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只要不回应,他就会收敛一点。
鸣晔目光停留在那些美食上,神色微动。
香味扑鼻而来,直接钻进鼻子里,把脑子都给占据了。
雄兽虽然几天吃一次就够了。
但这种纯粹的能量食物对雄兽而言不仅是一种能量补给,更是一种享受。
特别是那种天然未加工的能量果香味,更是珍贵难得。
但这味道实在太过诱人。
连一向沉稳的鸣晔也不禁微微咽了咽口水,内心的饥饿感悄然升起。
高兴之余,鸣晔还不忘看了楚婧一眼。
他心中忍不住思索,。
一个雌兽,竟然能做出如此美味的能量料理,难道只是巧合?
还是另有原因?
真想知道她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万一知道了,岂不是以后想吃多少能量果就吃多少?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接下来好几个小时,楚婧就陪着他们边吃边聊。
气氛轻松愉快,偶尔还伴随着萩夜夸张的笑声和江季冷静的点评。
直到江季忽然动了动鼻尖,露出疑惑神情。
他的鼻翼轻微颤动了一下,神情开始变得严肃。
又吸了几次鼻子后,他确定地说:“你们谁受伤流血了?我闻到空气里有血味,而且越来越重。”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脸色微变。
萩夜愣了一下,眉头微皱。
“你想问的是有人受伤了吧?”
“差不多吧,那你们谁流血了?我能闻得出来。”
江季一说,大家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空气中确实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连楚婧也闻到了这味道,她的鼻腔微微抽动。
虽然她是穿越的,身体只是融合过来的。
但她毕竟是雌兽,和雄兽的身体构造本来就不一样。
她的嗅觉远比雄兽来得灵敏,察觉到血腥味也更加迅速。
“你是来姨妈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毫无预兆地落在空气中。
紧接着,鸣晔站在楚婧身旁,脸色微变。
“你……”
楚婧刚想开口,却被鸣晔那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给弄懵了。
“你才来姨妈了呢!”
楚婧最终瞪起眼睛,怒声回应。
就在场面有些僵持的时候,萩夜赶忙插话打圆场。
“小婧啊,你不知道,雌兽在这个阶段流血,其实是代表着她进入了发情期,这时候就特别需要一个身强力壮的雄兽来照料和守护。”
楚婧一听,眉头一挑,脸上写满了不屑。
“那要不你俩凑一对?正好你这么了解这个事。”
“不是我们!”
萩夜连忙摆手解释。
“是兽洞那边飘出来的消息。”
他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把之前还在酝酿的好戏彻底浇灭了。
差点啊!
差点就能顺利地说服小婧跟着他们走了!
这时,鸣晔忽然开口,语气温冷。
“他们俩该不会为了这事打架了吧?”
楚婧听着鸣晔这句话,心里一咯噔。
但还是半信半疑地反驳。
“你别老想着他们动手行不行?他们俩没那么冲动吧。”
然而,她终究心里不安稳,还是决定去看个究竟。
当她走进去的时候,居然看见一个雄性倒在了里面!
那一幕让她愣了一下,紧接着便听江季一脸震惊地大喊出来。
“雌主这是打算杀兽灭口吗?!”
楚婧听到这句话,转过头淡淡看向他。
“饭你可以不吃,话你可别说错了。”
江季虽然被当众责备了一句,但脸色却没有太多委屈,只是低头顺从地承认。
“我记住了,我再也不瞎说了。”
楚婧也不再多说什么。
毕竟眼下还有更为要紧的事情等待她来处理。
她几步快步上前,伸出手指轻轻试探倒地两人鼻下的呼吸。
确认两人并没有真正的生命危险之后,楚婧那一直紧绷的眉头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没事就好。
万一他们真的在这出了事,她的名声就真的要毁于一旦了。
那些辛苦建立起的正面形象,恐怕会瞬间化为乌有。
自从了解了这个兽人世界的基本生存法则之后,楚婧就开始认真筹划起了自己的未来。
一个计划逐渐在她脑海中成形。
她要假扮成一名巫医。
在这样一片土地上,强大的兽人本身就极为稀少。
而作为雌性的巫医就更是罕见至极,几乎可以称得上凤毛麟角。
她清楚地明白,如果能找到一个值得投靠的部落,并在那边稳定立足。
那她的安全就多了一层保障。
不过,前提是她选择的那个部落必须具备足够的实力。
尤其是男兽们,至少得拥有与容恺那伙人抗衡的能力。
就算她再有本事、再聪明,也不能硬扛一群兽人的围攻啊。
实力差距一旦太大,任何技巧也无济于事。
“到底发生什么了?”
鸣晔站在屋子中间,皱着眉头盯着地上那两个气息奄奄的人,一边说一边朝楚婧投去疑惑的目光。
地上的两人都光着身体,全身被某种不明液体浸湿。
他们的胸膛虽然有起伏,但却非常微弱。
“只是一点小麻烦,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处理。”
楚婧语气平静地说道。
她一边说,一边低头扫了一眼地上的两人。
顺带提醒一句:“再顺带提醒一句,注意外面的情况,戈耶还没回来,可能会有意外情况发生。”
这句话的声音刚落下,萩夜便忍不住开口:“小婧,我帮你好不好?你一个人,我真的有点不放心。”
楚婧眨了眨眼,怔了一下。
她?
一个人应付不来?
谁给他的胆子这么想的?
“不需要,你们全都出去。”
看到他们依旧站在原地,似乎还想说什么,她干脆就分配了一点工作。
“饭后的餐具还在灶台上没洗,你们拿去洗一下吧。”
她顿了一下,嘴角轻轻翘起,加了一句。
“洗干净的那位,我会奖励一颗能量果喔。”
一听有能量果作为奖励,鸣晔连犹豫都没有就点头道:“好嘞,我去了!”
说完,他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
等江季回过神时,鸣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拐角。
他一跺脚,嘴里忍不住骂了一句。
“鸣晔,你这个人太不够意思了!”
话音未落,他便急忙追了出去。
心里还想着,早知道就不该发什么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