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拍了拍花焉的手臂,示意他别再一脸严肃。
转头看向逸尘,“这次若不是你帮忙,我就死了,真是谢谢你。”逸尘摆了摆手,“说什么谢,这么见外?”
看我不推让,逸尘拉住我说道:“要谢也可以,你那个兽丹我能研究研究么?”
我眼中一闪迷茫后,恍然大悟,他说的应该是蛟珠。
我转头看向花焉,花焉取出个精致的大箱子,我眼皮一抽,这…
果然,我想对了,箱子打开,里面都是我的东西,大大小小很全面,那条龙筋也在,还有之前穿过的那件法衣,叠的整整齐齐,血迹斑斑的躺在里面,甚至用过的手帕,看样子还有些磨损,应该是经常摸的原因。
--遗物箱。
花焉红着脸在大箱子里取出个小盒子,里面就是蛟珠了,顺手递给我一个粉色的储物袋,“那个,以后…东西都可以放这里面,之前想送给你的,只是没机会。”
我没有接东西,而是抱住了花焉,“花焉,你竟然这般喜欢我!呜呜…我好感动!”
果然变态之间是会惺惺相惜的。
情到深处,当然要亲亲啦。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我们身上,花焉轻轻揽着我的腰,似是一刻都不愿松开,他的掌心传来的温度,有些烫人。
逸尘瞧着我们这模样,“行了行了,你们俩别在我面前秀恩爱,我这孤家寡人看着怪不是滋味的。”
我脸颊一热,竟直接忽视了个大活人,轻轻推了推花焉,他却反而搂得更紧,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要不…”逸尘先夺过蛟珠看了又看,突然一拍脑袋,“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庆祝庆祝吧,这么值得高兴的事儿,可不能就这么随便过了。”
花焉思索片刻,点头赞同,“行,就去你上次说的那家酒馆吧,听说那儿的酒菜不错。”
逸尘眼睛一亮,“好嘞,我都好久没去痛痛快快喝一场了。”
我接过储物袋将碍眼的遗物箱收了起来,顺便把蛟珠也拿了回来,难为情道:“这个兽丹上有挚友的气息,可能是她为了救我而杀了冰蛟,至于将这东西留在我身边,应该是遗漏的。”
我说的险些自己都信了,皱了皱眉,“不是我的东西,我做不了主…”
逸尘叹了口气,“好吧…”
一路上有说有笑,花焉时不时低头看向我,眼中的温柔仿佛能将我融化。
逸尘则在一旁很忙的样子,看东看西就是不看我俩。
终于到了酒馆,店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将我们引到一处靠窗的位置。
酒菜上桌,花焉先为我斟满一杯茶,又给逸尘倒上酒。
他举起酒杯,目光在我们两人身上一一扫过,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今天这杯酒,敬往后的日子。”
逸尘笑着碰了碰杯,仰头一饮而尽,“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儿,咱们都得像今天这样,齐心协力!”
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除了与挚友饮酒,别人我都不放心,即使是花焉,也不行。
隔壁传来讲话声,我不动声色的听着。
听着他们说,有人拿尸体当武器。
这…
当代修仙者的变态程度,已经可以与我挚友不相上下了么?
我暗暗记下,有机会一定要结交一二。
我抬眸看着花焉,他已有几分醉意,眼波流转间,秀色可餐。
就在我们眼神拉丝,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砰”的一声,酒馆的门被人猛地撞开。
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修士踉跄着冲了进来,他衣衫褴褛,气息微弱,身后还隐隐传来阵阵诡异的波动。
整个酒馆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不速之客身上。
花焉瞬间清醒,神色一凛,迅速将我护在身后,同时抽出腰间的佩剑,剑身发出淡淡的寒光。
逸尘运转灵力,也收起了脸上的醉意,站起身来,警惕地看着四周。
那年轻修士看到我们,挣扎着朝我们喊道:“救…救我…”话还没说完,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只巨大的黑色魔手从门外伸了进来,魔手所到之处,桌椅纷纷化为齑粉。
酒馆里的众人吓得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花焉低喝一声,飞身而起,手中佩剑划出一道凌厉的剑弧,斩向那魔手。
魔手似乎感受到了威胁,猛地缩了回去。
与此同时,一个黑袍人缓缓从门外走进来,他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黑色的雾气,看不清面容。
“把人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不死。”黑袍人声音沙哑,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
花焉冷哼一声:“休想!今日你既然来了,就别想轻易离开。”说罢,他身形一闪就要冲向黑袍人。
逸尘也不甘示弱,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灵力光芒在他掌心汇聚。
我站在原地,一脸懵逼的拉住二人。
见二人疑惑回头,我指着地上的年轻修士问道:“花焉,逸尘,你们与他相识?”
花焉神色一僵,微微摇头,“不认识。”
逸尘皱起眉头,没说话却收了灵力。
我疑惑道:“那你们为什么救他?还要与那位黑袍‘义士’杀个你死我活。”
花焉看着地上倒着的年轻修士眼眸深邃,“他刚刚说,要我救他,我就去了,不知道为什么…”
黑袍人双手间,黑色的雾气不断翻涌,形成一道道黑色的利刃,防备着。
我眸光闪了闪,呢喃道:“他不会有什么言出法随的媚术吧…”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年轻修士突然动了一下,他艰难地抬起手,朝着黑袍人扔出一个发光的珠子。
珠子瞬间爆裂,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净化之力,黑袍人似乎对这股力量十分忌惮,身形猛地后退了几步。
花焉将我护在身后,我们三人退后几步远离战场,那年轻修士一脸悲痛的看向我们,“难道你们要见死不救么?”
花焉和逸尘几乎同时向前一步,我直接将二人劈晕,抓住二人的手臂向后一甩,自己向前一步,走了出去,听着身后重物倒地声,我笑道:“救,当然要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