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斛尧时,斛尧急得都结巴了,还狠狠咬伤了自己的舌头,蠢得没边儿。
他吐着溢出血丝的舌尖,尴尬得面红耳赤。
而后摇身一变,变成浑身白毛毛的兽形态,将自己藏进了肚子里,不再吭声。
好吧,也是一只纯情狐狸!
三人的反应一致,那么偷腥贼只能在另外三个兽夫里。
林昭昭也希望,那位偷腥贼是在剩下的三位兽夫当中,不然这场测验根本没办法成立。
她也难在众多兽人中寻找。
为了防止测验泄露,让偷星贼提前知晓,林昭昭拍拍三个兽夫的脑袋瓜。
她用着仅四人能听到的声音叮嘱,“不能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哦,要是坏了我的好事,以后就没有这个待遇了哦。”
这种只属于他们与女妻之间的私密事情,老虎、狮子和狐狸怎么可能会告诉其他兽夫呢。
简单用完晚饭,林昭昭便领着好奇而四处张望的白朗进了屋。
飞伊和宣穆不明所以,只是默默候在门口,等待林昭昭的呼唤。
虎啸、司宥和斛尧则嫉妒得面目全非,也恨自己不上道,那么好的机会,居然只想着逃跑,后悔不已。
屋里,白朗兴奋地摇着尾巴,满脸激动,“女妻,该我了该我了,我们要做什么?”
果真是个刚刚成年不久的愣头青小狼,还以为林昭昭搁这儿跟他玩游戏。
没点心眼子,怪不得总被其他兽夫们欺负。
“裤子脱了。”
“啊?”白朗不解,但乖乖照做。
裤子一拽,露出两条攀附着腱子肉的腿。
“继续。”林昭昭口吻懒散,姿态也懒散。
小白狼好像嗅到了不对劲,他小心翼翼着询问,“女妻,为什么要脱裤子啊?”
“让你脱你就脱,”林昭昭呵斥,“哪儿这么多废话!”
“我,我不好意思。”白朗扭扭捏捏,跟个小媳妇,“能,能不脱完吗,这样不可以?”
“可以。”林昭昭细细端详白朗红透了脸蛋,招手,“过来给我看看。”
结果就是,白朗被惊得化作狼身,嗷呜嗷呜叼着裤子蹿进了山林里,仰天长啸。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不过确实受了委屈。
毕竟纯情小白狼嘛,被摸了一把,可不得干嚎两声控诉一下委屈的心情。
林昭昭轻笑着吐槽,“不就摸一下吗?至于这么夸张,没点出息!”
一直将林昭昭“猥琐”举止看在眼里的书灵冷冰冰撂话。
[宿主,你现在就像一个色女,一一欺辱你这群清清白白的兽夫,他们能不惊慌失措吗。]
林昭昭回怼,「谁让你不告诉我不明物种是谁的?我不得在这群清清白白的兽夫们中间找吗?」
「你要是看不下去,那就告诉我是谁,我自然就不再对他们动手动脚。」
书灵又悄悄遁地。
随着一人一灵结束斗嘴,飞伊就迈着雀跃的步伐不请自来。
林昭昭敛掉脸上不符合恶雌昭昭的表情,故作不满,“我还没喊,你怎么进来了?”
“对不起女妻,”飞伊一上来就道歉,捧着林昭昭白皙的手亲吻,“我错了,您别生气。”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林昭昭纵使想假装生气,但看在飞伊乖巧温顺的份儿上,也就此作罢。
“就晓得撒娇,”林昭昭屈指点了点飞伊挺翘的鼻尖,“这张嘴何时变得这么甜言蜜语了?”
“女妻不喜欢吗?”
飞伊顺着林昭昭的手掌往上,一路吻到林昭昭的肩膀,停住,并深情地缠住林昭昭的视线,“不喜欢的话,我下次不这样了。”
他的吻和他的眼神一样灼热。
林昭昭抬手捂住捂住飞伊的视线,“当然喜欢,但是不能过分,要适可而止,知道吗?”
“知道的女妻,”飞伊没有拿开林昭昭的手,而是顶着林昭昭温热的手心,仰头问话,“女妻,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是啊,”林昭昭故作为难着张开两指,让飞伊的眼睛从指缝中露出来,和他对望,“我们飞伊该做什么呢。”
“不如……”她稍稍往前,朝飞伊唇瓣吹了一口气,“飞伊来替我想想,你需要怎么取悦我?”
飞伊呼吸都急促了,他双手打在床沿,撑起上半身,隔着林昭昭的手掌,贴住她的脸。
呼吸一下子就缠到了一块儿。
二人唇瓣仅隔几毫米之距,飞伊只要稍微往前,就能吻住林昭昭漂亮的唇珠。
可他没有,他也不敢。
“做什么都可以吗?”飞伊吐了一口热气,重复询问,“只要能取悦女妻,我做什么都可以吗?”
林昭昭本想深入试探一下,没想到让自己骑虎难下。
她稍稍往后退了一下,给予限制,“不能过分。”
“比如?”雄兽的口吻过于熟练。
飞伊和前几个焦躁无措的兽夫不太一样,会省时夺势,看林昭昭脸色行事。
恰好是这点,让他嫌疑有些重。
模棱两可的!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林昭昭没忍住继续试探,“比如接过浅浅的唔……”
她话还未落尽,飞伊就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落了一吻。
雄兽探舌,涩情地舔了舔唇瓣,眼里溢出浓烈的贪婪。
林昭昭微微蹙眉,抬手使着恰当的力度甩了飞伊巴掌,“你今天有点混,该打!”
往日,飞伊的确不会这样混蛋,也不知道今天是吃了什么药。
看上去特别激奋。
胆子竟然大到敢不经过她的同意,擅自进来,又擅自亲她。
飞伊却笑而不语,目光也灼灼,让林昭昭没法儿实施下一步。
二人僵持了片刻,飞伊催促,“女妻想做什么就做,我会乖乖的,绝对不会像他们一样一惊一乍的。”
说得好像他知道林昭昭接下来要做什么一样。
林昭昭也能确定,前面四位兽夫并没有透露一丝消息。
可飞伊为什么会露出一副全知道的神态?
有猫腻。
她故作疑问,“所以你知道他们为何会一惊一乍?”
“不知道。”飞伊温润的笑容里透了一丝狡黠,“但我猜到了,女妻是在试探我们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