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拍拍胸脯保证，“我肯定能让张教授破格收我做第二个关门弟子！”
张祁川是奉大计算机系资历最老道的，同时也是个说一不二的天才，到现在手里的论文拿奖不知道多少个了。
乔肆城倒不是刻意帮他，只是到底三年高中同桌，而且张子轩的性子也比那些功利心很重的男生强太多，张祁川其实看重的不是天分，而是品质。
现在的大学人心浮躁，反倒失了初心。
张子轩催促他一起过去，乔肆城垂眸，拿出手机，“等下。”
男生知道他每次都要看看黎妗有没有给他发消息。
平日有问候短信的黎妗今天却毫无声响，乔肆城眸中有些失落，熟练的登上微博账号查看近期。
网上全是季苏被谩骂的新闻。
就差虐待儿童了……乔肆城摇摇头，现在的媒体也真是为了炒作没有下限，那个张宇浩既然参加节目，那就肯定成年了，怎么还能叫儿童？？
乔肆城给唐尤发了消息。
【阿妗那边，你解决一下。】
【什么什么什么？】
唐尤八卦兮兮的，【还有人敢招惹咱们黎小姐？】
【别胡闹，张教授找我忙点事情，这段时间公司你帮我盯着。】
【那我……什么名头？】唐尤无奈，他帮工这么多天，公司注册居然还是闲散职业。
还不如凌炀和林声这两个外行。
现在的凌炀在忙着人事部管理，林声则是划划水，偶然直播游戏，虽然菜的不行，但粉丝就吃他蠢萌蠢萌的那套，虽然换了风格，但林声的人气不减反增。
自打黎妗下达命令，但凡有人对林声私信恶意造谣的，全都告上法庭，就再也没键盘侠敢触霉头了。
上次就因为一句话，有个宅男被拘留半年不说，还被学校记大过，和所有奖项无缘。
原本靠着学校的保研名额也失之交臂，还让整个学校的女生指指点点。
林声的女粉遍布天下，让人知道他以前骂过林声，路人缘败坏彻底不说，还被扒出以前碰瓷不少当红流量明星，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嫉妒。
反正最后差点连毕业都是问题，校园记大过，终生扣上污点。
得罪了黎妗，校方根本不敢给他去除学籍上的记过，应聘公司都不收他。
“走吧。”乔肆城跟唐尤联系完，这才拍拍室友肩膀。
因为乔肆城的关系，张子轩有幸跟乔肆城一起搬到教师公寓住了，环境超一流，还单人单间。
乔肆城是因为不常在学校，而且地方很大，就带着张子轩一起。
说起搬宿舍，还有点小故事。
奉大的宿舍是四人间，除了乔肆城、张子轩肯定还有另外两人，但是那两个全都是眼高于顶的学霸，再加上平日乔肆城根本不回宿舍，就以为他是什么地痞混混，根本瞧不起。
张子轩解释过，可二人却变本加厉的说乔肆城坏话，最后还因为有一次撞上，尴尬极了。
乔肆城索性把“地痞混混”扮演到底，一个灵活过肩摔，让人生生在校医室住院，腿上绑石膏大半个月。
“……”张子轩一想起过去那事儿，就脑阔疼。
不过，乔肆城照片就在那，他们现在应该不会再惹事儿了。
……
张教授私人办公室。
乔肆城带着张子轩走过来。
看到来人的身影，张教授那张风干橘子皮老脸迅速换上和蔼笑容，“小城啊，可把你等来了。”
“我又不是你公司的员工，见老板还得预约排队。”
张子轩笑着打趣，“教授看您说的，乔肆城就是把什么心情都藏在心里，他对您啊，重视着呢。”
张教授笑着抬眼看他，“就你小子会说话，哼哼。”
乔肆城：“这次叫我，肯定又有别的事儿吧，让我猜猜，最近奉大有学术竞赛。”
“……”这么聪明的小孩最不可爱了。
张教授也没瞒着：“没错没错，我觉得你小子可以担当大局，这小组组长的位置就……”
“我拒绝。”淡淡的话音落下。
“？？？”张教授觉得自己的心脏遭受一击。
乔肆城把张子轩推出来，“我觉得他不错。”
张教授横眉冷竖：“这可是大三的项目，你是所有课本早就自学了我才选的你。”
乔肆城只能笑道：“我公司真忙。”
“你天天忙！”张教授说：“是不是最近又谈小姑娘了，嗯？告诉你，那些花里胡哨的少来，以后有了好前途，小姑娘不是个个倒贴你。”
“现在不也是。”乔肆城成了戏精。
“那不一样！”张教授胡须都气的倒竖起来。
张子轩过来圆场：“您别信他，那都是乔肆城胡编乱造的……其实他根本就没谈过那么多。”
这小痴情种子喜欢黎妗还喜欢不来，怎么可能接受的了别人。
就那个洁癖的小毛病，他都要头秃了。
张教授没管那么多，“这个项目必须得你接。”
到最后，谈了个条件，乔肆城微微妥协：“我在幕后帮忙吧，让张子轩上前线，给他个队长当当。”
“不、不……”这话吓得张子轩都磕巴了。
乔肆城按住他颤抖的肩，“男人不能说不行。”
“好。”
最后，张子轩只能哭着答应。
匆忙出去，“我去看看书不然怕忘了公式啊啊啊。”
总冒冒失失的。
乔肆城在心里想着。
张教授用手点着桌面，不乐意了，“这么喜欢把功劳给别人。”
他早就看出来乔肆城有意提拔张子轩了。
“你收了他做弟子。”
那是张子轩的“梦想”。
张教授捋捋胡子，“你是这么告诉他的？我什么时候收人单凭努力就可以？”
他微微笑着。
心里复杂的想：努力固然重要，可没天分怎么行？看一遍就懂，和看一百遍……那是不一样的。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多年才收了乔肆城一个。
只有他，是独一无二的。
品质好还聪明的孩子太难得了。
那些有意和他套近乎的也不乏聪明人，不是功利心太重，就是想踩着他上位。
是人是鬼，张教授在学校里这么些年，一眼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