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辰的不断劝说下,母亲总算相信儿子没干坏事。
次日上午,父亲赵刚见到赵辰回来,就高兴地聊起家常。
他还不知道自己胃里长了肿瘤的事,赵辰也没敢讲。
简单询问一下父亲的身体状况,便跟母亲连哄带骗地把他带到市里最好的三甲医院。
庆幸医生看完片子后,说是良性肿瘤,只要三个月内没有恶化的迹象,就可以不用开刀做手术。
此时赵刚才知道自己的病情,黑着脸说道:“合着你们娘俩早就知道,一起瞒着我对吧?”
“爸,你别多想,我们也是不希望你担心。”
赵辰解释道:“很多癌症患者,都是自己把自己吓死的。”
“哼!你们就合伙蒙我吧。”赵刚埋怨地瞪了老伴一眼。
母亲张秀芬赶忙岔开话题:“小辰,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我和你爸都不想你去那么远的地方,万一有个好歹,让我们老两口怎么活啊!”
“看情况吧,家里虽然好,但赚不到大钱啊。”
赵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旅行袋,放在父母面前。
“我才出去一个月,就赚了一百多万,不比待在家里强多了。”
“一个月就赚到这么多钱?”
赵刚震惊不已,打开旅行袋一看,里面果然是一沓沓带着银行封条的百元大钞。
张秀芬同样愕然,连忙问道:“这都是你倒腾翡翠赚的?不会是在骗我跟你爸吧?”
二老知道翡翠值钱,却没想到倒腾翡翠能如此赚钱!
一个月一百万,这都比那些大厂高管厉害多了。
如果是在老家的工厂上班,一个月就赚三四千块,哪怕不吃不喝也得二三十年才能攒出这么多钱。
赵辰见父母如此惊讶,笑着又抛出一个重磅消息。
“还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们,之前你们买的那套婚房,我找律师朋友帮忙打官司拿回来了。”
上次自己离开时,就一直没忘记此事,期间还花钱雇佣一名律师,想办法把房产证重新过户到自己名下。
虽然为此花了些钱,但能让父母安心还是很值得的。
张秀芬惊喜道:“真的吗?房子真要回来了?”
“嗯,那本来就是咱家的房子,再便宜也不可能两万块卖掉。”
孙亮和李安彤这对狗男女,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想必他俩在缅国那边,一定过得很惨。
赵刚笑呵呵道:“拿回来就好,等有时间我跟你妈过去打扫一下,你也总算有个地方住。”
“等后续遇到合适的姑娘,早点把终身大事办了,我跟你妈也能安心不少。”
赵辰闻言,劝说道:“结婚的事儿你们就别掺和了,等遇到合适的再说吧,我现在只想搞钱。”
他对爱情早已不报什么奢望,短期内也没结婚的打算。
一个男人可以没高学历,也可以相貌普通,但绝不能没有钱。
只要兜里的票子足够厚,有的是主动送上门的妹子。
跟父母回家后,赵辰便借口出去见个朋友,暗中联系古董买家。
此番回来除了给父亲看病以外,最主要的目的是处理掉常浩那批古玩字画,顺便了解一下行情。
顶级翡翠的流动性太差,大多数有钱人买到手之后,很长时间都不会出手。
而顶级的料子产量有限,往往一个矿区个把月都出不来一块价值数千万的好料子。
古玩字画却不同,不仅门类众多,收藏的大佬也不在少数,出手更加容易。
然而让赵辰没有想到的是,在老家凉城县却鲜有人收藏古董。
不是不识货胡乱压价,就是看不准真假,不敢轻易入手。
近几年凉城县发展得挺不错,赵辰觉得并非没人愿意花钱买古董,是自己没找对渠道。
于是在网上查询一下,总算找到一家名为《翠云轩》的古玩店。
这家店位于县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上,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国字脸、秃顶,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像个旧社会的教书先生。
赵辰走进去的时候,刚好店里没人。
老板李鸿升听见脚步声,笑脸相迎道:“这位小兄弟,你想买古董,算是来对地方了,我们翠云轩是全县最齐全的古玩店,瓷器青铜器、文人墨宝,应有尽有。”
赵辰没有吭声,打量着博古架上放置的各种瓷瓶罐子,随口问道:“你这里收古董吗?”
“收,当然收。”李鸿升笑道,“小兄弟有什么宝贝,拿出来让我掌掌眼。”
拿起手中的黑色皮包,赵辰将一尊元青花扁口瓷瓶放在桌面上。
想知道这老板有没有水平,看他开什么价钱就明白了。
这尊元青花扁口瓷瓶,是常浩那些收藏中最贵重的一个,品相完整,价值三百七十多万。
倘若这老板存心欺负自己是外行,随口胡乱开价,那就没必要谈下去了。
李鸿升仅仅打量一眼,便瞧出这东西来历不凡,立马拿出放大镜仔细查看起来。
片刻后,他面带狐疑道:“小兄弟,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
“祖上传下来的。”赵辰笑眯眯回道。
其实这玩意儿是常浩从拍卖会上买的,鉴定证书等资料齐全。
一般老板这样问,就表示他要开始忽悠了。
“小兄弟,你这个…”李鸿升刚要开始压价,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年轻女子的声音。
“什么好东西,给我看看。”
只见一位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女子,从里屋走了出来。
赵辰扭头望去,发现这女孩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结果对方看见他之后,也是同样的表情,然后试探着问道:“你是…赵辰?”
见赵辰一脸狐疑的样子,女孩又开心地说道:“是我啊,你小学同学李凌然,当初我还打过你呢,不记得了?”
听她这么一讲,赵辰猛地一拍脑门,笑着说道:“原来是你这疯丫头,我说怎么有些眼熟呢,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李凌然是赵辰的小学同学,毕业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
一晃快二十年过去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