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正是吃饭时间点，进了福源酒楼就会发现，里面来往的客人与聚兴洒楼比起来要少一些，店内装潢也不比人家聚兴酒楼。
小二正忙着端菜，见到两人进来，先是看了一眼，就打招呼道：“二位是来吃饭的吗？请里面坐。”
月晴笑笑，等他把菜放到客人桌子上，说道：“我们两个没什么钱，想吃点便宜一点的东西。”
小二一愣，“你们是乡下来的吧，便宜的也有，你们先在那边坐下吧，我这就给二位上个清汤面。”
月晴笑道：“多谢小二哥。”
小二去忙活，月晴与李氏坐到角落的桌子那。
掌柜的坐在柜台后面看账本，刚才月晴他们进来后，只是看了她们一眼，便低头看自己的事情。
月晴与李氏打了招呼，走到柜台前。
掌柜的抬头，合上账本问道：“姑娘有事？”
月晴轻声道：“掌柜的，我嫂子想和你谈一笔生意。”
掌柜的上下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什么生意？”
“这个得我嫂子和你谈。”
那你嫂子怎么不来，掌柜的有些生气。
“姑娘先吃饭吧，我这还有些事情，忙完再说。”
月晴道：“掌柜的，我嫂子说如果你不去，她就去找别的酒楼。”
还挺有脾气，看着两人也不是个有钱的，能有什么生意要谈。
“姑娘，不急于一时，你们还是先好好把饭吃了吧。”
“不行，掌柜的不去，我嫂子该说我了。”
掌柜的心中气恼，这账是算不成了，“好好，我跟你过去。”
月晴笑笑，对这掌柜的高看几分。
掌柜的来到李氏坐着的桌前。
“这位夫人不知是什么生意要谈。”
此时小二端着面上来：“客官，你们的面来了。”
见掌柜的也在这里，奇怪的看了一眼，把面放下，说了声慢用，便站在一旁。
掌柜看了一眼，这是店里最便宜的饭了。
“夫人有什么话尽管说，老夫听着呢。”
李氏看了一眼道：“我和妹子琢磨了三道鱼的做法，本想着自己卖，可现在急着用钱，便想着把其中一道的方子卖给你们。”
“做鱼的方子？”
掌柜的皱眉：两个乡下的妇人能有什么做鱼的方子。不对，听说今早集市上就两个乡下来的妇人，卖的三种口味的鱼味道很是不错，可惜自己没尝到，不知道真假。
“你们两个不会就是今天集市上卖鱼的。”
李氏点头：“正是我们。”
掌柜的意外，“这么说你们卖的那方子就是今天集市上那三种鱼。”
李氏：“不是全部，只是其中一种。”
想着月晴交待的又道：“并且，只卖给你们使用权，如果我们以后合作不愉快，就要收回这方子。但在这之前，我保证只有你一家和我自己知道。”
掌柜的头一回听说使用权这种事。
“那夫人打算卖多少钱？”
李氏想着月晴给的价钱，有些不确定的伸出三根手指：“三，三百两。”
掌柜的低头：如果真的好吃的话，价格倒是不贵。
“我怎么知道这鱼一定好吃？”
李氏闻言从袖中拿出他们打算中午吃的几块存货。
“这些是我们打算留着今天自己吃的，刚好给掌柜尝尝。”
掌柜的看着三块干鱼，烤鱼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这种吃法只是在外面行走没什么吃的东西时才会吃的东西。大都焦糊难以下咽，真正在酒楼里烤着吃的没多少，何况还得考虑火源的问题。毕竟烤制的东西不常见，火这种东西又比较危险，大家都不会让明火出现在屋内除灶台以外的地方。
想着拿起其中一块，斯文的尝了一口，眼前一亮：“果然好吃。”
这种味道就算是在京城也能让大家接受并喜爱。
放下手中的那块，又尝了另外两种，更好吃。
吃完，点点头：“确实是好吃，如果放到我这酒楼中，必须能成为招牌菜。夫人只打算卖其中一种，我想三种都要。”
李氏早已和月晴商量好这问题：“我们总要为自己留一些余地，这三种还是我们好不容易琢磨出来的，在家里试做了无数次，才只得了这三种。”
“这样，我买夫人两个方子，姑娘自己还留有一个，也不算没有余地。”
“这。”
李氏偷偷月晴，月晴眨眨眼。
“好吧，那价钱？”
掌柜的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二位请随我到楼上详谈。”
众人上楼，掌柜的请二人进了客房，让小二上一桌菜，算是请他们的，至于楼下的面钱就不算了。
月晴一听便知道今天这事成了。
“二位请坐。”
这屋子是掌柜的平时用来待客的，并不是让客人们专门吃饭的地方。屋子有两排椅子，每两把之间都有个小桌。
李氏和月晴在一边坐下，掌柜并没有坐在主位，而是坐在他们对面，下人给他们倒上茶。
掌柜做了个请了手势，然后自己先喝了一口。
李氏没喝过这种东西，月晴端起来尝了一口，并不怎么样。
掌柜的开口道：“刚才夫人问起价格，不知你们心里能接受的价格是多少？”
这是觉得她们两个乡下人没见识，肯定也说不出太高的价格吗。
月晴道：“嫂子，二哥说这方子一个至少能卖三百两，如果两个一起卖的话，要更贵一些，不如咱们卖700两？”
李氏哪里见过这么多钱，但既然月晴如此，也跟着点头，“晴儿说的对，不知道掌柜的觉得如何？”
“七百两数目可不小，你这方子又不是完全卖给我，后面还有可能收回。”
月晴：“我嫂子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合作不好才会收回，又不是真的会收回，只要掌柜的不坑害我们，这方子就是你的。”
“姑娘说错了，你们不也可以使用吗？”
“这，这本来就是我们方子呀，我们如何不能用。”李氏问。
“你们是可以用，但如果拿出去卖，会打乱我们的价格，还会让人觉得这鱼不只我们一家有，自然会给我造成损失。”
李氏道：“可我们已经答应镇上的人两天后再去卖鱼。”
掌柜的道：“这个简单，两天后，由我们酒楼的出面与你们一起去卖鱼，既能说明这方子是我们酒楼的，又让姑娘不至于失信。”
月晴心道：这是打算让我们帮忙打广告呢，不过也有道理。
掌柜的又道：“两天后卖完那批鱼，你们这方子就完全归我，你们只能自己做着吃，但不能以此方子去嫌钱。若是同意的话，七百两银子我出。”
月晴道：“掌柜的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嫂子，这样，我们也不用再到租的院子里去做鱼了，直接在这酒楼里做。”
“厨房可以让二位使用，刚好也能让我们厨子学学这两道鱼。”
李氏同意：“行，两道烤鱼用的工具是一样，那便把那两道烤鱼的方子卖给掌柜的。”
“另外寻道熏鱼用的工具不一样吗？”
“不太一样。”
掌柜的想了想，三道都很好吃，不分上下，只选两道烤鱼也可以，至于那熏鱼，以后双方关系好了，再把方子要来就是了。
“行，夫人做决定就好。”
李氏高兴的冲月晴笑笑。
月晴也高兴道：“太好了，李嫂子，咱们租院了的钱有了。”
掌柜的立马就让两人到后厨给他们演示烤鱼的做法，并着人去写买卖契约，顺便让人准备休息的地方，告诉李氏，她们和三弟三人直到后天出摊前都可以住在这酒楼里，楼上有休息的客房。
李氏更是高兴，就是有些想家里的孩子。
月晴安慰她：“没事，咱们不是跟我娘和大嫂说了，让她们看着，家里还有小四和方儿陪他们玩，孩子在我家你就放心吧。等咱们把这边的事情了了，再回去看他们。”
李氏安心住下。
李氏不会写字，月晴虽然会写，但也得装作不会写，二人都是口头告诉掌柜的和厨子两道鱼的做法。
掌柜一看这里面需要的调料并不常见，忙问这些调料是哪里来的。
李氏忙把月晴交待的事情说给他听，一些是浅公子那买的，用的并不多，自己手里刚好有不少，先给掌柜的用，后面的就需要掌柜的自己去问浅公子买，她们可以牵线。
其他那些调料都是她们在山上采的，以后她们可以经常上山去采，然后以双方都愿意的价格卖给掌柜的。或者掌柜的可以记下那些调料的样子，自己派人去上山上采。
掌柜的决定买她们从山上采的，一是担心自己采的不对，二是自己也没有这么多人手可以空出来专门干这个，再有也给二人一个新的进项，对以后的合作打好基础。
李氏欣然同意。
月晴也觉得这个掌柜是个不错的人，并在交谈中知道，这掌柜的姓福，这镇上的福府便是他家，有空可以去做客。
说完了做法，便让掌柜的自己去准备烤鱼的工具，月晴她们则拿着钱去找柳家牙行，掌柜的派人送她们过去的。
李氏说那院子她们要直接租一年，柳无眠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就凑到了钱，再一听她们把方子卖了，心道，难怪。
再问那方子是卖给了福源酒楼，则想着以后这福源酒楼凭借这招牌一定能压过聚兴酒楼。
当即就与李氏签下了租房契约，并把院子的钥匙交给了他们，钥匙有不少，几个屋子外加库房、柴房都上了锁。
李氏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有一天居然能在镇上租一个大院子。
先别柳无眠，二人让福源酒楼的车夫带着她们去私塾找三弟，私塾的位置车夫知道，带着她们找了过去。
老三还等在门口，连私塾的门都没进去。
月晴过去拉过他：“老三，不用找二哥了，我们已经解决了。”
“啊，怎么解决的？”
“院子已经租好了，各位先回院子里再说。”
三人又一起坐车回了那租好的院子，李氏跟车夫说，他们今天会一直待在院子里，如果福掌柜把工具都备好了，就可以来接她们过去一起烤鱼。
车夫依言走了。
门一关，三人高兴的在院子里四处看。
“姐，我们以后就可以住这里了。”
“是啊，我看了，这有五间屋子，和一间仓库、一间柴房、一间厨房。每一间都不小。完全可以住两个人。
以后李嫂子和我各住一间，李嫂子那间，她家里人来了可以一起住。我那间，小方儿和小四来了可以一起住。
你和二哥各住一间方便读书，多余的位置放些不常用的东西。剩下一间当作客房，以后爹娘他们来镇上可以歇脚。仓库和柴房共用，就放在仓库里，家里的东西都放在里面。里面摆个架子，能放不少东西。至于柴房，也弄成客房，万一来的人多，可以临时用，或者小四读书的时候住。厨房就是我和李嫂子用的。院子里也不能空着，以后种菜和养些小动物。”
李氏点头。“都听晴姑娘的。”
月晴又道：“今天二哥下学，咱们最好还是回村里一趟，把东西带上来，主要是熏鱼用的那些物件。李嫂子不是想孩子了吗？刚好回去看看。”
李氏点头。
安排完，李氏与老三都到自己的房间里打扫，月晴也回到自己屋里。
这屋子有空间不小，窗户还算明亮，中间有道墙间隔，算是小套房，靠里的那间有张没有被褥的木床，一张圆桌，两把椅子，都比较旧，但比赵家的那些要好多了。
左边立了个置物柜，柜子是空的，什么都没摆。右边有张书案，还有个空的笔架，看来原来的主人家也有读书人。
月晴在木床上坐下，常榕出现在屋里。
“姑娘总算有个隐蔽些的房子了。”
“还不算隐蔽，等我们买了别的大院子，以后要商量什么事情就都到那边去。”
常榕点头。
“姑娘想的有道理，反而是我冒失，没想到玉卿院主居然就在附近，还好没有跟岳家那个掌柜透露更多消息。”
“你以前不知道宁安县附近是顺安郡吗？”
常榕摇头：“不知道，宁安县是个小县城，我以前不曾了解过这些不起眼的地方。”
“那你说，常玉卿为什么来这种地方。”
常榕摇头：“我和玉卿院主相处的时间不长，以前总觉得她是个温婉的女子，与芙夫人的性子很相似。”
“顺安是她的封地，她到这封地来，居然能得山庄同意？可别告诉我，七长老与黎国皇室勾结在一起，我记得她对这些皇室中人很是看不上。”
“我也认为不大可能。”
月晴笑道：“还真是另人好奇呢，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知道顺安郡的事情就好了。”
“姑娘身边没什么得力的人，李氏又是个村妇，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姑娘如果真的想知已知彼还是得找一些得力的手下。”
“我明白，但如果以我现在的身份，谁愿意跟着我。你如果说的是让我以灵女的身份，那那些愿意跟关我的人又想要得到什么好处？我觉得现在这种生活很自由，暂时还不想打破这份宁静。”
“属下明白，只是这样会让姑娘很被动。”
“被动就被动吧，反正常玉卿在不知道我是谁的情况也不无法对我造成威胁。再说了我若真想夺回自己的权力，何必找这些下面的人，直接到禁地或者瑰灵别院去一趟不是更省事。”
“姑娘能过去吗？”
月晴站起身：“能，这灵戒中有传送符，浅露一共给我了6张，用它们就可以直接传送到瑰灵别院的静安阁或者禁地里去。”
“那真是太好了，姑娘不如直接回瑰灵别院一趟，让瑰灵别院的人出马帮我们调查。”
“不去。”
“为何，姑娘不也说很好奇吗？”
“是好奇，但也不能只因为好奇便告诉别人我现在的长相吧。”
“姑娘难道连瑰灵别院的人也不信任？”
“除非我要夺权，否则任何人都不可信。”
常榕见她如此说，便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月晴看他不再说话，笑着看他：“你不希望我安稳的生活吗？”
“当然希望。”
“那不就完了，我手里有足够的钱，等我们在这镇上安稳下来，找几个可靠的盟友，能让自己在这镇上不受欺负不就完了。”
常榕道：“姑娘说的也有道理。不过。”
常榕想了想提醒道：“姑娘的那些因该都是岳池给你的吧。”
“是啊。”
“姑娘，岳家的钱都有特殊的标记，它他们虽然能在各地的钱庄兑换，但一旦使用便会有专人记录，并报回高层，姑娘手里的银票面值应该不低吧。”
月晴皱眉，连忙从灵戒中拿一大叠银票，上面每张都是一万两的面额。
“上面哪个是岳家的标志？”
常榕看了一眼，指着金额下面的圆形图标，“这个。”
月晴气笑了：“岳池难道就没想到这个吗？”
常榕道：“池当家的应该是觉得姑娘会直接找到岳家人。”
“他确实说过，不管我在哪，只要有人的城镇，就能找到岳家的踪迹。”
“那就是了，池当家手里应该也没有别的银票。这些银票确实能花，但姑娘如果不想露面的话，还是得想办法让岳家人代为处理。”
月晴把那一大把银票重重拍到桌子上。
“大爷的。”
常榕继续打击道：“另外，刚才姑娘说的买院子的事，如果不以自己的名义，想要靠自己换个身份买房也切实际，因为房契、地契上面也是要写明身份的，姑娘换的那个身份是哪里人，户籍在什么地方，都得清楚。以一个虚的身份买院子不是不行，只是需要有人说通官府，并让姑娘的那个身份正当化。”
“需要这么复杂吗？”
“当然复杂，虽然我不像墨雪一样了解各国法度，但这些基本的常识还是了解一些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就算有钱也没处花了？”
常榕点头：“如果姑娘不找帮手的话。”
月晴挠挠眉心。
常榕又加了一句，“姑娘要是想一劳永逸最好还是找岳家人。”
月晴在听，她已经认识到自己的无知了，毕竟常榕说的这些问题对自己来说非常严重，这会导致自己接下的安排全都无法执行。
常榕接着道：“其实姑娘完全不必担心事情会外泄，只要姑娘找的那个人不是玉卿院主的人，完全有可能听院主的号令，毕竟院主手中有使者令。”
“这种小地方的岳家人也认识使者令？”
“只要他是常氏五族的真系成员，比如那位岳成掌柜，定然认识。”
月晴考虑道：“先不急，让我想想。”
常榕：“姑娘可以慢慢想。”
月晴在屋里转圈，常榕见她愁眉不展，又道：“不如这样，姑娘不出面，由我出面将那岳成绑来。姑娘就待在今日已经看过的空宅里，遮挡面容见他。”
月晴停住，咬着手指望他。
常榕道：“反正我的面容这岳成不认识，又是个不存在于世的人。”
“这倒是个好办法。可万一他描述你的面容让以前见过的你的认出来怎么办？”
“那就让我再试探他一番，看看他是不是玉卿院主的人。如果不是，那便拉到我们这边，威逼利诱一番。姑娘表明身份，并下了命令，他若敢违背直接杀了便是。”
“岳家可是自己人，你都杀。”
“姑娘，你既然已经离开山庄，那这些没站在你身后的人都不算是自己人。”
月晴：“不不，我没打算跟山庄做对，只是不想让山庄的人缠着我而已，不必说这么绝。
不过你说的确实是个好办法，这样吧，你也不要露面，找个时机再试探他一番，如果他真的可用，就带到我面前来。”
常榕高兴道：“是。只要姑娘身边有可用之人，以后的事情都好办了。”
“先别急着去，等我们把这次卖鱼的事情了了再说。”
“是。”
即已经决定好了，月晴便也松了口气，“行了，憋在这屋里让人心烦，我们出去转转吧。说不定能在街上听到什么消息也说不定。”
李氏见月晴要出门，从屋里出来，得知他们要去街上转转，便说她会把屋子都收拾好。
月晴点头。
与常榕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常榕问月晴：“姑娘为什么会选择李氏？”
“大概是因为她比较命苦，我身边又没什么可用的人，就想着拉她一把，让她帮我做事。”
“姑娘不怕李氏背叛？”
“目前不怕。”
“以后呢？”
月晴停住脚步，看着街边卖面的小摊：“要看以后我会走什么路了，如果我要回到权力中心，那就会考虑她是否背叛的问题，但如果我能一直做为普通人生活在这镇上，又何需担心她背叛。”
常榕点头。
月晴继续走，“你以后也要有一个正式的身份，这样做什么事情都方便。”
常榕很高兴月晴如此安排：“多谢姑娘。”
“谢什么？”
“虽然姑娘现在是普通人，但此刻能陪在姑娘身边的只有我一人，这若是放在以前是我不敢想的事。”
“你人都死了，有什么好高兴的。”
“能为姑娘赴死，虽死犹荣。”
月晴：“其实我才是应该道谢的人，这种时候能有你陪在身边，我挺安心的。”
“可惜常榕能力低微，远不如啸灵卫。”
“不要和他比，他再厉害又如何，他的心太乱了，有那么多妹妹和家人需要考虑。”
“啸灵卫确实不该，光这一点便不是个合格的灵卫。”
“不说他的事了，他已经是过去式了。”
常榕点头。
月晴又停下脚步，看向旁边一个茶摊。
“咱们走了这么久，一点隔壁的消息都没听到。”
“确实，看来镇上的人对其他郡县的事并不关心。”
“我说，顺安郡离这里远吗？”
“我并没有去顺安郡，这里更是听都没听说过。但我想应该不会太近。”
“也对，这个时代的交通并不方便，想要从一个郡县到另一个郡县对于普通人来说应该挺难的。看来咱们今天应该不会有什么收获了。”
“不行的话，我还扮作浅公子说想去顺安郡做生意，打听一下如何？”
“浅公子是珵国人，你忘了柳无眠说过，珵国人想要对顺安郡主不利。你这个时候扮作浅公子怎么可能有收获。”
“姑娘说的有道理，是我考虑不周。”
“快抓住他，快抓住那个小偷。”
月晴正想说话，突然一声怒吼。
两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老汉正追着一个穿着破烂的小乞丐。
那小乞丐正慌不择路的往这边窜。
眼见小乞丐就要撞过来，常榕连忙去拉月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