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顺便找个人陪我睡觉。”
傅行舟打电话的手一顿,双眼半眯,声音温缓,但却森寒:“你说什么?”
温兮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我说我不敢一个人睡,找个人陪我。”
傅行舟将手机扔到一边,下床,温兮察觉不对,后退两步,往外去,没走两步,腰身一紧,她被一股重力甩到床上,没等起来,傅行舟高大伟岸的身躯压下来,紧紧压着她。
温兮察觉到不对,尤其是下腹的位置,震惊地看着傅行舟:“你…你不是……”
傅行舟知道她感觉出来了,也没打算解释,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启唇,殷红的小舌头蜷窝在里面,像是勾着人要吻。
傅行舟眼底布满欲色,温兮看得心惊,抵着他的胸膛要推开他。
傅行舟一手桎梏她的双手,按在一边,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来。
唇瓣相接的瞬间,温兮愣了一下,慢半拍地挣扎,没睁开,蹙眉急促地喘息,傅行舟浅浅地吮着她的唇瓣,强硬地迫使她仰头。
“唔……”
温兮的一颗心扑通跳地剧烈,紊乱,唇瓣被碾得火辣辣地疼,正如的全身,从脖颈蔓延出殷红,被桎梏的双手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
不知过了多久,傅行舟松开她,深深看着她,替她撩开粘在脸侧的发丝,动作轻柔。
温兮平稳了呼吸,满腔怒气,要跟他算账,不等她有所动作,傅行舟松开她,从她身上下来,扯过被子盖住她,将她抱在怀里:“睡觉。”
温兮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男人有力的心跳砰砰砰地撞击她的后背,劲健的手臂紧锢着她的腰,像铁链般。
温兮还想挣,哪知男人的腿紧贴着她热源不断地朝她扑来,莹白的耳珠被轻咬了下:“不睡,是想做点别的?”
背后的男人就是一个危险的违禁品,温兮不敢触碰,赶忙闭上眼。
傅行舟垂眸看着,见她闭眼,眼里浮现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笑。
下巴搁在头顶,搂紧了她,沉沉睡去。
一早,温兮惺忪睁眼,室内还是黑蒙蒙的一片,她掀开眼皮,看了眼墙上的钟,才早上五点五十。
她想起身,腰间被一股力道压着,她才反应过来昨天跟傅行舟睡在一张床上,而且他还亲了她。
温兮情不自禁地摸摸自己的唇,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又狠狠擦了几下。
轻轻弄开他的手,温兮下床,出去。
天色微亮,温兮在公司随便走着,看见两个电工背着工具来了,她看了眼,路过他们,却被他们说话的内容吸引。
“你说这公司的领导是不是那里有点毛病,电线明明是他们让掐断的,怎么这会儿又叫我们来弄,有钱没处花啊。”
“是啊,昨晚我都下班了,他们打电话过来,说给我双倍工资,让我来掐电线,不过他们的事谁管得了这么多,有钱挣就行。”
“昨天什么时候掐断电线的?”
温兮突然一声吓了他们一跳,见是活生生的人,松了口气,其中一人随意回道:“十一点十二点多左右吧,差不多就那段时间。”
温兮反应过来昨晚是傅行舟自导自演的戏。
他早就看出来自己害怕一个人待着,更别说在黑暗的环境下。
这该死的!
温兮现在只想把他从床上揪起来给他几巴掌。
她折返回休息室,见傅行舟还睡在床上,眉眼放松,胸口微微起伏。
温兮看到他这幅样子,看到一旁的电视机,改变主意。
傅行舟是被一道震耳欲聋的歌声吵醒的,拧眉睁眼,见温兮背对他,拿着麦克风在唱歌,两个大音响排列在电视两边。
他揉了揉太阳穴,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低哑:“把电视关了!”
温兮当没听见,接着唱,她特意跳了首串烧,不会唱,但她会乱叫。
见温兮唱得愈发大声,傅行舟额际青筋突突,舌尖磨了磨后槽牙,几乎咬牙:“温兮,电视关掉。”
温兮再一次无视。
傅行舟迅豹似地下床,夺过话筒,扔进垃圾桶,再把电视关了,休息室一下安静下来。
温兮看他臭着张脸,心情愉悦:“看不惯我啊,我以后可是要跟你结婚的,你真的要一直这么忍下去?”
傅行舟按下遥控器,窗帘打开,大片阳光洒进来,高大昂藏的身躯洒了一身阳光,身上那股压迫感愈发明显。
傅行舟淡淡看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温兮把刚刚酝酿的话吐出:“我看你也受不了我,大不了取消,欠你多少钱我会还给你。”
“嗬……”傅行舟冷笑,一步步朝他逼近,他比温兮高一个头,这么逼压过来,带着上位者的审视:“你敢吗?”
温兮感觉一股冷意顺着背脊冲向大脑,空茫一片,垂在身侧的手攥紧。
傅行舟替她把撒在肩头的乌发全部拨到后面,语调轻柔:“借你是个胆子你都不敢,所以温兮,别再说这种话激我,我的耐心有限。”
话落,他出去了,留温兮一人在原地。
刚刚那一句,是她的试探,她已经猜不透傅行舟到底存着什么心思目的了,也怕自己跟他在一起久了,又会沦陷。
傅行舟这样的人,对女人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她怕,到时她会因为他,变得不像自己。
不,她不想变成那样,她不能变成那样。
接连几天,温兮都在调查凰天撞鬼的事,刻意回避傅行舟。
傅行舟也很忙,两人几乎没见面。
温兮明明只差最后一步就能把装神弄鬼的人揪出来,周明却拦住她,说是傅行舟的安排,让她不要再调查这件事。
温兮压下怒气,想找傅行舟问个明白,但想到两人已经几天没见面,再想到前几天的事,怒气瞬间湮灭,但还是问周明现在傅行舟在哪。
温兮来到会所,坐在的士里,准备下车,看见傅行舟一行人出来,迟疑着没上前。
她注意到傅行舟身边有一个女人,两人距离离得很近,几乎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