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点头:“是的,王爷说,王妃远嫁过来,难免思乡,就吩咐厨房做了楚国菜,以解王妃思乡之情。”
许砚宁撇撇嘴,自顾自道:“就这点诚意?”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心情好了不少。
朝管家摆摆手:“你们不必管我,先下去吧。”
管家点头应下,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从花香居离开,管家径直去了主院。
见管家来了,路修远坐直了身体,问道:“怎么样?”
管家笑了起来,眼角有明显的皱纹:“回王爷,虽然王妃嘴上说不喜欢,但是我瞧着王妃心情好了不少。”
闻言,路修远也跟着笑了起来。
其实也没那么难哄嘛,用点心就好了。
过了午时,乌云散去,阳光洒下来金黄一片,煞是好看。
许砚宁正往主院走去,就看见路平铮急匆匆走来。
进了书房,路平铮将文书放在桌面上,道:“应国大败,路渠义在回来的路上遭到了埋伏,身受重伤生死未卜,二哥,我们还等吗?”
路修远拿起文书看了几眼,眉头紧锁:“宫里的文书也是这样吗?”
路渠义是受路知澜的命令去的边关打仗,如果宫里的文书不是这样,那么这恐怕就是路知澜挖的坑。
为的就是让他们跳进去,然后便于他铲除异己。
路平铮点头:“宫里的文书我先看过,和这个一模一样。”
七镜司的人埋伏在宫里也不是打酱油的。
路修远还是觉得不对劲。
路渠义满脑子就是打打杀杀,到了边关后更是抛开了脑子横冲直撞,短短一个月就打下了应国。
以路渠义的能力,能埋伏他的会是什么人?
路修远摇头:“再等等。”
路平铮不解:“二哥,还要等什么?路渠义生死未卜,现在就是除掉他的最好机会,错过可就没有了!”
只要路修远一声令下,路渠义就算是在应国,他也要带人去把他杀了!
“你有没有想过,是谁能成功埋伏路渠义?甚至能让他身受重伤?”
路平铮被问得一愣,这问题他还真没想过,一拿到情报文书就赶过来了。
路修远这么一提醒,路平铮也反应过来了,“二哥的意思是,这是有人蓄意埋伏?”
路修远猜测的是这样。
“如果皇宫内的文书也是这样,那么路知澜很可能已经知道了皇宫内有我们的人。”
路平铮“嘶”了一声,“不能吧?池生春最近缠他缠得紧,他还能有功夫腾出时间来查人?”
自从许砚宁从皇宫回来后,池生春就被禁了足,林碧潭也被按了一个污蔑成王妃的罪名。
但是因为下毒杀害叶娉婷的人一直没有抓到,所以这个罪名也就一直没有成立。
不过皇帝都这么说了,林碧潭的日子自然不好过,不仅自己颜面尽失,还连累了家中其他女眷一起蒙羞,现在被关了禁闭自我反思。
池生春毕竟是皇后,能在后宫中稳坐这个位置自然有自己的手段,虽然被禁了足,但也有办法缠着路知澜。
路平铮一想到手下人汇报上来的情报就想笑。
路修远见路平铮思绪飘远了,手指敲了敲桌面,“你读书时走神就算了,怎么商议大事还能走神?”
路平铮回过神来笑了笑,“二哥,依你所见,路渠义为什么要这么做?”
路渠义和路知澜的关系可不见得有多好,会答应路知澜去边关也是因为路知澜是皇帝,而他是臣子,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路修远思索片刻,问道:“你说,如果我们买栖梧一个任务呢?”
路平铮怔愣住了,“买栖梧一个任务?”
随即路平铮猛拍大腿,恍然大悟:“让栖梧去杀路渠义?我的天,二哥好计谋!”
他们一直在找栖梧,为的就是能在夺权时有一把锋利的刀。
现在栖梧就在京都,他们找不到她,那就直接花钱买,反正效果是一样的。
路平铮又觉得这个办法的可行性不大:“但是栖梧会接吗?”
栖梧向来是随心情接任务,她要是不乐意,可没人能逼她。
“这不重要。”路修远回答:“只要是一个能打得过路渠义的杀手就可以,是不是栖梧都不重要。”
只是栖梧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被拒绝了也没关系,江湖中那么多人,总有一个会为了钱去拼命。
玄因守在门外,见许砚宁来了,往前一步将人拦了下来:“王妃,王爷和逍遥王正在商议要事,现在不方便见人。”
许砚宁撇撇嘴,推开玄因就往前走:“什么要事能比王爷的腿重要?”
一推开门,路修远和路平铮就齐刷刷看了过来。
路平铮皱了皱眉:“嫂嫂,你怎么不敲门?”
不知道许砚宁有没有听见他们说话。
许砚宁哼了一声,回道:“我每日都是这个时间来给王爷扎针的,倒是你,来之前怎么不叫人通报?”
说罢,走到路修远身边将针卷铺开,取出银针扎在路修远身上。
银针扎在腿上时,路修远能感受到轻微的痛感。
许砚宁挑了挑眉,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有感觉?”
路修远点头,面上是掩藏不住的欣喜:“有一点点。”
许砚宁勾唇一笑,这就当做是那顿饭的谢礼了。
按照原本计划,路修远没有这么早恢复腿部知觉,但许砚宁想了想,现在让路修远有一点点感觉也不会影响到后面的计划,索性在泡针时减少了一味药。
“药要坚持吃,这几天可以尝试让腿部多感知一直外界,比如锤一锤。”
路平铮在一旁惊奇的看着,“二哥,真有感觉了?”
路修远点头:“我还能骗你吗?”
路平铮不禁感叹:“这十二鬼门针可真是好东西。”
见许砚宁扎完了针,连忙问道:“嫂嫂,这针法能教我吗?”
许砚宁撇了路平铮一眼,冷哼一声,她可没忘记初次见面时,路平铮是怎么对她的。
“想学啊?”
路平铮点头,期待地看着许砚宁。
“不行哦。”
“为什么?”路平铮不服,他在医术方面也是有些造诣的好吧。
“独门秘传,只教徒弟。”
路平铮急了:“那、那我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