧!”杨文君气鼓鼓回怼道,原以为妊卿卿会生气,谁知道!
“真的吗?表弟你也认为阿瑾能立我妊卿卿做太子妃啊!那如此!我便借表弟吉言了,以后我妊卿卿做了君后,第一件事便是给你娶十七八个贤妻美妾。”
杨文君:“……啊?”
肖楼畹晚:“……啊~???”
妊卿卿你没病吧!
郡主你疯啦!这可是杀头之罪啊!怎么能随口胡说。
妊卿卿坐在杨文君对面,笑脸吟吟的望着他,双手捧着下颌,一副激动的模样,好似杜万通下一秒就要立马将她娶回家似的?
杨文君脸一黑,尤其是望着妊卿卿倒追杜万通的模样,没出息。
“妊卿卿!你脑子有包吗?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啊!非要嫁杜万通不可?他一个绣花枕头,花拳绣腿的公子哥儿,你喜欢他啥?”杨文君几乎暴跳如雷。
我杨家儿女怎么会出妊卿卿这么个没出息的怂货。
“哎呀!阿瑾不是你说的这样,他有勇有谋,有谋略有才智,只是如今时局不允许他崭露锋芒,再说了,阿瑾谦谦君子,看起来确实温润如玉,可他身上自有股王者之气,他的才华与品行不该被埋没的……。”
妊卿卿滔滔不绝的说着,不顾杨文君已经黑透的脸,肖楼畹晚那意味深长的笑意,羡慕、钦佩。
就连同身后病床上昏迷的人儿,似乎也听见了妊卿卿的“肺腑之言”,一双苍白的大手不由得握紧再握紧,似乎有被妊卿卿的话给激励到,大有苏醒之势。
“妊卿卿,你怕不是被杜万通下蛊了吧!张口闭口就是阿瑾阿瑾,怎么离了他你还活不了?”杨文君没好气的说罢!
一旁看戏不嫌事大的肖楼畹晚便配合的点了点头附和道:“看郡主这种情蛊的程度,大概是没有太子滋润是活不了的。”
肖楼畹晚话落!病床上的杜万通似乎有了异动,眉头深皱,几乎快要暴跳起来的模样,可放眼望去,病床上的他,又毫无动静,总之,他病床的周围,都是杀气,肆虐开来。
“不会说话就闭嘴。”杨文君快被肖楼畹晚那打趣的话给惊住了。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能是你一个闺阁女子说出口的吗?
妊卿卿不由得挑了挑眉,没好气的嗔了肖楼畹晚一眼。
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这么大胆,敢拿她与太子戏谑。
肖楼畹晚忽的反应过来,赶紧闭嘴,生怕被眼前这两个姐弟给吃了。
只得嬉皮笑脸赶紧告饶道:“那个,随口一说,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我再不敢嘴贱了,再也不说了……。”肖楼畹晚保证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运输太阳神轮确实是个难题。
她望了望昏迷的杜万通,又扫了一眼洞内的两尊太阳神轮,再瞧了瞧洞外宽广无垠的大海,一路前往蜀都城,不知道有多少危险。
杨文君瞧出妊卿卿那忧虑的神色,不安的心绪,宽慰着:“有杨家护卫护送,你就放心吧!”
“对了,上次说,你有一妙计,不如说来听听?”杨文君好奇道。
一旁的肖楼畹晚也跟着连连点头附和,她也想知道这个锦囊妙计到底是什么妙计?很好奇。
妊卿卿神秘一笑,将要与杨文君、肖楼畹晚附耳道来时,却不想洞外便传来了一阵异响。
三人立时察觉出洞外的气息,相视一望,心领神会。
妊卿卿故意提高了声量:“倒也简单,到时让杨家护卫扮做商贾,将铸金神轮藏匿于其中,明面儿上咱们带一队人马护送,暗中再派遣一队人马暗中查探不轨之徒,若路途中有山匪或是地痞流氓截杀,只让暗处的暗卫尽管杀之,想必能顺利抵达蜀都城。”
肖楼畹晚听罢!觉得耗时耗力,太麻烦,推翻妊卿卿的提议道:“哎呀!太麻烦了,还不如直接命一队人马先将一路的山匪和地痞流氓全部剿杀,保证一路畅通无阻,多好……。”
杨文君不由得好笑,扫了肖楼畹晚道:“那若有外心之人截杀呢?蜀国之下,有贪念者众多,山匪倒是被你清理干净了,那暗处的埋伏之人呢?依我看,妊卿卿的法子不错,就用妊卿卿的法子最为妥当……。”
“我的法子好!”
“妊卿卿的法子好!”
“我的法子好!”
“妊卿卿的法子好。”
就在二人争的急头白脸时,暗处的细作似乎也已经走远……!
“好了,别吵了,那人走了。”妊卿卿提醒着假意争辩的二人,随即又向杨文君问道:“表弟可知,你军中出了细作?又可知这细作是谁?”
杨文君给予自信与肯定的颔首。
“我早已发现军中出了细作,只是按祖母的意思,先不忙打草惊蛇,暗中观察观察,这些日子,我已命后卑暗中监视,若有异动,照杀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