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增加一点难度了。”乐安长公主笑着说。
乐安长公主说完了之后,让几个侍女将那两个大壶挪远了距离。一开始那两个壶距离阿瑶和嘉禾公主只有十步,现在都有二十几步了。周围的人看到这样的距离,有的忍不住就窃窃私语了起来:“这样会不会太远了啊?”
“放心好了,郡主厉害着呢,比这更远她都能投中的。”
“这次看谁赢。”
嘉禾郡主和阿瑶都站好了,嘉禾郡主拿着一支箭跟阿瑶说:“我们再比一次,看谁最先投完,谁中得最多。”她说完不客气地先投了一支。
阿瑶见状,也伸手就投了一支。嘉禾郡主拿起两支箭一起投,阿瑶也是拿起两支箭矢就一起投出去。她们两个一支箭接一支箭的,很快就投完了。周围的人看到这么远,她们两个居然也一箭都没遗落,一个个都甚是佩服。
虽然是两个人都全中,阿瑶的速度比嘉禾郡主快了一些。嘉禾郡主不服气,还要继续跟阿瑶比。嘉禾郡主提出蒙上眼睛来投。
“蒙上眼睛来投啊,这、这能行吗?这么远,蒙上眼睛怎么投啊。”江语兰说。
“对啊,这蒙着眼睛怎么投啊。”
嘉禾郡主看着阿瑶:“敢不敢?”
阿瑶笑着说:“蒙上眼睛,好啊,我怕什么?”
于是众人将阿瑶和嘉禾郡主的眼睛给蒙住上了,让她们两个再来比。这水阁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因为这里的喧闹声太大了,每次阿瑶和嘉禾郡主投壶的时候,旁边的人都兴奋地叫起来,附近的人都引到了这里。听说了宁国侯府的三小姐再跟嘉禾郡主比投壶,都过来了瞅一眼。
阿瑶和嘉禾郡主蒙着双眼,各自拿起了一支箭。
旁边看的人,比她们两个还紧张呢。
阿瑶正视前方,伸手一扔,就跟她没有蒙着眼睛的时候,一样的从容,她那箭矢就轻飘飘地落入了壶口中。
“中了,中了!”周围的人拍手叫起来。
然后阿瑶旁边的嘉禾郡主也是抬起手,手中的箭矢扔出去。
她也中了。
“中了,中了!”
阿瑶再度拿起了一支箭,嘉禾郡主也是一样。阿瑶还是百发百中,嘉禾郡主同样如此,但她的速度比阿瑶慢了很多。因为感觉到了自己落后了,嘉禾郡主心里一着急,最后一支箭没中。
她蒙着眼睛,听声音知道自己没中。拉下了蒙眼的丝巾,看到果然落了一支在外面,甚是失望。
周围响起了雷霆似的掌声来。
乐安长公主笑着过来,抱了抱自己的女儿:“投得好,就是最后急切了一些,不然也能全中。”
说完,乐安长公主笑着对阿瑶说:
“三小姐作诗作得好,没想到投壶也这么厉害。本来今日想要看三小姐作诗的,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然后,她又对自己的女儿说:“嘉禾啊,你输了可是要罚的,是要罚酒呢,还是作诗呢?”
嘉禾郡主道:“我又会写诗,还是喝酒吧!”
说完走到了旁边一张圆桌那里,端起了一杯酒就干了。她喝完了之后,笑着将那酒杯倒悬给众人看,表示她全喝光了,周围的人笑着说:“郡主好酒量啊。”
“三小姐,你投壶是跟谁学的啊?”旁边的人好奇地问阿瑶。
“难道是苏侯夫人教的?”
江妙华笑着说:“我可不会这个,我也不知道,她跟谁学的。”
阿瑶笑着说:“我哪里学过什么投壶,就是在乡下的时候,居然摸鱼实在是太麻烦了,所以就制作了许多鱼叉子,对着水中的鱼儿扎。为了吃鱼,我天天练。从一开始的扔上百次都中不了一次,到后面百发百中。这壶就摆在那里呢,可比游来游去的鱼儿好中多了。”
阿瑶说的半真半假,她除了叉鱼,她还学过暗器,又从几岁开始拿针扎人,听声辨位,连蚊子她都能扎中,投壶对她而言,实在没啥难度。
周围的人听得称奇,苏婉媚在旁边道:“那得扎多少的鱼才能练成三姐姐这样的手法啊,这、这未免、未免太残忍了些。”
苏婉媚说完了这话之后,安静了一下,一道道的目光看向了阿瑶。
其中还真的有人觉得阿瑶太过残忍了。
“四妹妹此言差矣,要是按照你说的,你从小到大吃过了多少的鸡鸭鱼肉,难道你不残忍?难道因为不用你动手宰杀鸡鸭鱼肉,你就不残忍了吗?”阿瑶说。
苏婉媚想要反驳,又不知道如何反驳她,只能是银牙暗咬。她想到江妙华,眼圈儿一红,看向了江妙华那边。江妙华走上前来,说:“好了,瑶儿你跟郡主比了这么久,肯定一会儿累了,不如歇息一会儿吧!”
阿瑶说:“我不累啊。”
江妙华:“……”
阿瑶笑着跟嘉禾郡主说:“郡主,我是第一次来你府上呢,不带我到处走走吗?”
乐安长公主笑道:“正是,正是呢。嘉禾啊,你带三小姐到处走走吧,我啊跟苏侯夫人在这里说说话。你们这些年轻的姑娘们都去外面玩吧。”
嘉禾郡主笑着说:“母亲赶人了,好吧!好吧!我们大家都走吧!”
嘉禾郡主挽起了阿瑶一只手和她往外走去,薛清芬、江语兰等年轻的女孩儿们都笑着往外走去,苏婉媚朝着江妙华行礼之后,也离开这里,只有几个夫人太太留在这儿跟长公主说话。
————
回廊曲折,从水上的走廊走过之后,就是一处假山了,这假山堆砌得甚是奇妙,还制造出了许多水帘洞,瀑布等。嘉禾郡主最喜欢跟她有相同爱好的人,阿瑶投壶赢了她,她对阿瑶很是佩服,做起了东道主,跟阿瑶一一介绍她的府邸。
薛清芬、江语兰陪在旁边,至于其他的贵女们走着走着,有些去亭子里歇息,有些告辞去了看马球,看蹴鞠等等。
虽然请客的时候,乐安长公主和驸马是分开了下请帖,长公主请女客,程驸马则是邀请男客,但在公主府这里,并无那么多的禁忌,除了后院不能乱闯,花园、马球场等许多地方,男客女客们都能游玩,还能经常看到男女一起打马球、踢蹴鞠、比射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