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可我没有对你们发起攻击啊！”
汉子一双眼珠子死死盯着魏腾手上的女儿。
“魏哥来了？”
“有个急诊，儿科。走一下绿色通道吧？”
魏腾手里的门禁卡刷了一下，左侧的通道就开了。
“别愣着，门禁卡刷这里就可以进来了。”
这话是对王瑞雯说的。
“瑞雯姐姐，你也来了啊？”
“丫头！”
两个女人抱在一起。
“小魏，我们几个...”
“别急，按照程序来，先登记个人信息。”
登记员看到龙叔手里的塑料卡片并没有激活，拿起走向董勇的办公室。
等候区隔绝外界的低温，几个人明显暖和了不少。
两名护士推着一台小型手推车过来，将魏腾怀里的女孩子放在手推车上，解开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外套。
“穿这么厚？这么小的年纪，难怪有肺音。”
“赵占奎？”
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这家伙也是J市人？
“对，是我！”
“N市怎么跑到J市来了？”
“都觉得N市是天堂是不是？其实那里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地狱了。”
赵占奎的话顿时让大厅里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主要是N市距离J市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就算要逃难，也会去隔壁的F市或者Ga市，断然不会选择极寒之地J市的。
“你恐怕要来医疗部急救室看看了。”
过来的护士，眼里噙着泪水，显然是被什么吓坏了。
赵占奎接过属于自己和女儿的门禁卡，赶在魏腾之前过去急救室。
“大哥哥，他们说有个人身体上长出了树皮。”
“去玩吧！都去玩吧！别聚在这里！”
看着女儿胸口以下成片的褐色树皮，赵占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就像是早就习惯了一般。
“所以，她不是简单的发烧。所以，你选择来J市，利用低温压制这种病毒的蔓延？”
“唔，我找遍了N市所有的医疗机构，他们都说无能为力，实际上就是不愿意给我们这些平民治疗而已。说什么无能为力，该死的混蛋们！”
赵医生手里拿着听筒，听了一遍后，摇摇头。
“恐怕，以我们目前的医疗水平，没法让她恢复如初，只能熬了。”
赵医生的话像是给了赵占奎判了死刑一样，肉山一样的壮汉，跪在女儿病床前，哭得像个孩子。
“爸爸，羞羞羞。”
“小玫！爸爸没用，爸爸没用啊！”
“让他们待一会儿吧？”
“赵医生，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吗？需要什么药剂，这一带应该有不少药厂才是。”
一名护士捂着嘴，就像是躺在那里的是她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样的难受。
“或许，N市的存储中心有点办法，那里有着全省最全的医疗物资仓库。她这种类似于真菌，不过是变异的真菌，就像是我们见过的香港脚，用醋精可以起到遏制作用。”
“赵医生，要不试试中医吧？好歹将外面一层树皮先剥离下来，不能任由这些东西继续吞噬孩子的生命力了。”
“你发现了？这种怪病以前国际医学史上也出现过，可以说无一生还的案例。目前只能手术或者你说的针灸干预。我能帮上什么忙？随时差遣！”
“先给她退烧吧？”
“只要这些植物真菌一天在孩子身上，她的烧就退不了，只会反反复复。”
赵医生很是认可魏腾的判断。
“你以前真的不是医学院的学生？”
“汪护士，麻烦你先给她挂一瓶葡萄糖吧？”
魏腾脱下身上厚实的羽绒服，开始穿上手术服，清理双手，进入无菌房杀菌。
接着是赵医生和几位手术护士。
钱晓晓在人员齐备的情况下没有资格进入手术室。
“他凭什么可以进手术室？而我却不行？”
赵占奎强烈要求待在手术室里，然后自觉地进行消毒。
“人家是爸爸，你在嘟囔什么呢？”
“哥，怎么连你也欺负我？明明就知道我说的是谁？”
“小魏又没得罪你，你老是针对别人做什么？”
“就是看不惯他装腔作势的样子。”
龙叔一家四口被专人带往楼上选择今后的居所。
“小魏在哪里？我们一家想着能够感谢一下他。”
“魏哥在医疗部给新来的小朋友做手术呢！”
“啥？魏腾还会医术？”
“我跟魏哥当了三年的同事，也才知道的。”
赵占奎手上拿着两把手术专用钳，当起了助手，帮魏腾和赵医生支撑起包裹她女儿小玫胸口位置的树皮组织。
“根茎已经钻入皮肤组织里了，还好你当初的决定，低温使得真菌停止了生长，处于半休眠状态，不然毒素进入你女儿的心肺里，回天乏术了。”
“赵占奎，手别抖，稳住，别用力扯动，我先把这根茎穿刺，赵医生帮忙用止血钳夹紧根茎。”
魏腾不是没有想过使用治疗药剂挽救小女孩的生命。
但是这种真菌有它的特殊性，治疗药剂自然会恢复小女孩的生命机能，同时也会恢复这种变异真菌的生长能力，那时候真菌会把小女孩吸成干尸的。
他现在相信赵占奎父女是从N市来的，因为这种寄生真菌是N市特有的案例。
很多人被莫名其妙的寄生，然后在梦中慢慢死去，成为滋养这些变异植物的养料。
当最关键的一块树皮被剥离下来，手术室里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看着女儿原本毫无血色的脸蛋浮起了红晕，赵占奎的眼里满是泪水。
“汪护士，小心收起来，别接触皮肤，我们不知道这东西还有没有传染性。”
“不如让钱晓晓进来帮忙吧？”
“算了吧！那姑娘有些虎，你稍微辛苦一些吧？”
汪护士点点头，歉意的看向手术室外面不住张望的钱晓晓。
“汪护士，醋精准备好了，80度的可以吗？”
“别急，先把醋精稀释试试效果，不行再把这块真菌浸泡在80度的醋精里，我们要先找到一个具体数值出来。”
赵医生叫停了汪护士的动作，指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