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办公室内。
一场由刘承恩亲自主持,汇聚了全院乃至是全省最顶尖神经外科专家的专家会诊,正在紧张地进行着。
“砰!”
办公室那厚重的实木大门,却在此时被人从外面粗暴地一把推开!
所有人的讨论戛然而止!
数十道充满了不悦与愤怒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了门口,那个不请自来的年轻人身上!
坐在主位之上的刘承恩,在看到自己的会议竟被一个看起来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打断之后!
他那张一向威严的脸上瞬间勃然大怒!
“哪里来的野小子!懂不懂规矩!”
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江峰的鼻子厉声喝道!
“保安!保安死哪里去了!”
“把他给我轰出去!”
数名守在门口的精锐保安,立刻便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然而江峰却无视了周围所有人的怒视。
他的目光平静淡漠,却又带着一股足以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他直视着主位之上,那个暴跳如雷的刘承恩缓缓开口。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刘院长。”
“我来是想跟你赌一场。”
此言一出全场皆寂!
随即整个会议室,便爆发出了一阵毫不掩饰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这小子竟然说要跟刘院赌一场?”
“他以为他是谁啊?诺贝尔医学奖得主吗?”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
“连刘院的门都敢闯,还敢说这种疯话,真是可笑!”
刘承恩更是像是听到了,他此生最好笑也最荒谬的笑话一般!
他指着江峰笑得前仰后合!
“跟我赌?!”
“就凭你?”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江峰那身普通的休闲装,那双充满了学究气息的眼睛里只剩下无尽的轻蔑与鄙夷!
“一个连毛都还没长齐的小神棍?”
江峰对于他的嘲笑不以为意。
他脸上的笑容反而更浓了几分。
“没错。”
“就赌你们医院顶层那间特护病房里。”
“那个让你们全院所有的专家都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等死的病人。”
当江峰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
整个办公室之内那原本还肆无忌惮的哄堂大笑声戛然而止!
刘承恩脸上那充满了轻蔑的笑容瞬间彻底凝固!
在场所有顶尖专家的脸上,也齐刷刷地露出了如同见了鬼一般的极致惊骇!
那个病人!
那可是他们医院,乃至是整个大夏最高级别的机密!
别说是具体信息,就连那个病房的存在,都只有他们这些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专家才有资格知晓!
眼前这个年轻人!
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刘承恩那颗属于学术泰斗的骄傲的心!
以及那颗属于医者的强烈的好奇心!
在这一刻,被江峰用一种最直接也最霸道的方式彻底地激了起来!
江峰看着众人那,惊骇欲绝的表情,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继续加码。
“我来治。我若治好了。”
江峰的目光变得锐利而又充满了侵略性!
“你把你医院地下三层,那个停尸间里你看管的那样东西给我。”
“我若治不好。”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自己那颗,足以让全世界所有势力都为之疯狂的脑袋。
“我这条命。”
“连同我这一身你所看不起的所谓的神棍医术。”
“都交给你。”
“任你解剖研究!”
轰——!
用自己的命!
用自己那一身的传承!
来当赌注!
这种疯狂到了极致也自信到了极致的举动!
让刘承恩再也无法拒绝!
他知道他若是不应战!
那便等于他当着全院所有专家的面,承认了自己怕了眼前这个他眼中的“小神棍”!
承认了他引以为傲了一辈子的现代西医怕了那早已被他批得一文不值的所谓的中医!
“好!”
刘承恩死死地瞪着江峰,那双浑浊的老眼之中布满了滔天怒火!
“好!好!好!”
他狞笑着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
“我倒要看看!”
“你这个小神棍,究竟要怎么治一个已经被全世界所有顶尖专家,都共同宣判了医学死刑的人!”
一场关乎着中西医尊严的对决!
一场赌上了各自性命与毕生传承的对决!
就此展开!
江峰跟着脸色铁青的刘承恩,向着那座连这位西医泰斗都束手无策的神秘病房走去!
这里是整座医院,防卫最森严也最神秘的禁区。
整条走廊之上每隔五米,便有一名荷枪实弹的精锐卫兵在站岗。
气氛肃穆到了极点。
江峰跟着刘承恩一行人,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一间,由特殊合金打造的特护病房门前。
经过了指纹,虹膜以及密码三重验证之后。
厚重的合金大门缓缓开启。
江峰终于见到了那位神秘的病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年过七旬,但身形却依旧如同标枪般挺拔的老人。
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之上,身上连接着无数台,江峰见都未曾见过的顶尖的生命维持仪器。
他便是孙擎天。
大夏国硕果,仅存的几位曾立下过赫赫战功的退役五星上将!
在整个京城,都拥有着足以让任何豪门都为之侧目的巨大影响力!
此刻的他,虽然各项生命体征在仪器的维持下都还算平稳。
但他身旁那台用来监测脑电波的仪器,其屏幕之上却始终是一条笔直的代表着死亡的水平线!
他是医学上被标准定义的“植物人”。
或者说是一个只会呼吸的“活死人”。
刘承恩指着病床之上的孙擎天。
他又将手中那一大叠,厚厚的足以让任何医学生都看到头皮发麻的脑部ct,以及核磁共振报告单狠狠地摔在了江峰的面前!
他脸上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他作为西医界的泰斗,他要用最科学最直观的方式,来彻底碾碎眼前这个小神棍的无知与狂妄!
“看到了吗?!”
“这是德国最新一代的脑干功能成像仪报告!”
他指着其中一张布满了复杂曲线的报告单,用一种充满了学术权威的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所有的结果都指向同一个结论!”
“病人的脑干功能已经完全衰竭!”
“换句话说,他大脑的cpU已经彻底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