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壮的大手往温兮肩头一搭,吃温兮豆腐。
温兮还没发作,王莉看不下去了,她忍无可忍,抄起硬盘就往男人头上砸,硬是把硬盘砸出个凹陷。
男人是个光头,这一砸把他的头皮砸红一块,他摸了摸,神色狰狞,凶神恶煞地瞪着王莉。
王莉是个不怕事的主,瞪回去:“看什么看,打的就是你,你是不是以为欺负女人很牛,你这样的我见多了,有本事你动手试试!”
男人被激起怒火,眼看一巴掌要往王莉脸上呼去,温兮紧看着他的动作,见他要动手,扣住他另一只手,往肩上搭,一个过肩摔,把两百斤的男人撂倒在地。
温兮喘了口气,另一桌的男人围过来,温兮意识不妙,拉起王莉就走。
“给我追,追到给我弄死这两个婊子!”
男人在身后放狠话,温兮拽着王莉跑得越来越快。
温兮不常来这里,阴差阳错拐进一条小路,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前面是尽头,无路可走。
两人满头大汗,后面几个男人步步紧逼,温兮把王莉护在身后:“你保护好自己,我来收拾他们。”
王莉挥开她的手,跨一步挡在她前面:“你说什么废话,我闯下的祸,怎么着让我来解决。”
几人在她们前面停下,四五个人,挡住小路大半的光线,她们一下陷入黑暗中。
为首的是刚被打了头的男人,他狞笑着靠近她们:“要是你们现在跪下来求我,我就原谅你们刚刚做的。”
王莉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猪脑吃多的一个废物,还想让我们给你下跪,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男人抽了抽嘴角,被彻底激怒,上前一步,伸手要抓,温兮对付他绰绰有余,一脚往他膝盖窝踢去。
男人一时不察,单脚直接跪在她们面前,膝盖传来刺骨的痛。
后面几人看见,一贯而上。
温兮对付得了一个,但一群人就不一定了,很快,她被围在中间,渐渐力不从心,后背被人偷袭,被猛地一推,倒在地上。
单手撑地,王莉也早已被钳制,想扶她起来都不能。
就在他们要动手时,一道明亮的光射向他们,几人被这刺眼的光激得挡住眼。
温兮缓过劲,看到那是车灯,车里的人下来,高大的身影给人带来安全和压迫。
那人逆着光,温兮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的出现像一道光,没来由地让她一直提着的心放下。
傅行舟刚在烧烤店没找到温兮的身影,派人在四周找,也问了烧烤店老板,得知温兮的方向,好在,他来得不算迟。
几人看见只傅行舟一人,胆子大了起来,愈加飞扬跋扈:“你是她们找来的帮手,呵,识相点就滚,省得待会连你一起打了。”
傅行舟神色冷淡,依旧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我叫你站住!”
见傅行舟离他们越来越近,他们脸色一狠,直接动手。
他们来势汹汹,但在傅行舟手下不过两招,就被打趴在地,要么捂胸,要么捂脚,哀嚎声不停。
傅行舟最后补上一脚,周明迟迟赶来,把他们都带走。
傅行舟半蹲在温兮面前,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的地方,温兮手扭了,疼得浑身冒汗:“我手扭了。”
傅行舟动作轻柔地将她打横抱起,柔声哄着她:“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喂,我呢。”
一直被冷落在后面的王莉出声,傅行舟像刚看到她这么个人:“会有人来接你。”
落下这么一句无情的话,他抱着温兮大步离开。
温兮跟那帮人打了一架,浑身酸痛,没一会儿晕倒在傅行舟怀里。
王莉找的人姗姗来迟,两个大男人低着头,无颜面对王莉。
王莉踹了他们两脚:“别以为装孙子我就放过你们,等我回去就把你们辞了。”
两人哭丧着脸,不敢说一句话,这件事确实是他们的错,王莉花钱雇他们来保护安全,他不但没保护好,还差点出大事,解雇他们都算轻的。
他们送王莉去医院,车上王莉还在喋喋不休骂着,他们互相看了眼,都耷拉着个脑袋,一句话都不敢说。
等到了医院,王莉问温兮在哪间病房,两人被骂得开了窍,提前打听了温兮的消息,说是在VIp二号病房。
王莉闻言,下床就要去看,护士正要给她包扎伤口,见状,忙拦住她:“你的伤口要是处理不好,引起感染后续会更麻烦。”
王莉跟护士说好话:“我就离开两分钟,很快回来。”
“不行。”护士态度坚决,照顾病人是她的责任:“必须包扎好才能走。”
王莉没辙,只能耐着性子任他们包扎。
隔半分钟催一次,弄得护士都不耐烦了,只能加快速度,两分钟内给她弄好。
王莉立马往温兮的病房去,谁知外面周明在守着,看见她,把她拦下。
“你不能进去,先生在里面。”
王莉啧了声:“我就进去看一眼,不打扰他们。”
周明表情罕见的严肃:“抱歉王小姐,先生说了,谁都不能进去。”
王莉见他不像说笑,表情严肃得不行,只能作罢,在外面等着,等傅行舟什么时候走了再进去。
谁知,她从黑夜等到白天,病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压根不见傅行舟出来,怎地,他要住这了,他堂堂中盛总裁,就这么闲!
王莉第一次等人等了这么久,渐渐不耐烦起来,戳了戳旁边的周明:“你就让我进去吧,你忍心让我等这么久。”
周明没做理会:“不行。”
王莉锤了锤酸疼的肩,心里把周明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刚消停一会儿,病房门开了,王莉倏地起身。
傅行舟出来,眉宇间有几分倦怠,看见王莉无波无澜:“有事?”
“没事不能来。”王莉边说边往里面去:“我来看看温兮。”
傅行舟挡在她面前:“她睡了。”
“我就进去看一眼,又不把她吵醒。”
“她睡了。”傅行舟重复:“等她醒了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