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是想问，我是如何控制的顾纤儿，以及我为什么会有毒仙子的毒吗？”
“对。”
夜知雨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毒仙子这三个字，可以算是夜子沐的心结，当年他的亲妹妹，就是差点死于毒仙子之毒，他这么多年一直搜寻毒仙子的踪迹未果，来东大陆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找毒仙子。
“我先回答二哥后面一个疑问吧，我知道二哥一直在寻找毒仙子的下落，首先我想请问二哥，您觉得毒仙子，是敌是友？”
夜子沐沉默了。
说实话，他并不能确切的回答夜知雨这个问题。
当初阿音中毒之初，他的确动过想要找毒仙子算账的心，可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在阿音之前，大陆上也出现过毒仙子的踪迹，毒仙子下毒，要么是穷凶极恶之徒，要么是声名显赫但背地肮脏的达官贵人，总之没一个好人。
当时一点实权都没有的阿音，根本不在毒仙子的下毒范围之内，哪怕是给他下毒，都更会合理些。
而且，在此之前以及之后，毒仙子每一次出手，都会有一朵罂粟花放在被下毒者的身侧，以昭示众人，此毒，是她毒仙子下的，而偏偏就阿音那次，并无罂粟花。
单凭这些推断，他无法断定毒仙子究竟是敌是友，也就无法回答夜知雨刚才的问题。
等等，小雨为什么会这么问？
小雨向来严谨，怎么会问他一个陌生人是敌是友。
莫非是……
“小雨认识毒仙子？”
夜子沐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光亮，一时间他也分不清是欣喜还是紧张，一方面查了这么久的事终于有了些眉目，另一方面，毒仙子身份复杂，若小雨与她有过多的牵涉，恐怕会威胁到小雨的安危。
“二哥记不记得，我说过，我认识听雨阁的阁主。”
“记得。”
“那二哥记不记得，听雨阁的朱砂姑娘曾说过，毒仙子与她家阁主，是闺中密友。”
“记得。”
“那二哥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我不仅是毒仙子，也是听雨阁主呢？”
这话，直接给夜子沐问懵了。
夜子沐自认为他还是见过很多大风大浪的，但这个消息着实惊的夜子沐有些说不出话。
“因为二姐的事，二哥查了很多年毒仙子的下落，二哥当年应该就查到了毒仙子的年纪对吧？”
当年夜子沐便查过毒仙子的踪迹，甚至还请天机阁的人查过，甚至大陆上很多人都查过，最后都只得到一个结论，毒仙子只有五岁，于是所有人都以为，毒仙子可以引导他们往错误的方向去查，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纠结了，毕竟查不到。
这么一算，九年前，毒仙子五岁，小雨也是五岁。
“当时其实没人知道我毒仙子身份的，听闻二姐中毒的消息之后，我才跟娘亲坦白，此事因我而起，归根到底是我没有管好制得的毒药，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待下次见到二姐，我亲自同二姐道歉。”
由于怀揣两世记忆的缘故，她从小就比同龄人早熟很多，五岁之前灵根被废无法修炼，她就只能捣鼓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家里的医术全部被她翻了个遍，再加上现代医学的造诣，很多年以前她还是制过不少古早毒药的。
这些东西后来都被她弃了，然后就被人捡走了。
她当时也没多想，毕竟一个垃圾，应该也不会引起什么麻烦，谁知道，她丢弃的这个垃圾，差点害了二姐的命。
奈何她当时太小，只能将这件事告诉娘亲，娘亲虽然惊讶，但也答应帮她保守这个秘密，就连她爹都不知道。
“这事不怪你”夜子沐还沉浸在他妹妹是毒仙子的惊讶之中，同时，心中也升起隐隐的担忧，毒仙子在大陆上树敌不少，万一……于是，他问，“这件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就只有我娘，师兄，然后就是二哥你了。”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夜子沐略带不善的看了夙君琰一眼，小雨虽然不是他的亲妹妹，但也是从小看着，宠着长大的堂妹，有点酸是怎么回事。
夜长珩\/夜寒羲：我们理解你！
“也就，比二哥早知道几个月而已。”
夙神君忽然就支棱起来了，他可比几位舅子更了解他家小姑娘。
夜子沐：这狗男人好欠揍！要不是看在我妹喜欢他，我早揍他了！
两人的眼神交流，夜知雨看的一清二楚，心中划过一抹无奈，还是出言制止了这一场小学生打架，“那二哥现在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吗？二哥觉得，毒仙子是敌是友？”
“是敌还是友，就看小雨如何需要了。”
夜子沐不愧是夜子沐，一瞬间就明白了夜知雨在想什么。
是敌还是友，只看她需要。
“听说我在大陆上名声还挺差的”夜知雨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毒仙子真没干过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名声就是挺差，“要不，二哥帮我正正名？”
“咳咳”夙君琰轻咳一声，“其实，我可以的。”
本来夜子沐还在想这事应该怎么处理的，一听夙君琰这么说，夜子沐立刻道，“不劳夙神君费心了，帮我妹正名这件事，还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来做吧。”
“又不是亲哥哥。”
夙君琰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堂哥也是哥”夜子沐倒是非常淡定，“更何况，若是大哥在，你更没机会。”
“主要这事吧，师兄不好出面的”夜知雨觉得自己应该拿一份瓜子在这儿嗑，“虽然毒仙子和夜知雨是同一个人，但是大陆上的人并不知道这件事，师兄要是帮毒仙子说话的话，总有脚踏两只船的嫌疑。”
夙君琰：……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真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