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只在她脑海里过了一下，便没再注意，她现在的重点在另一件事。
望着天花板，秦淮茹默默地数了五声，数完后，咬咬牙，她就爬起来。
一阵冷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秦淮茹情不自禁抖了抖身子，迅速地搓了搓手。
搓了两下，她就赶紧停下了，怕把贾张氏吵醒。
很快穿好几件衣服，秦淮茹蹑手蹑脚来到床内侧，贾张氏睡觉的地方。
贾张氏很胖，占了大半张床，躺的四平八稳。
她没处落脚，只能踮着脚尖踩到床上，小心维持着平衡。
站稳后，她吸了口气，认真的看向贾张氏贴着的这面墙。
把其中的一块砖取下，露出了里面的一个暗格。
暗格里，是老旧花布包着的一团东西。
秦淮茹伸手，把这团东西拿出来，打开。
里面赫然是贾张氏今天带去见王主任的五百多块钱，还有一大堆票！
秦淮茹迅速看了贾张氏一眼，发现她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很快用布巾把钱和票重新包好，伸出有些因激动而颤抖的手，将暗格重新封上。
拿着这团布巾，秦淮茹重新躺回去。
那团东西就在她的心口，随着她的胸脯，一起一伏。
她能感受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
思绪紧张得像一根绷紧的弦。
第一次……做这种事。
但为了儿子，
不管是什么样的事，她都必须去做。
就算是刀山火海。
她也要去闯！
这样想着，秦淮茹安心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
何雨柱心情愉快地起床，伸了个懒腰，起床准备刷牙。
一打开门，就看到肥胖的二大爷在门口做操呢。
“一二一，一二一”
二大爷的手向四面伸展开来，又收回去，又伸展，又收回。
“二大爷，你干嘛呢？”何雨柱有些好奇，随口问道。
二大爷回头，看到是何雨柱，停止做操，几步走了过来。
“呵呵，我做操呢，这是最近小学广播体操，我路过的时候学了一点。”
何雨柱一边刷牙，一边说：“你回家的路上也不路过小学呀。”
“再说你做的也不像啊。”
二大爷走过来，说：“呵呵，随便学的嘛，不像很正常，很正常。”
何雨柱又问：“那你怎么不去后院做操啊，跑中院来干嘛？”
二大爷：“中院宽敞！”
“再说了，也可以跟邻居们沟通沟通感情啊，是不是？”
“我们那个后院太隔绝了，平时都见不到你们几次，这关系都生疏了！”
听他这话，何雨柱更奇怪了。
“后面人也不少啊，有许大茂、聋老太太、张大爷、李大妈，和他们也可以沟通感情嘛。”
“而且我们不是天天见嘛。”
说完，何雨柱刷牙完成，开始漱口。
“那不一样。”
二大爷有点尴尬的咳嗽两声，说：“咳，后院的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感情已经足够了。”
“我现在需要跟中院的大家联络联络。”
“特别是你，柱子！”
“以前何大清在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你那时候喊我叫刘叔。”
听到何大清的名字，何雨柱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父亲从小抛弃他们兄妹，跟寡妇跑了。
虽然他上辈子晚年的时候，看似原谅了父亲。
但那是何大清借许大茂的手跑到他面前，强行要求他养老。
他想着反正养了一院子老人了，多一个不多，就一起养了。
又相处了一段时间，现在也没开心到喜欢提起的程度。
不过，他爸每个月给他和雨水各打过来的5块钱，一个月加起来就是10块，现在还在易中海那里呢！
何雨柱想着，等棒梗的案子了结，他和娄晓娥的事情估计定下来了。
到时候就去跟易中海要钱，正好拿来给他结婚，和给妹妹攒嫁妆。
一旁，刘海中看何雨柱神色不对，暗道坏了，说错话了。
他都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这么不会讲话呢？
他试探着弥补话题：“柱子，你别伤心，都过去了。”
“现在你不是混出人样了嘛。”
“你可是我们轧钢厂食堂最年轻的班长。”
“我们整个大院都以你为荣啊！”
刘海中的话确实打断了何雨柱的思绪。
他有些惊奇地看向刘海中。
这老头怎么了？
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而且，竟然没喊他‘傻柱’了。
一口一个柱子。
何雨柱感觉这个世界有点奇幻。
这对于喜欢耍官威、装派头的二大爷来说，简直无法想象啊。
这样想着，他心里一寒。
二大爷不会是精神出了什么毛病吧？
没准是狂犬错乱啥的。
他得离他远点。
“呵呵，二大爷，我谢谢您夸奖。”
“我得上班去了，你慢点做操，我就不等您了。”
说完，何雨柱一溜烟地到屋里拿上空饭盒，迅速的跑路了。
留下刘海中一个人在中院，无言萧瑟，风中凌乱。
片刻，刘海中终于有了动静。
他伸起右手，一个巴掌轻轻的拍到自己脸上。
骂道：“叫你不会说话！”
“叫你不会说话！”
连拍了两下，才停了手。
又自语道：“他娘的，这沟通感情真是难。”
“哎！”
看了看周围，还好没人，没丢脸。
回想起自己刚刚的行动，刘海中只觉得羞耻，朝着地面‘呸’了一声。
“做个鬼操！”
“就不该想这屁法子！”
说完，带着怒气，迅速的回屋去了。
他也得上班呢，动作得快点。
前院，阎富贵躲在阴影处，看着刘海中的行为，偷偷的捂着嘴乐呵呵地笑。
“老刘啊老刘，你还真跟个傻子似的。”
“这样就能讨好傻柱了？”
“连拉关系都这么刻意。”
“做操聊天有什么用，都是虚的。”
“轧钢厂那名额可是实打实的，得用实际的利益和情报去换。”
“你啊，是注定跟我抢不过名额咯~”
想着这些，三大爷嘿嘿一笑，几步追上正出前院，准备出发去上班的何雨柱。
“嘿，柱子，等等我。”
何雨柱回头：“三大爷啊。”
“今天怎么着，一起上班？”
“对啊，顺便跟你唠嗑唠嗑。”
何雨柱：“我们有啥好唠的？”
“诶，柱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同在一个大院，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能没话唠呢？”
何雨柱麻木：“哦，好吧，你想唠什么？”
他心想最近真奇怪，不但刘海中不喊他傻柱，就连阎富贵也不喊了。
一口一个柱子，叫得还特亲热。
他也没不让这些人喊他傻住啊。
“咱唠唠贾家和一大爷的事。”
阎富贵这句话，直接给何雨柱干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