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山有直播者名董小伟，善抗压，因得诨名弱鸡。鸡早年勤，七时必现，近风雨无阻。一日停电，不能播，鸡忽觉甚爽，自语云：此乃良方。后常鸽，每况愈下。众怒，或以差评退订相挟，鸡许众人：吾不复鸽矣！宁山七时，不见不散！然屡教不改。今宁山七时，已然成谜。——《直播志·鸡传》
“这不叫鸽好吧，我又没说直播的具体时间。体谅一下，最近事情比较多，有缘再见。”
为自己辩解之后，张寒挥手告别，下播了。
李强坐在电脑前，看着直播间的黑屏，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今晚水军的节奏没想象中的好，不过他也没太在意，毕竟这才刚刚开始。他不信张寒会一直这样稳如老狗，总会找到机会的。
不过，这个张寒确实有点东西的。李强本身也玩联盟，张寒的一些细节处理让他涨了不少知识。
重点是，和他双排的妹子声音真好听。张寒下播这么快，李强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关了直播张寒扑到床上如释重负，刚才他表面很平静实则慌得不行。
毕竟，是他的第一次……
短信的提示音响起，张寒不情愿的起身拿起手机，随意瞥了一眼。本以为是垃圾短信，可是当他看清短信内容，面色剧变忍不住爆了粗口。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卧槽？”
看到银行卡里的巨额数目，张寒感到说不出的酸爽，有钱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
他已经想象到各种美食在他头顶盘旋，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哎，等等，这个钱是哪来的？
回神之后，张寒皱了皱眉，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电话铃声响起，看到来电显示是王明，张寒心中的疑惑稍减。
“钱收到了吧。”王明道。
“哇，老板我爱你，这五百万是包养我的？”听到王明这么说，张寒语气很激动，节操都不要了。
“包养？”
王明嘴角抽了抽，强忍冲上门暴打张寒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别皮了，刚才和你开黑的那个人是挽音吧？”
“嗯。”张寒并不好奇王明为什么认识挽音，或许是林歌的缘故吧。
听到确定的回答，王明松了一口气，“如果挽音和你一起直播，八百万签你两年有些不厚道，就多给了你五百万。不过我希望你清楚，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五百万给你是情分，不给是本分。”
“我懂。”张寒点了点头，随后话锋一转，“不过，我签的直播只代表个人与挽音无关，我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我会证明我值这五百万，如果你现在后悔，我可以把五百万转回去。”
王明笑了笑，对张寒正视起来。挽音中意的人，好像也不是很差劲。
“放心，不会的。对了，刚才你的直播我看了，挽音的上单似乎很厉害？”王明好奇道。
“嗯，辅助上分好辛苦，和挽音双排可以抱大腿，挽音不比你战队上单差，躺赢简直美滋滋。”
“你是认真的？”王明语气非常惊讶，有些不敢置信，“挽音有那么强？你要知道我战队的上单Thone可是韩服三大瑞文之一，在世界范围也属于顶尖上单。”
“知道啊，这方面我很专业，你战队的上单Thone和中单都上过韩服第一，两个顶尖韩援，IN战队的核心人物。线上压制力和进攻性很强，极具侵略性。”张寒道。
“挽音的联盟水平和Thone五五开？”王明竖起耳朵。
“其实也不能算55开吧。”张寒想了想，如实道。
“你能不能正常聊天，不吹牛能死啊。”王明松了口气。
张寒摇了摇头，看了眼窗边随风摇摆的紫云英，轻声道：“或许挽音比Thone只强不弱啊。”
闻言，王明沉默不语，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来回走动内心非常纠结。
这个消息，有点吓人了啊，让王明猝不及防。不要以为他不懂联盟，虽然他很菜，但是他知道很多。
他成立IN电子竞技俱乐部的时候，张寒还没玩联盟呢。
这两人要不要招过来呢？
张寒和意料之外的挽音或许很强，但是不一定能和IN战队整体产生化学反应，毕竟自家的上单和辅助也很强。
“喂，老板，你在不在？”
张寒试探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去，要不是看到屏幕的正在通话中，他还以为王明挂电话了。
“没事了，先这样吧。”
王明索性不去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离春季赛前的转队重组还有很久。
挂了电话，张寒心里有点迷茫。
选好俱乐部，对于职业选手来说非常重要。但是他中意的俱乐部，不一定会要他。LCK的那两个俱乐部可不是那么容易抗衡，哪怕他有云挽音也不够，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躺在床上，张寒拿起手机，开始给云挽音发消息。
“哈喽哈喽。”标准的咸鱼尬聊第一句。
“你能不能换个正常点的聊天方式。”云挽音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她实在不擅长尬聊。
“没爱了，难过。”张寒发了个委屈的表情。
“滚。”
“直播勉强混过去了，明天去找你，下午的飞机估计3点到，来接我？”张寒道。
“好。”云挽音道。
张寒一怔，有些出乎意料，他只是想皮一下而已。
“开玩笑的，你在东戏等我就行，我认路。”
“三年前说过的那句话，你还记得么？”云挽音发来一段语音，声音清冷动听。
张寒面色复杂，正色道：“记得，上次我表达的很明确了。”
“你说过的，见面才算。”云挽音清冷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倔强。
“好吧，明天见。”张寒壮着胆子，发了个么么哒的表情。
东华大学，某女生宿舍。
映入眼帘的是整齐规矩的上下床，每个间隔的地方都被不同的玩偶占据着宣誓着主权。地面很干净，还有两盆可爱的绿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一个长相十分可爱的妹子正坐在电脑前，从张寒下播之后，妹子就对着黑屏不断挥舞的小拳头，恨不得顺着网线去GANK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