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说着就在沙发上打闹起来。
“老板，电话找你！”
正闹着，妮莎拿着手机走了过来。
“别闹了，有你电话！”
“今晚再收拾你！”
陈静仪被周乐按在沙发上，一边挣扎一边威胁，最后被他松开。
周乐接过妮莎递来的电话，陈静仪趁机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迅速溜了出去。
“对方说叫李杰，是你约的。”妮莎提醒道。
周乐点头，接起电话：“考虑好了？”
电话那头传来李杰的声音：“乐哥，我决定了，以后跟你干！我想知道的事，你能不能现在告诉我？”
周乐笑了笑：“你这电话来得正好，再晚两天，我也帮不了你。”
“乐哥，你的意思是……”
“医生已经到了港岛，他这次来是想干一票大的，干成了就能金盆洗手。”
李杰语气激动：“他在哪？”
“别急，先把龙威那边的事处理干净，明天来找我，晚上我带你见他。”
两人约定明天在日料店见面后，挂断了电话。
“建军回来没有？”周乐问妮莎。
“回来了。”
周乐点头，起身朝别墅外走去。
医生是安南战场上下来的老兵，确实有两把刷子。
可惜，他已经有了自己的队伍。
干的都是大买卖，早就习惯了自由，不可能听他指挥。
对付这种人，就得找同样背景的人来办。
刚才他一边看报纸，一边和陈静仪说话，其实已经在脑海里推演过几种方案。
用哪种，就看李杰想怎么“了结”这笔账了。
他在院子里找到王建军，交代了几句，让他今晚通知天养、小富他们，明天一起出门办事。
至于陈静仪那边，晚饭后自然要跟阮梅好好聊聊，安抚她的情绪。
温存一番是免不了的，至于喝奶茶……那就免了。
第二天一早。
周乐没带海遥她们，只叫上了王建军几人。
他们一起来到日料店，准备等李杰。
可还没等到人，却先迎来了一位意外访客。
“周乐，你到底对Joyce做了什么，她为什么突然辞职？”
方洁霞怒气冲冲地闯进办公室，双眼直盯着周乐。
王建军和天养生站在她身后，目光有些冷漠，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周乐示意王建军他们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
“方警司，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周乐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她自己要辞职，有什么奇怪的？警署又没规定不能辞职。”
“你别装傻，你对她用了什么卑鄙手段？这样下去，警署不会坐视不理的。”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可以告你诽谤的！我和Joyce之间是两情相悦。”
“少来这套！”
方洁霞冷笑着说：“你心里明白得很，你是什么身份，Joyce又是什么身份，我不信她是自愿跟你在一起的。”
“你信不信没关系。”
周乐摆摆手：“如果你是为了这事来的，那你可以走了。你不信我，我也懒得解释。”
“你……”
“何必这样呢？”
周乐摇头道：“你对我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这种局面你早就该想到。那你为什么还要来？”
“我来，是有别的事。”
“哦？原来是另有目的。”
周乐嘴角微扬：“有事就直说吧。我们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应该知道，这种试探对我没用。”
他并不相信方洁霞只是单纯来问Joyce辞职的事。
陈静仪离开已经一个多月了，真要追责也不可能拖到现在。
在和她的交锋中，她从没占过便宜。
她清楚，没有证据，来了也只是碰钉子。
“哼！你……”
方洁霞一屁股坐在茶桌前，满脸怒意。
她当然知道这点小手段对周乐没用，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上次得知周乐和陈静仪的关系后，她原本打算通过Joyce了解更多。
还特意翻看了陈静仪的档案，发现她是个能力出众的女警。
结果打电话到油麻地警署才知，她早已辞职多时。
她立刻明白，这事一定和周乐脱不了干系。
警署损失了一位优秀的警员，就是因为周乐。
“有事就讲。”
周乐笑着走过来，给方洁霞倒了一杯茶。
她接过茶，轻轻喝了一口，低声说：“昨晚，我们一名卧底牺牲了。”
“嗯。”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要我有什么反应？”
周乐淡淡道：“做卧底的，有几个能善终的？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知道有这一天。而且，这是警署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能不能别这么冷漠？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方洁霞神色紧张地说：“他潜入的是一个极其危险的武装劫匪组织，如今他死了，没人清楚这帮人到底在图谋什么。”
“差不多得了，你这套演技太差劲了。”
周乐摊开双手说：“你这次来，目的就是为了调查这个劫匪团伙吧？”
他哪会看不出来，方洁霞打的是什么主意。
对方也不是不了解他的身份，还跟他说什么卧底的事，这不是开玩笑嘛。
这是知道不能强来，想用道理说服他罢了。
方洁霞眼神一亮：“你果然明白！”
“当然明白。”
周乐耸耸肩：“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怎么动手，目标是谁，我全都一清二楚。”
听她这么一说，他马上就想到了一件事。
从时间上看，医生昨晚应该是刚除掉了卧底。
她说的那些时间和组织特征，正好和医生那帮人对得上。
这两天的报纸上，也没有其他什么大案子。
不是医生干的，还能是谁？
他扫了她一眼，接着说道：“不过，别高兴得太早。这事跟我没关系，他们的目标也不是我。”
方洁霞愣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周乐摆摆手：“我又不是警署的人，他们想干什么，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凭什么去管？”
方洁霞有些生气：“你怎么能这么冷漠？”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周乐毫不在意，“我之前没帮过你们吗？结果呢？非但没得到什么好处，反而还惹了一身麻烦。这种事，你还指望我会做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