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女士挑起墨镜看去,“刘夫人?”
被称为刘夫人的女人立刻应了声,拉着一旁年轻美丽的女人。
“没想到谢夫人会在这,太巧了。”
跟在刘夫人身边的女人,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面对苏女士不卑不亢的问好:“谢伯母,您好。”
苏女士点点头。
没有要交谈的意思,她带儿媳妇过来挑首饰,难不成还要主动介绍?
柳月没有对苏女士的平淡劝退,温温柔柔笑道:“一直想来拜访一下伯母,没想到这么巧,在这碰见。”
刘夫人扬了扬嘴角,拉着柳月,“这是我侄女,和谢总还是大学同学来着,两个人比较熟,但柳月一直忙着科研,两个人的关系都生疏了。”
“柳月刚回国,还没约谢总呢,就先碰上您了,刚才看见您还挑选了礼物。”
刘夫人推了推柳月,柳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笑。
“没有阿姨说的那么夸张,只是和流韫在一个实验室过。”
“流韫是天才,我们这些人跟不上。”
她拿出给苏女士挑选的礼物,是包装精致的丝巾,很适配苏女士今日的穿搭,看起来是用心了的。
苏女士接过,说了句有心。
但对听见和自己儿子比较亲近的话语也没什么反应。
她淡淡道:“我儿子比较贪玩。什么都爱学一些。”
柳月脸颊有些发白,两次碰壁,也让她不好受。
刘夫人看苏女士这态度,顿时有些急,突然看见一直默不作声的忱桉,苏女士以一种亲昵的态度,和姑娘亲近,顿感不妙。
她转移话题,“这姑娘是哪家的啊?怎么从来没见过,真漂亮。”
柳月也跟着看去。
突然一愣,刚才只心急和苏女士打招呼,没有仔细看。
眼前的女人,身姿纤细,沉静却不失明丽,柳月却在看见第一眼,就生出不喜。
苏女士挽着忱桉,亲昵的贴过去,满脸笑容,“那是自然,我儿媳妇。”
“儿媳妇?!!”刘夫人陡然拔高了声音。
不敢置信。
柳月僵住,指甲陷入肉里。
她苍白着脸,看向忱桉,脸上还尽力带上笑容,但任谁看都觉得心软,“流韫原来结婚了啊,怎么都不给我发个请柬呢,我肯定赶回来参加。”
“你好,我是柳月,和流韫是大学同学。”柳月伸手。
忱桉勾了勾唇,看到对方眼底不易察觉的厌恶。
好哇,给我整纯爱。
竟然还有不知道哪来的大学同学。
忙着赶过来的谢流韫突然感觉一阵凉意,让司机开快点。
忱桉伸手,“你好,忱桉。”
柳月诧异一下,“是哪家的千金?”
她说完才看到忱桉的穿着,没有一件logo品牌,她不好意思的捂嘴,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失礼了。只是觉得和陈小姐一见如故,想交个朋友。”
忱桉察觉到她恶意,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是云市人。”
云市人?
那种山沟沟?
柳月这回更加轻蔑了。
碍于苏女士还在,她保持住礼仪,微微笑道:“既然陈小姐和流韫已经结婚了,那也算是京海一份子了,明天我们有个聚会,正好你可以来呀,我带你认识一下京海的名媛千金。”
“伯母,流韫不会舍不得吧?”柳月俏皮的眨了眨眼。
苏夫人好整以暇,太新奇了。
竟然有人在她面前搞心机。
她视线一瞥,了然一笑。
“柳小姐有心问,不如问当事人?”
柳月一愣,还没梳理出苏女士这话意思,便感受到后背一道强烈的视线。
她下意识一抖,看过去。
就见谢流韫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身后没有人跟着。
他依旧是一身笔挺西装,矜贵沉稳,面容又极具冲击力。
柳月看见,紧张了一瞬,深呼吸了一口,扬起温温柔柔的嗓音迎过去,“流韫,好久不见。”
她面上带了一层红晕,眼睛柔和仿佛看见世界中心一般专注认真。
谢流韫眼角余光都没给个,大跨步越过柳月,走到忱桉身边。
“忱桉宝。”谢流韫俯身,嗓音低低沉沉,又温柔到不可思议。
他把忱桉上上下下看过后,看见她身上多出来的粉钻,粉钻漂亮可爱,衬的忱桉更加亮眼清新。
谢流韫满意的点点头。
【我还有45克拉的粉钻,全给脑婆做首饰!】
他明显满意的不得了,但对苏女士还是冷脸。
“妈,你没事不要带忱桉出来。”
【该他带!他买!让我妈献上殷勤了怎么回事!】
看见谢流韫的脸色,当妈的一清二楚,苏女士直接毫不客气的开口。
“我给儿媳妇送了一张卡。”
别想拿捏她!
啊,卡送给脑婆了,那没事了。
见三个人完全忽视了他,柳月稍微扭曲了一瞬。
“流韫。”柳月自然打趣,“你这眼里只有老婆,就没老同学了?”
听见声音,谢流韫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其他人。
他眉眼压出一道锋利的折痕,嗓音冷淡,看着柳月的视线陌生不带丝毫温度,“你是谁?”
“另外,你的礼仪谁教的?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柳月脸色微变,涩意冲上鼻腔,看着谢流韫的眼神,悲伤极了,她控制住不让自己失态,红着眼睛,“抱歉,谢先生。我是柳月,我们曾经一起参加过科技赛事。”
谢流韫冷声,“不记得,不要似是而非的说一些话。”
他话语里的寒意暗含警告,却是对另一个女人的维护。
柳月感觉整颗心都碎了。
她强撑着笑意,“我只是许久没看见谢先生,有些失态,抱歉。”
“我和您夫人刚才还说明天有一个聚会,想邀请她一起来。”
谢流韫想也不想拒绝。
这人脸看着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他才不放心。
等等,夫人......
谢流韫眨了眨眼。
【嘿嘿~~脑婆在外面已经承认我的身份了吗?】
【我现在也是个有名分的人?!】
【那是不是?!】
剩下的话没听见,但从他尾音的荡漾,肯定在想少儿不宜的事。
忱桉捏了捏谢流韫的手心,看向柳月,“不好意思,我明天有事,改天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