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泡芙飞船的甲板突然剧烈震颤,逍遥子手中的酒壶“当啷”落地,琥珀色的酒液在剑意威压下凝成冰晶。虚空如镜面般扭曲,一道裹挟着赤红色剑气的身影破界而来,华英雄手持赤红长剑,背后“中华傲决”四个篆字吞吐着烈烈火光,仿佛将整片宇宙的炽热都凝聚于剑端。
“逍遥子!听闻你狂傲不羁,今日华某便以剑会你!”声浪如重锤,震得飞船防护罩泛起层层涟漪。聂风的雪饮狂刀不受控制地发出嗡鸣,步惊云握紧断剑残片的手青筋暴起,无名轻抚二胡的手指微微颤抖——他们从未感受过如此纯粹且霸道的剑意,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人,而是一柄随时会出鞘饮血的绝世凶兵。
逍遥子却仰头大笑,白发被剑意吹得倒竖:“来得好!正愁没人能接我十招!”话音未落,他屈指一弹,锈迹斑斑的长剑从飞船储物舱破空而出,剑身缠绕的雷纹瞬间迸发,与华英雄的赤色剑气轰然相撞。方圆万里的星辰为之黯淡,空间如破碎的琉璃般簌簌崩塌。
杨疯子身为剑修,见状眼中燃起炽热战意。他脚踏七星步,手中木剑划出九道剑影,大喝一声:“让杨某也来领教......”话未说完,华英雄头也不回,反手一剑挥出。赤色剑气如长河倒卷,杨疯子只觉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撞在胸口,整个人如流星般倒飞出去,在宇宙中拖出长长的尾焰。
“好霸道的‘中华傲决’!”逍遥子瞳孔微缩,周身剑意骤然暴涨。他的锈剑化作万千残影,每一道都蕴含着足以撕裂空间的力量;华英雄的赤红长剑则引动天地伟力,赤色龙影盘旋咆哮,所过之处陨石尽皆化作齑粉。两人的战斗从近身搏杀到隔空对剑,招式越来越快,到最后竟只能看到漫天交错的赤芒与紫电。
聂风握紧雪饮狂刀,声音发颤:“这等境界......比我们的‘风云合璧’强了何止百倍!”步惊云凝视着战场,喃喃道:“原来,真正的剑道巅峰,是这般模样......”无名轻抚二胡的手指停住了——他苦修数百年的“天剑”,在这两人的剑意交锋下,竟显得如此渺小。
战斗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当逍遥子的锈剑与华英雄的赤红长剑第九十九次相撞时,两股毁天灭地的剑意突然诡异地平息。两人浑身浴血,却都露出畅快的笑容。
“痛快!痛快!”逍遥子将锈剑抛向星空,任由它化作流星消逝,“自酒剑仙陨落,再无人能让我战得如此酣畅!”华英雄收剑入鞘,抹去嘴角血迹:“好个逍遥子!若不是今日一战,我竟不知世间还有与我同境界之人!”
王铁柱目瞪口呆地看着完好无损的飞船——方才的战斗,他以为这艘宝贝飞船必定会化作宇宙尘埃。李小龙摘下厨师帽,对着战场抱拳行礼,眼中满是敬佩:“这般剑道修为,当得起一句‘绝世’!”
“华英雄,你可知最让我欣赏的是什么?”逍遥子突然上前,周身剑意化作点点星光,“你人即剑,剑即人!”他伸手点向华英雄眉心,一道赤红色剑气冲天而起,“这与当年酒剑仙‘人剑合一,万法自然’的境界如出一辙!”
华英雄身躯一震,随即爽朗大笑:“好!好个‘人剑合一’!逍遥子,今日一战,华某交定你这个朋友!”他突然单膝跪地,赤红长剑插入甲板:“若不嫌弃,愿与你结拜为兄弟!”
逍遥子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也跟着单膝跪地:“求之不得!”两人以剑为证,对天盟誓。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战”的誓言响彻宇宙时,聂风、步惊云等人只觉热血沸腾。他们从未想过,一场惊天动地的生死之战,最终竟能以如此豪迈的方式收场。
“今后,我华英雄的剑,便是你的剑!”华英雄用力拍着逍遥子肩膀。逍遥子掏出半壶烈酒,仰头灌下一口后递过去:“好!以后有架一起打,有酒一起喝!”
星空下,两人的笑声传向远方。这场惊世之战,不仅让万界见证了剑道巅峰的风采,更成就了一段“不打不相识,以剑结金兰”的传奇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