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王康起床,精神焕发,用过早饭后,便带着夏良和春花赶往西山右岭,去查看烧制水泥的炉子进展如何。
三人到了西山右岭。
看到几百人正在忙碌,有人在建设房子,有人在露天坝将大的石灰石头敲碎,有人在刚建设好的大厂房进进出出。
“稀里哗啦、叮当叮当!”的声音四处在响起。
杨全福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说道:“姑爷,碎磨石头的车间已经建好了,里面正在筛粉呢。粉尘特别大,您就在门口看看就行。”
“姐夫!”大轰在后面高声喊道。
“嗯!走吧,一起去看看!”
王康刚走到大厂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霍搓霍搓…”筛子摇晃的声音。
他朝着车间内望去,看到的烽烟滚滚,犹如沙尘暴一般,而那些工人,留下两个眼珠子在转动,整个人就像灰老鼠似的。王康不禁惊呼道:
“卧槽……这么大的灰尘,怎么不给工人戴口罩?”
杨全福一脸疑惑,问道:“口罩是什么东西?”
“拿纸笔来,我给你画出来。两层粗布,中间夹棉花或者草绒,让女工连夜赶制,工人作业时必须佩戴口罩。”
“姑爷,没想到您如此宅心仁厚,小姐已经说给工人开出高两层的工资了,您居然还想着给他们戴口罩。沈家的丝织厂,灰尘也不比这儿小多少,可从没听说过要戴口罩啊。”
“以后灰尘工人必须佩戴口罩!”
“好的,姑爷!但是这里所有工序都是很大灰尘的,戴口罩成本会增加不少。”
“杨总你记着,这里以后都是日进斗金的生意,口罩才几个银子!”
王康不想听他啰嗦,继续说道:“咱们去看看炉子,试过烧煤炭了吗?”
“试过了,温度确实比木炭高很多,只是如今全力建造住房,所以煤炭还来不及大量开采。”
“没关系,水泥厂才是重中之重!”王康说着,便朝着烧制水泥的车间走去。
经过一番实地查看,又听了杨全福详细的介绍,王康心中不禁暗自感叹:有一个得力的掌柜,做事简直如虎添翼。
于是他对大轰说道:“大轰,福伯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务必护他周全。”
大轰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姐夫,您放心!要是有危险,我一定第一个冲上去,挡在福伯身前。”
杨全福连忙客气的说道:“呵呵,姑爷,其实不用专门给我派护卫,我身边也带着一个的。”
“杨总,您可是咱们梦想集团的第一总管,等以后工厂全面铺开,那可都是几百万银子的大生意,你的安全问题绝不能掉以轻心!”
“哈哈哈!我一定注意安全,少去那些不必要的地方!”
“春花,拿一百两给大轰,让他去换身像样的衣服。咱们可是干大事的人,护卫怎能穿着粗布麻衫。”
“多谢姐夫!哈哈哈!”大轰一听有一百两,顿时喜出望外。
春花却嘟囔道:“姑爷,买两件衣服,哪用得着那么多银子!”
“春花,你再废话,以后别想管钱了!”
“好吧!马上给!”春花虽不情愿,但还是拿出一百两递给了大轰。
“杨总,继续忙你的,多测试几次不同的比例的黏土烧出来的水泥,你自己掺水和沙,试着砌青砖。等水泥研制成功以后,咱们再自己烧砖。”
“好的,姑爷!”
王康检验完水泥厂的生产情况,准备回去找那个送地给自己建设学校的人,看看那地在什么地方。
三人启程回城,夏良将他扶上马。
王康、夏良、春花骑着马踏上回城之路。半道上路过一片稀疏的树林时,
“咻!”的一声,一支箭矢破风而来。
夏良警觉性特强,眨眼之间在马上一个半空横移,迅速将王康带倒趴在地上,紧接着说道:
“护住,姑爷!”
趴在地上的王康,嘴里含一口草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若木鸡,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只见夏良犹如一只游隼,以极快的速度冲进树林。
他身影晃动“刷刷刷!”剑气纵横,似乎正与五六个人厮杀起来。
手臂粗细的树木,在剑扫之下,如同脆弱的秧苗,先是被横切断,还未倒下便又碎成几截。
“夏良……居然这么厉害!”王康还在暗自惊叹,春花再次抓起他朝着夏良的方向跑去,一边说道:
“姑爷小心,后方还有刺客!”
“咻咻咻!”又是几支箭矢射来,春花凭借敏捷的身法,快速躲闪过去,手臂上渗出了血渍,估计擦伤了。
当春花和王康赶到夏良战斗的地方,发现已有三个敌人倒在地上。
夏良正与剩下的三人激烈交锋,剑来刀往,场面险象环生,他根本无暇顾及姑爷和春花。
此时夏良也没想到此处竟会出现一个七品高手,另外两人修为也不低,此时与之打得难解难分,若不是他技稍高一筹,恐怕立即带着驸马逃跑了。
“春花,姑爷,先走!”夏良本想说:你们先走,自己随后跟上,此时他只说了六个字。
“夏良,这边还有刺客?”春花不但没走,反而朝着他身后而去。因为后面又有七八个黑衣人追了上来。
春花与夏良交流着,春花腋窝里夹着姑爷,就像是夹一个枕头。
王康这个现代人,第二次遇到有人要杀他,任然惊恐加颤抖着,此时全凭他们两人的安排。
此时的夏良已难以久战,眼前的敌人与他实力相当,而追向春花的敌人实力虽不强,可是人多还放出箭矢。
于是,夏良猛地挥洒几剑,然后转身,一手揽住姑爷,一手拉住春花,在树林中左右突进,躲避着时不时射来的箭矢。
突然,前方出现七八人赶来!
夏良和春花暗道糟糕,此刻他们提着姑爷,继续往右侧全力的奔逃。
王康也看到前方来人,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他想着家中那么多娇妻,以后恐怕就被别人玩的嗷嗷叫了,沮丧又悲哀着。
夏良继续带着两人逃奔,王康心如死灰,却只听到有人喊:
“带驸马走,我们垫后!”
春花和夏良一听是自己人,这才放下心来,猜测这群人应该是皇帝派来保护姑爷的内卫。
此时他们已无法回去牵马,只能拼命用脚跑。夏良拽着姑爷,春花紧跟其后,朝着城门方向狂奔而去。
他们身后传来“砰……乒乓……”刀剑打斗声,王康心里大幸:看来内卫已经拦住敌人了,我总算又活了!
夏良带着两人一路拼命狂奔,终于跑到城门口。他一屁股坐在墙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背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
门口的卫兵看到三人失魂落魄地靠着墙喘气,不满地呵斥道:
“赶紧走,别挡路!”
王康正一肚子火没处发,身体还有一些颤抖,立刻吼道:
“老子是冷驸马,去给我弄三匹马来!”
卫兵有些不满,想要他拿出证据,这时候王康又说道:
“对了,去把那个解校尉给本驸马叫来!”
“解校尉?卑职马上通知解校尉!”卫兵听到王康直呼解校尉,语气中带着命令,这下才相信了他的身份。
过去一刻钟,解校尉才带着三个人匆匆赶来,一副讨好的语气说道:
“冷驸马,发生什么事了!需要卑职做什么?”
“我在城外被刺杀,你马上派人去支援,并叫人上报你们上官!”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刺杀冷驸马?”
“赶紧去支援啊!”王康恼火的呵斥道。他很着急刚才救自己的人安危,解校尉却还想继续拍马屁。
“好,卑职马上就去!”解校尉又往城里去叫人,毕竟此时是来拍马屁的,不曾想人家真遇到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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