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喝的这种“五粮液酒”,只是经过了一些改良,可不是后世的那种五粮液珍酿,喝在嘴中,苏康觉得是淡而无味的,为他所不喜。估计以后,他还得改良一下这些米酒才行,方可入口饮用。
王氏、冯氏、刘氏、魏婷婷、魏岚岚等其他的魏家人,也都听说了苏康的光辉事迹,对他的态度,都大为改观了。
就连魏国鑫这个自诩才高八斗的举人,也不得不收起了对苏康的轻视之心,另眼相看了。
他是在今年八月份的秋闱中中了举,明年春就可以参加春闱,准备考取进士,自然是自视甚高,眼高于顶。
但苏康的谋略和能力,让他自愧不如,不得不低下了高昂的头颅,不敢再俯视之。
现在的苏康,与人们口中盛传的那个窝囊废物,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王刚和柳青也已经听说了白天的事,对自家主子的能力与智慧,更是感触颇深,喜不自胜。
苏康也总算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人们对自己的敬意,自然也是欢喜得很,乐在其中。
他总算没有辜负自己那从未谋面的“母亲”!
“康儿,我跟你外公商议后,决定在魏家祠堂为你娘亲添一盏长明灯,你看可好?”
酒饱饭足后,魏老夫人突然抛出了这样一个震撼人心的决定,让在场众人,除了魏老爷子之外,都愣住了,惊讶不已。
此前,商妇不得入祠,这是大多数世家约定俗成默守的成规,若非特殊情况,是不会允许女人进入本家祠堂的!
魏家这回,算是打破陈规陋习了,实属难得。
看来,这应该是看在了自己为魏家出谋划策并做出了不少贡献的份上,这才大开方便之门,让自己母亲以长明灯的形式进入到了魏家祠堂中,得以受本家人供奉。
这是对自己的肯定,也是对自己母亲的认可。
这是他母亲的至高荣耀!
苏康暗暗欣喜,就连忙站了起来,躬身给魏老夫人行了个大礼,替自己母亲致谢道:“我谨代表娘亲,谢谢外公外婆,谢谢魏家!”
而王氏、冯氏和刘氏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脸上满是羡慕之情。
外来的媳妇属于外姓人,按理来说也是不能进入夫家祠堂的,除非本人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才能成为特例。
就像魏老夫人,她持家有成,魏老爷子早就发话了,平日里,她可以随意出入魏家祠堂,而且在她去世后,命牌可以进入魏家祠堂,受后人供奉!
魏明理觉得有点不妥,可想了想后,就欲言又止了。
他父母做出来的决定,他敢违抗吗?
“恭喜表弟!”
魏国成倒是坦然得多,急忙站了起来,率先拱手向苏康道贺。
“恭喜表弟!”
“恭喜表哥!”
“恭喜表哥!”
魏国鑫和魏婷婷、魏岚岚见状,很是无奈,也只好站了起来,依次向苏康道贺。
此时此刻,就算他们再怎么不情不愿,也只能跟着魏国成一道,给苏康贺喜了。
“恭喜苏家表弟!”
孙柳香见状,出于礼节,也紧随其后站了起来,盈盈一拜,脆声给苏康道贺。
苏康不敢怠慢,只好一一向他们拱手回礼:“谢谢大家!谢谢!”
此情此景,倒也充满了一丝丝人情味,让整个宴席变得更加温情了起来。
魏老爷子见状,老怀大慰,含笑抚须:“好!好!这才像是一家人嘛!”
魏老夫人的心中,也是乐开了花。
翌日,早早起床后的苏康,跟着魏老爷子、魏老夫人和魏明远等魏家人一起走进了魏家祠堂,来到自己娘亲的长明灯前,恭恭敬敬地敬了三支香,磕了三个头。
他虽然没有见过苏康母亲的面,但并不妨碍他代表苏康敬香磕头,以示孝义。
从魏家祠堂出来后,苏康便在魏老爷子、魏老夫人、魏明远和魏国成等人的簇拥下,前往魏府大门前。
“康儿,可记得要常来看看我和你外婆!”
“一路小心!”
“表弟,若有什么需要的,可记得来找我!”
“青儿,照顾好你家少爷!”
……
在依依不舍中,苏康便拉着柳青,一起坐上了马厢车,坐在车厢里不断地通过车窗往外朝着人群挥手示意,依依惜别。
在王刚熟练驾驭下,马厢车渐行渐远,终于淡出了魏家众人的视线。
很快,马厢车就驶出了晋阳城,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驶而去。
车厢里,一片沉默。
柳青还被离情别绪左右着,情绪不佳,托着双腮,静静地看着车窗外飞驰掠过的景物,独自发呆。
苏康倒没有多少离别的愁绪与感慨,只是不想打扰她,就静静地坐着,独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他们来到晋阳城已有十日之久,他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也帮着魏家解决掉了很多的事情,有喜有恼,有苦有乐,但总算是不虚此行,他与娘舅家的关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自己也获得了魏家人的认可,可谓收获颇丰。
回到京城后,他可就要埋头苦读了,争取在春闱中一次过,高中进士。
“少爷,以后我们还会来晋阳城吗?”
行至半路后,柳青终于从发呆中回过神来,看向苏康,弱弱地问道。
“傻丫头,怎么就不能来?你想来就来。若你到时想来,我会让王叔带你过来的。”
苏康用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面带微笑,宠溺地说道。
他这个通房丫头,就是喜欢胡思乱想!
“真的吗?”
柳青一听,顿时喜出望外,可随即神情一黯:“可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啊!”
她可记得自己的身份,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回走亲戚?
你才知道没有时间啊?
苏康觉得好笑,暗自腹诽着,却不动声色,避免扫了她的兴。
自己回到京城后,就要闭门读书了,真的没有多少时间陪她出门的!而且她还要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想必也是抽不开身的!
想通了这些,过了不久,柳青的心情,终于慢慢平复了下来,恢复了平日的灵性,又变得开朗了起来。
她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青春年少,这种愁情别绪,来得快也去得快。
当马厢车路过邬桥时,苏康照例让王刚停下车来,又购买了两坛辣酱,准备带回京城。
苏康他们,一路走走停停,走的是悠哉游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