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他家我可太知道了,不过妹子你问这些干嘛?”
一说到八卦,廖红梅恨不得很拍自己的大腿,不过看着还有一个外人在,她没好意思暴露自己的本性。
“没什么,只不过听说他们家现在说亲,我想要问问他家具体是什么情况?”
“谁相亲呐,可别告诉是你,妹子,我可不建议你嫁给他们家。”
廖红梅一脸严肃,这事即使是一个陌生人都没法置之不管。
“不是我,放心吧,红梅姐,就是我看见有那个媒婆去我们大队问了,说的可邪乎了,尤其是男方的家庭背景,我有些好奇,想着你在镇子上工作,知道的肯定比别人多,于是这就好奇问问。”
廖红梅一听不是苏麦冬去相亲,廖红梅也就放下了心,缓缓的对苏麦冬说出了赵永民他们家的事情。
“那赵永民两口子在整个镇子上都是有名的存在,不单单是因为他家生了个傻儿子,而是两口子也很突出。”
“怎么个突出法?”苏麦冬还真就是有些好奇了,这安分没几天的苏老太给她找了个什么样的人家。
廖红梅想起那极品家人,都有些一言难尽。
“我这也是听说的,妹妹你听听就算了。”廖红梅吞了吞口水,苏麦冬眼巴巴的看着她。
“你说吧,姐,再猎奇我都扛得住。”
看她这个样子,廖红梅也就没再卖关子,而是缓缓把赵永民他们家发生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那个傻子叫赵二宝,他爹叫赵永民,他娘叫赵金华,两夫妻他们原先还有个儿子叫赵大宝,只不过刚出生没几天就夭折了,所以就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孩子,赵二宝前几年还好好的,可自打他七岁那年就突然变傻了,天天犯病,吵得左邻右舍,都睡不好觉。”
“有人气不过的上前理论,一打开门发现那赵金华还给她那儿子喂奶呢,20来岁了,还在那喂奶呢!”
“被人发现的赵金华非但没有一点羞耻心,还对人破口大骂的,甚至去他们家,把他们家的窗户都给砸烂了。”
“本以为这种丑事被人知道,身为男人的赵永民应该生气,谁知道这两口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指挥着自己的小儿子就去人家新媳妇的房门里面冲,哎呀妈啊!”
“可真是畜牲。”
“那没报公安吗?”好不容易把自己视线转移过来的刘全,听见这里忍不住开口问道。
“报了,怎么没报啊?可那有什么用,对方那是个傻子,人家一个傻子。公安怎么调解呀?”
“那赵永民跟赵金华面对公安又是一副态度,装,像是一个正经人一样,说他们儿子傻,什么都不懂,呸,还不懂呢,那么大一个大活人,就是个傻子,那也有生理反应啊!”
廖红梅扫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搞得周围的邻居都不敢得罪他们家。”
“今年还说给他的儿子相亲,给他们家延续香火,谁敢嫁给他们家啊,知根知底的,谁敢把自家的闺女给他们家祸害。”
“听说有媒婆去你们大队了,哎呦,哪个丧尽良心的敢接这有个活啊,这个媒婆也不是个好的!”
廖红梅看向苏麦冬,苏麦冬嘴边含笑,仿佛一点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
“这可真是丧尽天良!哪个娘忍心把自己姑娘送到这虎狼窝呀?”刘全在一旁听着气愤不已。
“可不是咋的?那赵永民也不是个好的,听说早些年玩的可花了,十几年前有逃荒,逃到这里的人,他看人家小闺女长的好看,就想用几碗粮食来换,想要祸害人家那几个小姑娘,结果他那个媳妇也不是吃干饭的,不仅倒打一耙,说那几个小姑娘勾引她男人,她还用剪子把她的男人的下面给伤了,要不然这些年赵永民也不会这么老实,就守着这么一个傻儿子。”
廖红梅一脸嫌恶。
显然是被这一家子恶心到了。
“这人家可真不是个玩意!”
刘全握紧拳头,恨不得砸在桌子上,但这毕竟是公家的东西,关键时刻他控制住了。
“可不是咋的,就是可怜那几个姑娘了,本以为到这日子能好一些,谁知道竟然遇见这种人。”
“清白还被人诬陷没有了,走到哪里都抬不起头,而且我还听说有疯的,自打被赵金华打跑了之后,就再也没找着那个人。”
“这么过分,难道就没有人管吗?”
彼此分享了故事,刘全也没有一开始的那紧张的样子了,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管?怎么管?就算想管也没法管啊,她们没有户籍信息,是逃荒逃过来的,再加上他两口子在外面惯会做人,想要抓住他们的把柄,真是不容易。”
“尤其是这两年,治安越来越严格,两口子也学聪明了,也不搞以前那套了,在外面装模作样的,再加上有几个臭钱行动就更方便了。”
“这款时间一直张罗要给自己儿子娶媳妇呢!”
“啧啧,这娶了媳妇,最终也不知道便宜了谁,一家三口没有一个好东西!”
廖红梅说到这,到底没说的太直白,而是给彼此都分享了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
苏麦冬想到赵永民那个样子,说是给他儿子娶媳妇,到时候恐怕不仅仅是那么简单。
毕竟有些人即使那玩意动不了了,也有各种各样变态的的想法。
没想到这苏老太还挺能给她研究,帮她找了这么一户好人家,那她是不是应该谢谢她呀?也给她备一份厚礼呢?
苏麦冬敛下自己所有的神色,神情自然的跟两人又说了几句,随后又各自离开。
临走时,廖红梅还不忘记叮嘱道,“这话你们也就听听算了,可千万别掺和进去,那家人啊,太臭了,走到哪里臭到哪里,离老远都能闻出一股尿骚味。”
“咱们正常人,可别跟他们家扯上关系。”
廖红梅想到自己在供销社上班,遇见他们家人都恨不得捏着鼻子离开,也不知道都吃啥了,嘴里滂臭。
“那是自然。”
刘全骂归骂,但也没那心思接触那样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