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里斯侯爵到时候会走?集团军已经默许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集团军默许了整合运动进攻切尔诺伯格,还是集团军默许了鲍里斯侯爵的出走?”
许令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但阿尔科伯爵仍在想着许令刚刚话中的深意,毕竟许令的话,信息量对他来说确实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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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阿尔科伯爵的庄园后,许令看着切尔诺伯格的天空,刚刚还明媚刺眼的太阳,此时已经被厚重的乌云所笼罩。
“又解决了一桩大事啊。唉,以后牛皮还是少吹点比较好,虽然能做到,但确实是麻烦事一个接一个啊。”许令压低帽檐,嘟囔了几句后就朝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
穿过几条狭窄的巷道,许令与一些零零散散的擦肩而过,那些人神情带有一丝慌乱,且右肩上绑着白色的布条。
他知道,刚刚那些人是游行队伍里的人,右肩上绑着白布条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来鲍里斯那家伙已经开始镇压了,不然这些人不会这么神色紧张。”
心中感慨了两句后,许令走出了巷子。等到他一出来,他就看到了眼前一片混乱的景象。
游行队伍已经被冲散了,他们的人四零八落,有和巡警干起来不落下风的,也有跟巡警干起来被打得抱头鼠窜的。
不过就场上局势来看,还是巡警那边更占优势,毕竟人家手里是真有家伙。
游行队伍的人虽然多,但人家毕竟是赤手空拳,血肉的手脚怎么能抵得住棍棒的袭击。
总之现场那是一片混乱,这乌萨斯巡警跟打了鸡血一般,各个都忠诚味十足,人人都一秒六棍,打得群众哭爹喊娘。
当然,这样的特殊服务,仅限于这些游行队伍,其他人倒是没怎么受到波及。
一眼望去,只要你将注意力从挨打的人群中转移开,你就会发现,大部分那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仿佛就像Npc一样,不管外面斗得多狠,他们安然自若。
硬要说有些关联的话,那估计是几个看戏的家伙了,他们和现在的许令一模一样,站在旁边就这么看着,还时不时谈论着打架该怎么怎么打,从哪个方向下手更合适。
这些行为在许令看来,感觉社会割裂真严重,一群人要死要活的,另一群人看那群人要死要活的。
许令站在街角,冷眼旁观着这场混乱。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被打得抱头鼠窜的游行群众,又掠过那些挥舞着棍棒、满脸狰狞的巡警,最后停留在那些漠然旁观的路人身上。他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真是讽刺啊。”他低声自语道,“明明都是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的人,却像是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
他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刚刚与阿尔科伯爵的对话。鲍里斯侯爵的出走,集团军的默许,整合运动的进攻……这一切的背后都有着许令的影子。
许令很清楚,自己虽然做尽坏事,但这不过是在已经烧起来的木材上,又放了把火而已。
本质上来说,这件事就是必然的,许令出不出手都不会影响最后的结果。
乌萨斯内部的矛盾早已积重难返,就像眼前这场混乱一样,表面上是巡警与游行群众的冲突,实际上却是权力与利益博弈的缩影。
“不过这些人只是就这么看着,估计是这种事情多了去吧,不然要是没有司空见惯的话,他们也早就跑了,唉,乌萨斯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奇妙啊。”
心中如此想着,许令也不再过多逗留。他又不是鲍里斯,这种事情他管不着,这里是切尔诺伯格,是鲍里斯的切尔诺伯格。
想让许令去管这些荒唐事的话,至少也得让鲍里斯的切尔诺伯格,变成整合运动的切尔诺伯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