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阿圆从小到大一直很乖的，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说话温声细语，眼神也是胆小懦弱。
现在为什么会有这样吓人的眼神。
下一刻，真能把她们结果了。
程圆月看着文四英。
对方年过六十，脸上的皱褶不少，皮肤因为长年日晒，看着黝黑。
只有一双眼睛犀势利。
老太太生在重男轻女的那个年代，经历了解放与改革开放，也没把她的思想解放出来，小脑被裹脚布裹着，认为家中的女儿就该为家中的男人谋福利。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她看了看附近，附近除了人来人往的行人，还有一间公共厕所。
她笑着朝文四英走去，轻轻搂住她的肩：“你说得没错，像你们这一辈的人，都信奉嫁给了谁，就要成为谁家的鬼。”
文四英要推她，发现根本推不动。
“死丫头，你要带我去哪，你把我放开。”
这个死丫头，力气何时变得如此之大，她一个瘦小的老太太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她想朝儿子她们求救，程圆月根本不给她这样的机会，一只手掰着她的脸不能动：“不用害怕，你陪我去上个卫生间，我一个人不敢去。”
沈修英与程金山见阿圆与老太太咬着耳朵说话，不由疑惑：“老金，阿圆何时与妈的关系这样好了？”
“她现在不高兴，我们少上前惹她。”程金山站在原地不动：“那么个玩意，你们也看得上。”
双腿腐烂得都发出了臭味，快要烂到根部，臭气勲天。
都那样了，能生孩子才怪。
“我这不也是鬼迷心窍了，想着先把彩礼拿到手再说。”
程圆月半搂着老太太进了附近的公共卫生间。
里面这会正好没人。
程圆月拧开水龙头，水龙头里的水，像柱子一般流出来。
没一会，就把池子装满了。
文四英看着她的举动，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我是你奶奶，你要是敢对我乱来，你爸和你叔叔不会放过你的。”
“唉呀，你这脸上怎么脏了，嘴里说出来的话也脏，还有一股怪味扬出来，真是难闻，得好好洗洗才行。”
程圆月话落，就把老太太的头一按，直接按进了水池里。
老太太来不及说话，脸就被程圆月按了进去。
咕噜咕噜，吃了好几口水进去。
过几秒拉上来又沉下去，反复几次，老太太根本没有机会开口。
外面有人进来上洗手间，程圆月很是温柔的对着老太太道：“你看，这脸好好洗洗是不是干净了许多，嘴巴里的味也没那么重了。”
进来的看看着一位年轻的姑娘正扶着一位年长的老太太洗脸，心中夸赞着现在的姑娘就是有孝心，见老太太脸上有东西，还带她进来洗干净。
老太太喝了不少水，头发凌乱，面部表情迟钝，加上呛了多口水，哪里还有力气说话。
眼睁睁的看着程圆月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人一走，程圆月又把她的脑袋按下去，在水里的那种窒息感，无力感，让她身子发软。
好不容易喘口气，老太太求饶道：“阿圆，你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个死丫头，她是真的敢上手呀。
“还有以后，看来这水没喝够。”程圆月表情一冷。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老太太就差给程圆月跪下了：“人家就算给我黄金万两，我也不敢了，你放过我。”
“阿圆。”沈修英从外面进来：“你和妈好了吗？”
沈修英实在是不放心，所以打算进来看一看。
程圆月回头一笑：“好了，奶奶刚刚摔了一跤，脸上都弄脏了，我帮她洗一洗，现在洗好了。”
沈修英看着老太太一脸的水，头发上，后背也都是水，狼狈不堪，看着真像是摔了一跤。
“对，我摔了一跤。”文四英彻底老实了，至少现在她不敢乱来。
“奶奶，你先出去吧。”程圆月温柔的放开她，用最温柔的语气与她说话：“外面太阳大，晒一晒一会就干了，不容易感冒，我与我妈说几句话。”
沈修英想逃，程圆月一把拉住了她：“妈，我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怪你，你也是想娶儿媳妇心切。没有关系，我都可以理解。”
沈修英战战兢兢，下意识想要求救。老太太跟没看到她的求救一般，一溜烟的出去了，不待回头的。
“今天这事妈也不同意的，都是你奶的主意。”沈修英当然明白老太太刚刚肯定没有摔跤，定是阿
圆对她做了什么。
就算阿圆要生气，对着老太太就行，她也不想的，老太太坚持要阿圆嫁，有什么办法。
“你这么听奶奶的话，我到底是谁生的呢。是奶奶吗？还是你在路边捡到我的？”程圆月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的话却是没有半点温度，至少在沈修英听来，这话听着毛骨悚然的，很是吓人。
“你当然是我亲生的。阿圆，妈以后再也不说你嫁人的事情了，你放过妈。”
程圆月一只手已经到了沈修英的后脑勺，她用力一按，把沈修英的头直接按了进去。
水里的那种窒息感，让沈修英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什么，程圆月按着她，她什么她抓不住。
“唔唔……。”
没到一分钟，程圆月又把她拉上来。
“我以后……真的不敢……了。”沈修英这会牙齿打颤，只想离阿圆远远的。
她现在哪里乖巧了，就是个疯丫头，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程圆月乖巧温顺的替她整理着衣服：“看你们以后的表现吧，毕竟一次的教训容易让人遗忘。”
在绝对的诱惑跟前，这点教训不算什么。
但眼下，妹妹还在她们手里，还做不到与她们断绝关系，与她们老死不相往来。
程圆月对着镜子收拾了一下，看着比之前更加文静乖巧。
沈修英满脸是水的出来，离阿圆几米远。
程金山见母亲与媳妇都是满脸是水的出来，疑惑道：“你们怎么都是一身湿湿的？”
程圆月轻声道：“奶奶与妈不认识水龙头，不知要怎么开，不小心撒了一身。天气热，晒一会太阳就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