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清还在感叹着这房子真大,比云若月的大很多,不愧是仙尊住的地方,光从外表看就觉得很有格调。
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屋子,在屋子外转了几圈,发现后面有一个山洞,山洞内是一口冷泉,还在往外冒着冷气。
玄晏跟在她身后,脸上没有不耐烦的表情,反而平时清冷的脸柔和下来。
“师父这是什么?”
沈暮清好奇,蹲下伸手下去探探,一阵刺骨的寒冷从手指钻入身体,冷的她打了一个寒颤。
“疗伤泉。”
顾名思义就是治愈伤势,无论多大的伤势在这冷泉内泡一泡都能泡好。
玄晏解释着,其实还有一个用处但是他没开口,等以后沈暮清就知道了。
她大致的逛完苍华山,这里的灵气比外面的浓郁几倍,沈暮清的全身上下连毛孔都透露着舒服,在这修炼肯定事半功倍。
前院还种了很多灵花,五颜六色的,从沈暮清房间望去刚好能看见,还有一棵大桃树,开着粉粉的花瓣,远处望去就像是一朵巨大的粉花。
时不时还能闻到桃树的淡淡清香,不会很浓恰到好处,多一分刺鼻,少一分太淡。
沈暮清从此就在苍华山住下,这里简直是天堂。
“师父我先去师姐那收拾我的一些东西。”
“好。”
按辈分来讲,沈暮清不应该唤云若月师姐,可她就是想唤她师姐。别看她废柴,当了玄晏唯一的徒弟后,宗门没几个的身份比她高,连凌夜曜也得喊她一声师伯,她现在是和他的师父同辈。
沈暮清很快的来到云若月的若月峰找她,却看到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
“洛逸你怎么在这?”
她很诧异,她的眼神不断的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有点不对劲。
“我拜师了。”洛逸依旧是笑着,如沐春风。
云若月倒是不太在意,“看他太可怜,就收了他。”
当时大厅里只剩洛逸一人没人选,他脸上没有往日的笑意,微红着眼眶的低着头,云若月一下就注意到他,那副可怜的样子,像是被谁欺负了似的,宛若一只惊慌的小兔子。
最后云若月不忍心,再说看他和沈暮清有说有笑的,看来也是一个不错的人,反正要收徒,收谁不是收。
“确定不是见色起意?”
沈暮清调侃着,和云若月相处这么久她的尿性,她早就了如指掌,常常在她耳边哀嚎自己连小男生的手都没牵过,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穿越了,还是已婚的身份。
“清清你不要乱说,我可是一个正直的人。”云若月脸不红心不慌的说着,她肯定不会说是因为洛逸有几分姿色她才收他为徒的,才不是。
“好吧,我们月月最正直了,是整个青云宗最正直的人。”
“好了,不许再说了。”
洛逸眼含笑意的看着二人有趣的互动,看来他的师父不像他想的那样,有意思。
气氛欢快祥和,云若月提议一起庆祝,她收了徒,沈暮清拜了师,这样大的事应该好好庆祝一番。
她拿出珍藏许久的青竹酒,“这可是生长一百年的竹子里面酿的酒,我可是下了血本。”
沈暮清不懂但她潜意识里觉得很高级,一百年欸,人生有几个一百年,有些人一辈子也喝不上。
“干!”
“洛逸你也来,不用拘束。”云若月喊他过来,她不太在乎那些尊卑礼仪,酒就是要大家一起喝才有意思。
“好。”
凉亭中,三人对位坐着,云若月先是开口:“清清你可以啊,连虚临师尊都被你搞定了,有什么经验传授一下。”
“哪里,我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选我当徒弟。”
这话沈暮清没说假,她确实不知道,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这好福气也是轮到她了。
“清清你跟着你师父要好好学呀,他可是这天下最厉害的人,最好学会教教我。”
云若月在元婴停留许久,一直突破不了到出窍,她也有些焦虑,实力肯定越强越好,她还是太弱。
“没问题。”沈暮清端起酒杯喝着,一杯接着一杯下肚,竹子酒入口先是一阵竹子特有的清香,甘醇香甜,后面有些涩口,回味无穷。
“对了清清,你是不知道,你被师尊选中,那江渡雪的表情有多搞笑,嫉妒的嘴脸有多丑。”
“还有凌夜曜知道我收了一个男徒弟,那脸上的表情当真是精彩。”
“男人可笑的占有欲。”
云若月豪迈的说着,又开一坛酒倒入沈暮清的杯中,还给洛逸续了一杯,看着洛逸那小口小口抿酒的样子,
“徒弟,酒不是这么喝的,你得像我一样,看。”
说完抬起一坛咕噜咕噜的灌了好几口,“这样喝,知道吗?”
洛逸:“好,师父。”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可能是没喝过这么烈的酒,他被呛的满脸通红,咳嗽出声,“咳咳咳,师父,咳咳,是这样吗?”
“老弟你还得练。”
沈暮清看着云若月这大胆的喝酒方式,也学着,端起一坛酒,倒在自己的嘴里喝着,虽然也被呛到,但是这样喝酒好爽,
“月月,干杯!”
“干!”
两人举着酒坛,只有洛逸举着那小巧可爱的酒杯,于是云若月和沈暮清向他投去一个眼神。
洛逸放下酒杯,端起酒坛,她们二人才露出笑容,一起说着:“干。”
“干杯。”洛逸不太知道干杯什么意思,大抵是酒杯碰在一起,他小声的附和她们,好久没这么轻松过,真希望时间停留在此刻。
直到月亮高照枝头,云若月喝嗨了,一直拉着他们两个继续。
“月月,我不行了,我头好昏,你怎么变成两个头啦?”
“月月我眼睛好像出问题,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你。”
云若月一听警醒起来,“呔!是哪个妖怪敢冒充我?还不快速速现形。”
她比划着,唤出佩剑,东倒西歪的举着剑,胡乱挥着,没有一点威胁性,反而有些滑稽。
洛逸哭笑不得,两个人都喝醉了,只剩他一个清醒的人,听见云若月的话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而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