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问问自己的良心,我才救了秦淮安一命,再珍贵的药材,我说送就送,没朝你们要诊金就不错了,你们还倒打一耙问我拿银子,我想请问这是何道理?”
秦婆子知道自家没占理,她又腆着一张老脸说:“槿尧媳妇,你说的就不对了,谁家没有个事情需要人帮忙的,前些天你救了我们家老大,我不也是拿了猪肉来感谢你嘛,你看槿尧现在瘫了,没准儿你们家也需要我们帮衬不是吗?”
夏薇哼了一声,“没那必要,我自己婆婆都靠不住,别人婆婆还能靠得住吗?”
“还有,你家老大的命就值一块猪肉?还真值钱呢?”
在一旁没出声的谢椿,见自己未来相公和婆婆被羞辱了,她再次吼道:“死肥婆,你别太猖狂了,仗着我二哥瘫了需要人照顾,你当真无法无天了……”
没等谢椿说完,夏薇突然扬起手臂,谢椿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两步,还用手把自己脸给捂住了,这是被夏薇打了几次,有应激反应了。
夏薇吓唬完谢椿,又故意挠了挠额头,嘴角的讥笑藏都藏不住。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秦婆子没讨到好处,本想赖着不走,却见到远处有人影走过来,银子重要脸面也重要,在谢家人面前能捞到一点是一点,但在外人眼里,他们秦家还是体面一点才行。
权衡利弊之后秦家母子二人气愤的走了,又是白跑一趟。
没人叫谢椿,她也不敢久留,等秦淮柱和他娘走后,她也灰溜溜的跑了。
李嫂子一回来就问夏薇,“没事吧!”
她老远就看到秦家母子,从另一条小路离开了,她才出去没多久,又有人来找夏薇麻烦。
夏薇摇摇头,“没事!”
她把木棍放好后回去厢房,谢槿尧已经挪到平常的位置,但看他额头上未干的汗水,夏薇知道,谢槿尧肯定扯到伤口,又疼了!
好在伤口已经愈合了,应该是扯到神经才痛的,她没心情搭理,闷着倒在地铺上,看着房顶发呆。
没多久,夏薇又坐起来,像打了鸡血一样,给自己加油打气,“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夏薇抬眼看着父子三人,跟之前一样注视着她,这边她率先开口,“我没事,不用安慰我!”
反正,夏薇绝不内耗自己,家长里短的小事,别影响自己心情。
“娘亲!”
小宝扑进夏薇怀里,叫了一声娘亲后就没了下文。
夏薇感觉到了小宝的情绪波动,连一个五岁的孩子都被影响了心情,可见这些人的令人讨厌之处。
“小宝乖,我们没必要因为别人的过错,而影响自己的心情。”
觉得这话对于五岁的小宝来说,有些深奥了,她又换一种直白的方式说。
“小宝开心,娘亲就开心了,知道吗?”
话落,小宝立刻换上开心的样子,“这样娘亲就开心了吗?”
夏薇点点头,难怪那些已婚生子的同学都说,小孩子的笑容能治愈一切,以前她不太理解,现在理解了,她却已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趁着时间还早,夏薇又拉着李嫂子教她缝袋子,就是做工还是略显粗糙。
每次出门,她都别个麻布袋子在身侧装东西,她想要一个斜挎包,这样方便还好看。
李嫂子又想代劳,但被夏薇拒绝了,她就是想用这个来打发时间,什么都要李嫂子做了,她反而成了游手好闲的那一个。
由于夏薇打的家具比较多,又是三间房通铺地板,消耗的木材也比较多,第二天下午木材就运来了,随着木材来的还有一辆马车。
夏薇正疑惑,她让运材料的师傅帮忙带的东西也不用单独一辆马车装啊,她一开始以为不是自己的,但是马车就停在李嫂子家门外,并没有要走的打算。
“谢夫人在家吗?”
夏薇正打算烧水给大宝和小宝洗澡,听见有人叫她,她才从厨房里出来。
“我就是,有事吗?”
夏薇一出来,马车上的小司立刻跳下来,“谢夫人,这是我们东家给你们备的吃穿用度,另外我们东家还给夫人留了一封信。”
夏薇顺手接过信封打开来看,好在她有学过繁体字,基本上还是能看明白信件内容。
大致意思就是,上次来得突然,没有准备礼物,所以让小司准备了一些,希望帮谢槿尧一家过渡一阵,如果有需要就去保和堂找齐大夫,齐大夫会尽全力帮忙。
署名是贺兰舟。
夏薇看着满车的东西发愁,这哪是一些啊,简直可以够一个普通家庭用上一两年了。
李嫂子出来看到满车的粮食和衣物,不禁感叹,“薇薇,槿尧兄弟这朋友够大气啊,不愧是保和堂的二当家,出手就是阔绰。”
说完,不等夏薇回答,她又说:“我去帮你把堂屋收拾一下,粮食咱们就堆在堂屋里。”
夏薇从袖口里拿出银子就要付钱,小司却摆摆手不敢收。
“我们东家说了,就知道谢夫人是一个识大体的女子,肯定会给银子,他说就不收银子了,还让你需要用银子的时候,就去找齐大夫拿,还说谢夫子吉人自有天相,总归会好起来的。”
夏薇笑了,这顶高帽子给她戴上了,是怕她吃不了那个苦,扔下谢槿尧跑了吗?
“行,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小司听后,立马开始卸粮食,都不用夏薇帮忙。
等粮食搬完了,小司就要离开,夏薇还是硬给了一两银子,就当犒劳小司跑这么一趟。
小司感谢完刚要走,又想起了什么,扭头对夏薇说,“里面有谢夫子的药,是齐大夫给的,说就当感谢谢夫人不吝赐教。”
夏薇点点头,而后又看到运材料的师傅过来了,他手里还抱着她让带的东西。
夏薇赶紧把银子和小费结给人家,让他们一起离开,路上也好有个伴。
“夏薇……”
谢槿尧在房间里叫她,那声音就有种严厉的老师,叫调皮的学生那样,听着就觉得没啥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