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箬箬正坐在一个支架上,伸出双腿进行腿部肌肉的训练。突然,窗外传来弹奏吉他的声音,还伴着一个有些沙哑的男声。唱的是时下特别流行的一首歌《闪亮的日子》
歌声传递着深情,伴着忧郁的旋律,唱得箬箬有些伤感。
你我为了理想,历尽了艰苦,
我们曾经哭泣,也曾一起欢笑,
但愿你还记得,永远地记得,
那充满希望,闪亮的日子......
从楼上飞身下去的时候,箬箬对生活哪里还有半分的留恋,成了植物人的她,如果不是刚好哥哥傅弘鑫找来,自己这个残废还不知道会遭遇多少艰难困苦,哪里还能振作起来,努力扭转公司的局面,还能回到母亲留给自己的房子中居住。
这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中早有注定,是否是母亲看不得自己受尽委屈,还遭受这么多磨难,引导着自己一步步走向坚强呢?
箬箬听傅弘鑫唱完,然后喊了一声“哥”。傅弘鑫拎着吉他飞快地出现在箬箬的面前。
箬箬被哥哥的飞速惊呆了,更是被感动了。她对傅弘鑫说:“哥,我一定努力,一定坚强,一定要加强康复训练,争取早点儿好起来!”
傅弘鑫宠溺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这才是药王谷那个刁蛮、任性、让药王谷所有人都头疼的苏箬箬嘛!”
“你放心!你要我做什么,都依你。”
苏箬箬道:“哥,苏晓曼肚子里的孩子可以活多少年?”
“估计最多七年吧。我给她的药丸少配了一种药材,不然可以活到20岁。”
“还有,她那个孩子生下来一岁半左右会患一场极其凶险的大病,到时候会要求做血型检验,慕乔年应该会在那个时候发现孩子跟他没什么关系。”
“那你为什么只让她的孩子活7岁呢?而且还在一岁半的时候患病?”
“慕乔年发现她的孩子跟他没关系,他会怎么做?你对慕家倾其所有这么深的恩情,他们都可以熟视无睹,可以想象,一旦知道苏晓曼欺骗了他,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怎么?你心软了?”
“说不好,总觉得她毕竟是我妹妹。”
“所以说你傻,人家逼你离婚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你是她姐姐?有没有想过你除了慕家少奶奶,什么也没有?”
“还有你从小到大,你的衣服、玩具、你爱看的书、你睡的房间,哪一样她不霸占?她哪里把你当姐姐了?”
“她们娘俩欺负你就算了,连你那个父亲苏振洋都跟她们沆瀣一气,从不为你主持公道。你难道还想她是你的妹妹吗?”
“箬箬,我真替你不值得。你想想在药王谷,大家那么宠溺你。有谁敢这么对你?”
箬箬睁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看着傅弘鑫,听着他对苏晓曼的控诉,心里别提多受用了。
这一天,箬箬感觉自己的腿似乎有些反复,疼痛感又回来了。傅弘鑫仔细检查了一番,并无什么异样。怎会如此呢?
傅弘鑫思考半天,心想:箬箬一直没有外出去尝试走走,会不会是心理上,觉得自己的腿有伤,自己就是有残疾?
想到这里,傅弘鑫从地上一把拉起箬箬,道:“走!咱们出去走走,实际感受一下傅医生的医术。”
“怎么了?哥,你不相信自己的医术吗?”
“不是我不相信,而是你的腿不相信。如果你的腿还在痛,又没有具体的原因,就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腿本来已经差不多好了,可因为没有实际的感受,导致你一直以为自己的腿伤还在。”
箬箬一听,大有刷新认知的感觉。真没想到,治个腿伤,还可以上升到心理疾病上来。
不过,还是跟着傅弘鑫往门外走去。
家里的一辆奔驰、一辆宝马早被苏振洋和瞿红开走了,只留下一台保姆买菜用的奥拓小型汽车。现在公司又处在破产的边缘,绝对拿不出钱来买新车的。
怎么办?只好先将就着奥拓车用一用。
箬箬的驾照还是上大学期间拿到的。这笔费用是由公司负责人老章叔从公司专门为箬箬开的一个基金账户里,拨出的款项交的学费。
这个账户是当年陈玉环担心自己病重没治,留下箬箬人间受苦,拜托老章叔看顾孩子长大而设立的。
这里边的每一分钱都必须由成年后的苏箬箬签字盖章,老章叔亲笔签字,银行委托印章全部到位,才能提取。如若不是这般繁琐,这笔钱早被苏振洋、瞿红等人挥霍干净了。
老章叔等箬箬拿到了驾照,后又从这个账户里划拨出一笔钱买了一辆宝马车给箬箬。
见箬箬买了新车,瞿红心里极不平衡,便跟苏振洋闹不和。说自己跟了他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车开,箬箬一个小孩子就要开那么好的汽车。苏振洋借口要维护家庭和睦,逼着箬箬把车钥匙交出来,把车让给后妈瞿红开。
结果后来瞿红又把车给到了苏晓曼,苏晓曼开着本该是苏箬箬的宝马车,八方炫酷,好不风光。
傅弘鑫见了这般新奇的玩意儿,心里很不踏实。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步行、骑马,高级点儿的就是马车、顶多就是把马车装扮得豪华些,人坐起来舒服点儿。像这种铁盒子一般的物件,自己都没看到箬箬动一下,“呜啦”一下子,那个叫汽车的就跑出了老远。
傅弘鑫终归还是紧张,一直说着:“慢点儿,慢点儿......”。箬箬却道:“哥,这是汽车,慢了就是骑马了。”
“放心吧,我以前虽然有车开不成,但技术还是不错的。只要我想练车,老章叔总是第一个给我想办法。”
“老章叔对你真是没得说。”
“是的,如果没有老章叔,环洋科技早就被苏振洋给败光了。老章叔一直想把公司交到我的手里,只是苏振洋一直不放权。”
“公司上上下下早就对苏振洋满肚子意见,可他是董事长,是真正的掌权者,大家奈何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