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为本宫分忧？”
颜嘉宁的目光看向外面。“让她在花厅候着。”
【宿主，你欠的积分越来越多了。这次制造异象，耗费了十万积分。宿主，我不会再提供赊欠服务。】
“我会还你的。”颜嘉宁支撑起身体坐好。“我们合作这么久，何时言而无信了。”
颜嘉宁来到花厅，看到依旧神采奕奕的贺千娇，她心生艳羡。
谢蕴章不愿意收下贺千娇，就给了贺千娇自由。她无忧无虑地活着多好，可是贺千娇非要往这麻烦堆里凑。
“娇美人，你何故来寻本宫？”
贺千娇翩翩一礼。
“娘娘，恭喜您在祭祀上召唤神相。现在那些喜欢挑刺的人都闭嘴了。”
颜嘉宁依旧淡淡的表情。“你有什么事？”
“娘娘，昨晚妾身夜游春露台，在春露台后园子里挖到一个包袱。”贺千娇让她的贴身宫女把包袱拿过来。
她慢慢打开包袱，呈到了颜嘉宁面前。“娘娘，您说这世间的事多巧。妾身昨夜挖到了这个，今日您就召唤到神威。这说明什么？您是天选皇后，上天给您指示呢。”
颜嘉宁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一块玺印。
她翻过来一看，上面刻印着几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传国玉玺！”
颜嘉宁差一点就失手把东西摔碎。
她稳稳心神看向贺千娇。“真是你挖到的？”
贺千娇猛地点头。“昨夜妾身吃的有点多，在后园子散步，被几块砖绊倒。然后妾身让人平整地面，就挖出来这个包裹。”
“娘娘，妾身读的书不多，只读过几本话本子。话本子上说的传国玉玺就是这个样子。”
颜嘉宁没有说话，捧着玉玺左看右看。
她也没见过真的传国玉玺，便打开了聊天群，请那些皇后鉴别一番。
刘娥：嘉宁，我们这个世界的传国玉玺早就消失了。吕姐姐应该能见过。
吕雉：我见过是见过，可是每个世界的传国玉玺也不一样。
确实是这个情况。
于是颜嘉宁把包裹又裹上。“娇美人，既然是你挖出来的东西，你亲自给陛下送去。晚一会本宫再去麟正殿看你。”
一旁的柳枝看不懂她的举动。
可是贺千娇心领神会上前接过包裹。“那妾身就先不打扰娘娘休息。妾身去麟正殿面见陛下。”
说完她带着东西就去了麟正殿。
颜嘉宁由柳枝搀扶回到床上躺着，然后长出一口气，身上依旧无力。
“世间有这么巧的事吗？”
一旁的柳枝晃晃头。“婢子也觉得太巧了。但是娇美人哪来的本事弄一个假玉玺呢。”
最后颜嘉宁一摆手。“本宫要歇息，别让人打扰。”
等谢蕴章过来，颜嘉宁仍在睡觉。
头一次看到这么虚弱的颜嘉宁，谢蕴章就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看着她。
相处越久，他越觉得她神秘，完全看不透她。
“这几个丫头也不叫醒我。”颜嘉宁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谢蕴章坐在床边，然后看了一眼外头。“下午了。”
她挣扎着坐起来。
“也不知怎的，这次实在太疲惫了。”
谢蕴章扶着她靠在软枕上。“要不要让太医过来看看？”
颜嘉宁摇摇头。“他们不管用。对了，贺千娇去陛下那里了吗？”
“朕见过那个玉玺了。应该不是真的。”
颜嘉宁疑惑看着他。
“传国玉玺失踪将近二十年，那块布早该破烂不堪。而娇美人拿过来的那块布还很新。偏巧有人住在春露台，玉玺就埋在春露台。朕可没那么好骗。”
“那娇美人有问题吗？”颜嘉宁又问他。
谢蕴章不甚在意道：“一个美人而已，朕又不见她。”
话虽如此，颜嘉宁觉得这个事很蹊跷。
如果玉玺是假的，那埋假玉玺的人是谁？
“陛下，那文安长公主和驸马那里，您是如何处置的？”
提到这二人，谢蕴章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
“他们又没犯错，顶多呵斥几句。但是有你这个珠玉在前，他们夫妻只会是跳梁小丑。”
谢蕴章又帮她捏起穴位，替她缓解疲劳。“文安一直按兵不动，朕总是不踏实。”
“确实。她掌控朝堂那么多年，不至于被你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我总感觉她在憋着坏水。”
颜嘉宁没忍住好奇心，又询问起李晋的事情。“李晋是不是好男风？”
“又瞎说。朕都说过了，他没那爱好。在陇关，他妾室多着呢。”
谢蕴章自信满满的表情让颜嘉宁有些迟疑。“我在他的书房看到他画了一个男人的画像。虽是没有正脸，但是那画面可不干净。”
“你还看到了那种画？”
看到颜嘉宁点头，谢蕴章立刻捂住她的眼睛。“朕得替你洗洗眼睛。”
颜嘉宁扒开他的手。“都记心里了。”
一听这话，大手立刻捂住她的心口。“那可不行。你的心里只能装着朕。”
高大的身体将她包裹起来，在她耳边又暧昧低语一声。“快快忘了那些脏东西。”
低沉暧昧的嗓音在颜嘉宁耳畔盘旋，染着蛊惑将她的心缠上。
“陛下是怕我学坏吗？”
“朕大你几岁，总有力不从心的那一天。”谢蕴章又轻啄了一下她的唇。“养男宠别让朕看到，不然朕可一个不留。”
“陛下这是准许我不守妇道？”颜嘉宁咯咯一笑。“那我就养几个面首。”
“你笑了！”谢蕴章立刻松开她，微微抬起身。“嘉宁，你笑了。你看，你也有七情六欲了。”
颜嘉宁一惊。
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刚才我笑了？”
“笑了！”谢蕴章重重点了一下头。
她怎么能会笑呢？
她本该是无情无欲的。
一个无情无欲的人怎么会笑呢？
回想起过去，她在明薇身边待了那么久，见到了明薇的死，她才落下眼泪。
明薇让她知道了伤心。
现在，她为什么会笑？
因为开心吗？
因为谢蕴章给她带来了快乐吗？
颜嘉宁不可思议地看着谢蕴章。
她的心，却毫无波澜。
也许，这次笑不过是个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