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请自重。”他板起脸,试图维持正经,耳根却红得更厉害。
夭夭“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手戳了下润玉的胸口:“自重?我是睡了你?还是亲了你?需要自重?”
润玉攥紧星图,指尖微微颤抖:“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他转身想走,却被夭夭拉住了袖子,她的指尖微凉却触得他心头一跳。
“殿下别急着走呀,”夭夭眨眨眼,“您是准备要弃我而去吗?”
润玉猛地顿住脚步,回头看她,眼神里满是震惊:“你说什么?”
夭夭却松开了手,后退两步,笑着摆摆手:“算了!希望下次见面殿下能对我热情一些,比如...献上你的吻?让我自重一下!!”她拍了一下双手,吞根立刻颠颠地跑回她身边。
“对了,”她临走前,忽然回头,对着一脸怔忡的润玉抛了个媚眼,“殿下脸红的样子,真是诱人。”
话音落时,她已带着吞根消失在云阶尽头,只留下润玉站在桥上,望着空荡荡的前路,指尖还残留着她触碰过的微凉。
他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耳根,心跳乱了节拍,这女子……到底是谁?让他莫名地……移不开眼。
太微和荼姚用灵力努力了好久,也没找到办法恢复那出,两人寻找其他治愈灵药,太微对鸟族很是迁怒!!
天帝对屡次挑衅天界的人很是戒备,趁天后的生辰宴,连花界的几位芳主都宴请过来。
想要探寻是不是哪届出现的新秀,众仙觥筹交错,忽然间,殿中悬起一块水镜。
众仙以为是宴会的其中一环节,竟无仙阻止,水镜出现了那日的狼藉。
天后持剑怒指天帝,而天帝捂着胯间痛苦弯身,那狼狈模样被水镜放大了百倍,清晰地映在每个神仙眼中。
“哗——”
满殿哗然,杯盏落地的脆响此起彼伏,谁也没想到,平日里威严的天帝与天后。
竟会在私下里闹到这般地步,尤其是天帝那痛苦隐忍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头一跳。
正惊愕间,投影石画面陡然变成一条狗吃了那物件!!
紧接着,一个清脆又带着戏谑的声音在大殿上空响起,飘忽不定,寻不到源头:
“大家看得开心吗?”
众仙循声四顾,却连半个人影都找不到。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太微你娶了荼姚还不知足,对先花神强取豪夺,先花神宁死不从!!”
“就你肾虚的模样,灵修能坚持几息?看你的孽根都嫌弃你,宁可被狗吃,也不愿长在你身上,不知道天帝什么时候会变成女人?”
天帝天后等人攻击水幕,却不知夭夭对水的控制炉火纯青,水镜丝毫不受影响。
“你喜欢到处撩拨女仙,现在可以在镜子面前,自我欣赏,撩拨自己,不必再去祸害别人,还是说天帝没了那处,更想祸害别的‘男神’??”
“荼姚,当年你用琉璃净火伤害先花神,屠了人鱼族……虽然你这只鸟脑子小,但是这次切下太微孽根这件事情做的不错,说明你们鸟族人也有脑袋大的!!”
“只是不知天帝天后以后会不会义结金兰?六界想必很想知道!!”
“轰!”这段消息像炸雷,在众仙中掀起更大的波澜。
花神的旧事虽是禁忌,但不少老仙都略有耳闻,只是谁也不敢当众提及。
水镜的光芒忽然转厉,映出天后当年在九霄云殿外,对梓芬冷嘲热讽,用琉璃净火攻击先花神的虚影。
“真是渣虫蠢鸟。”声音里淬了冰,“怪不得天界的灵气越来越污浊,估计是你俩污染的吧?”
夭夭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穿透云霄的怒意,“碍了我的眼,我要你们的名声臭不可闻,被六界唾弃万万年!”
夭夭话音刚落,水镜“啪”地碎裂成光点,消散无踪。
大殿里死寂一片,众仙面面相觑,脸色煞白。
天帝强迫先花神、天后迫害先花神……这些秘辛被当众揭开,还配上那样不堪的画面,简直是把天界的遮羞布撕得粉碎。
天帝坐在主位,脸色铁青如墨,双手攥得玉椅扶手都裂开了缝。
天后更是浑身发抖,又羞又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水镜里的画面做不了假,那句“杀害花神”的指控,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是谁?滚出来!”天帝的怒吼震得殿梁作响,却只换来一阵风穿堂而过的空响。
“旭凤润玉你们带着天兵赶紧去追杀。”天帝一声令下,旭凤和润玉领命,带着天兵匆匆追去。
夭夭早已隐在南天门的云层后,看着宴会的方向乱成一团,眼底没有快意,只有一片冰凉。
水神洛霖便带着长芳主等几位花界芳主,带着质问的眼神看着天帝天后。
他一袭青衫,面色冷峻,周身的水汽几乎凝成了冰,显然是动了真怒。
“天帝,天后,”洛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水镜所显,句句关乎先花神梓芬,当年之事,你们今日,总该给个交代!”
长芳主气得浑身发抖:“我家主子一生与世无争,竟被你们如此欺辱!强迫之恨,杀身之仇,万年的时间你们都不曾忏悔过吗?”
其他几位芳主也纷纷附和,殿中瞬间充满了花界的怨气。
她们在水镜万年,守着先花神的遗愿,隐忍了万年,此刻终于能挺直腰杆,向这对高高在上的帝后讨个说法。
天帝刚被掀了遮羞布,此刻见水神带人花界芳主逼问,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洛霖!你放肆!区区花界,也敢兴师问罪?”
“放肆?”洛霖冷笑一声,抬手召出一道水幕,里面映出梓芬当年在水镜中垂泪的模样,“陛下当年对梓芬做的那些事,难道就不放肆?今日落到这般田地,不过是天道轮回!”
天后坐在一旁,脸色苍白,嘴唇嗫嚅着,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水镜里的画面,夭夭的声音,还有花界众仙的怒视,像无数根针,扎得她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