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乐点头接过，看了一眼后说道：“你说不限，但应该也有个范围吧？”
“是的。”
方洁霞认真地答道：“像刀弹类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还有生化、辐射类的装备是不能配的。其他的只要你觉得需要，都可以申请。
常规的枪支弹药只需报备，重型武装设备则需要审批，如果非必要，可能会被拒绝。”
“那这个‘必要’怎么界定？审批大概要多久？”
“你可以参考鹰国驻军的配置标准，你们的武装不能超过他们。在港岛之外，只要当地承认你们的合法身份，就得按当地的规矩来。
如果在港岛之外出事，港岛方面不承担任何责任。审批通常三个工作日，最长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方洁霞一边说，一边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这是相关法规和细则，你可以拿回去看看。这不是针对你一个人的规定，其他拥有权限的组织也一样。”
“哦？你的意思是，在港岛还有其他人也拿到了这种权限？”
这是有国家治理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任何限制。
陆启昌说不限，肯定是在规则范围内的“不限”。
装备不能超过驻军，这是底线。
要是比军队还强，那成什么了？
港督能同意，驻军也不可能答应。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
他倒是有点意外，听方洁霞这语气，似乎真有其他人也获得了这项许可。
方洁霞摇了摇头：“这个我以前没接触过，不太清楚。”
说完，他望向周乐，迟疑片刻，最终深深鞠躬，语气诚恳：“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上次的事会给你带来这么多困扰！请你能原谅我。”
周乐轻轻摇头：“道歉我收下，但原谅不了。”
“为什么？”
“没什么理由。”
周乐耸了耸肩，“我做事讲究来去分明。这次的交易归这次，但你之前答应的事，并没有完成。”
他举起手中的枪证，继续说道：“我来，不代表我忘了过去的事，只是这次的条件足够吸引我，而且你们确实做到了。仅此而已。”
方洁霞盯着他，问：“我该怎么做，你才愿意原谅我？”
周乐摊手：“这是你要想的问题，不是我该回答的。你没做到的事，我已经自己解决了。”
“我……”
“好了。”
周乐挥了挥手，打断她，“我是为这次的任务来的，那支雇佣兵小队怎么说？”
“上面还没给出明确答复，只说需要再研究和协调。”
“原来如此。”
周乐点头道：“那就是说，你们的条件，只完成了一半？”
方洁霞犹豫了一下，低声说：“是的……是的。”
“那我是不是也该只做一半？”
“别这样！”
话音刚落，陆启昌立刻上前一步，急切地说：“师弟，这回全靠你了！你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他一直在车门边听着，心里清楚，方洁霞太单纯，根本不是周乐的对手。
从她开口那一刻起，他就后悔让她出面了。
他最怕的就是她再说几句，周乐直接答应下来。
那这趟等于白来。
这群匪徒，要么就彻底解决。
做一半，等于没做。
“师兄，公事和私事要分开。”
周乐摇头道：“你们出一半的钱，却要我做全部的事，这说不过去。”
“师弟，你先听我说！”
陆启昌凑近，压低声音在周乐耳边说了几句。
“哦，是这样。”
周乐听完后，略一停顿，眯了眯眼睛。
“没错。”
陆启昌拍了拍他的肩，“师弟，你聪明，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理？树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少夸我，这次算你有理。”
周乐笑着摇头，“好，说说你们对这次行动的具体要求吧。港岛的法律你也知道，我建议，全部清掉。”
“没问题！”
方洁霞正要开口，陆启昌抢先答应。
“嘿嘿。”
说完，他冲方洁霞眨了眨眼，干笑一声，“不过师兄这边也有个小请求。警署那边之前的事你也清楚，得想办法将功补过。”
“这些不用你说，来之前我就考虑到了。”
周乐笑着摇头，“事成之后我就离开，你们当没我这个人就好。至于对外怎么说，你们自己决定。”
“行，行！”
陆启昌立刻露出笑容：“我就说嘛，还是师弟够朋友！”
“行了，天不早了，咱们动手吧！你也知道，我晚上事情多！”
“明白明白！来来来，工具都给你备齐了，随便挑，喜欢什么用什么！”
他说着，拉着周乐从指挥车上走下。
短短几分钟，现场已经摆起一张桌案。
桌面之上，各种轻重武器琳琅满目，手雷、炸药堆得满满当当。
“我有这个就够了！比这些更实用！”
周乐笑着摆摆手，从口袋里取出一副扑克牌，是他刚在酒店随手带出来的。
呃……
陆启昌看着他手中的扑克，一时语塞，整个人都愣住了。
“呵呵……”
周乐见状一笑，轻轻弹了一下扑克牌的包装纸。
牌从他手中一一飞出，在空中组成一个旋转的圆环。
他屈指轻弹三下，三张牌破空而出。
一张笔直飞向桌案，一张在空中划出数道弧线后落下。
第三张则从桌子下方绕过，再猛然回旋，落在桌面上。
“叮……叮……叮……”
三声清脆的撞击声接连响起。
与此同时，他将手伸入圆环底部，所有扑克如归巢之鸟，顺时针旋转，一一落回他手中，整整齐齐叠成一叠。
过程说来复杂，实则不到两秒钟。
“这……师弟，你这……”
陆启昌听到声音，本能地望向桌面。
看清三张牌的位置后，眼睛瞬间睁大。
嘴里不自觉地嘟囔起来。
只见三张牌分别是两张小王和一张大王。
更关键的是，它们正插在一把断裂成四段的匕首上。
这些武器都是他亲自带来的。
每一样材质他都清楚得很。
而这把匕首为什么会断成这样，显然就是这三张扑克造成的。
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可是特制匕首，采用合金打造，坚固程度他最清楚。
可现在，就在他眼前，被三张纸牌直接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