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好酒……
“当然是真的。”小何信誓旦旦道：“大哥，你要是不信的话，就将这酒交给我卖，我要是卖不出三十文一两的价格出来，我就没脸回来见你了。”
“酒当然是要交给你卖的，毕竟这是你爹给你留下的遗产嘛。”张楚笑道。
“是，多谢大哥。”小何大喜。
“大哥，这是好了吗？”此时，酒的香气已经传到了窑洞的外面，阿华他们立刻就走了进来。
“没错，酒已经成了，大家都过来尝一尝，小心点喝，这酒烈的很。”张楚招呼道。
“嗯，谢谢大哥。”小伙伴们立刻上前，纷纷用自己的吃饭工具接了一点酒，每人都非常懂事的没有多接，只是一两口，因为他们知道，这酒事关接下来自己等人的生活，可不能浪费了。
“咳！好烈的酒啊。”阿华尽管已经按照张楚的吩咐，只是喝了一点，但浓烈的酒味还是让他呛了一口，差点没将酒咳出来，一张脸顿时呛的通红。
其余人也都是这个反应，第一次喝这么烈的酒，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张楚自己也尝了尝，发现这一次的蒸馏非常成功，几乎相当于后世的五十度的白酒了，而要知道张家酒坊的酒张楚也尝了，也就比啤酒好喝一点，最多也就十五度左右。
也就是说，这三千斤多斤低度酒如果全部蒸馏成白酒的话，最多也就只能有一千斤左右，如果按照自己所预料的那样，一千斤想要最赚一百两，就必须卖到一百文的高价，可如果按照小何的说的那般，一两三十文，一斤就是四百八十文（一斤十六两），一千斤那可是四百八十两啊……张楚的确想过自己会赚钱，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批酒会这么赚钱。
“小何，你确定我们能卖三十文一两酒？”张楚都有些心虚了：“要知道我们可是能提炼出来一千多斤的烧刀子呢。”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话？”小何自信满满道：“我是酿酒世家出身，对于酒的质量和价格了熟于心，就咱们这酒，别说是三十文一两了，就算是五十文一两，都有的是人买。别的不说，就说咱们这酒的清澈程度，那就不是市面上的酒能媲美的，就算是皇宫里的贡酒，也未必有咱们的酒清冽——所以，咱们完全可以将这酒按照贡酒的价格来贩卖。”
“这还真是。”张楚回忆了一下，自己还真的喝过贡酒，那还是先皇在位的时候，原主的父亲某一次打仗得胜归来，皇帝赏赐了很多东西，其中就有不少御酒，原主也是喝过的。
但是仔细想想，当时的御酒虽然味道不错，但不但烈度不如现在自己的酒，就连纯度都不如自己。只是贡酒的颜色是红色的，当时原主没有在意，但现在仔细想想，那特意加上的红色，正是为了遮挡那略显浑浊的酒色的，当然，那红颜色本身也是一种极为贵重的药材，能给贡酒增添不少香气。
“这是为什么？”张楚很是好奇的问道。
“这个我还真知道。”小何苦笑道：“无论是我家的清酒，还是贡酒，全天下的酒都是用的过滤法，可是就算你再细密的筛子，也不可能将所有的杂质都过滤掉的，所以……”
“我明白了。”张楚顿时了然，这个世界不光商业发展走错了路子，就连科技树也貌似点歪了，就以酒来说，这个世界钻进了牛角尖，使劲的和过滤法死磕。整个世界都是靠过滤法来获取酒的，于是所有的酒商不但要研究酒的配方，更是要研究滤网，谁的滤网更细，谁滤出来的酒就更清澈，谁的酒价格质量就更好，谁的酒就更好卖，如果实在是不够清澈，那就枉里面天加色素，所以这个世界的酒几乎都是五颜六色的。
而小何他家的酒之所以敢叫清酒，就是因为他家的酒很清澈——当热，这里说的清澈也是相对的，比起如今的烧刀子来说，何家清酒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了，最多也就比刷碗水清澈一点罢了。
“咦？大哥，酒怎么不流了？”阿华忽然开口道。原来就这一会儿功夫，三十斤的低度酒已经不再往外流了，这说明酒已经蒸馏完成了。
“没事，将里面的水倒出来，继续加酒。”张楚过去看了看，发现蒸馏器中的酒已经彻底变成了清水，立刻吩咐道。
“哦。”阿华连忙和几个人，用湿布将坛子里面的水倒掉，然后继续往里面加酒。
“大哥，你算的一点没错，只剩下十斤多的酒了。”这边小何也已经用秤治好了蒸馏出来的酒的重量，只有十斤多一点。
“没事，虽然只剩下三分之一，但我们的酒质量更好。”
“没错，我们一定可以卖出更高的价钱。”小何用力点头。
“对了，我的操作流程你都记住了吗？”张楚觉得是是时候放手了，毕竟让小何来的话，制作出来的酒产量将会增高很多。
“我都记住了，大哥你出去透口气吧，这里交给我就是了、”
“也好。”这窑洞里密不透风，这里又是大火炙烤，只是一会儿，张楚就已经汗流浃背了。
来到洞口，张楚发现张大胆正在洞口探头探脑，要不是山子他们挡着，只怕他早就溜进来了。
看到张楚出来，张大胆立刻尴尬的缩回了脑袋，不好意思道：“你出来了？我没事，我就是好奇，这么浓郁的酒香味，你们在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行了，别解释了，我又没说什么。”张楚笑着递过去一个竹筒：“来吧，你不是好奇吗？过来尝尝我新做出来的酒，看看到底值不值三十文一斤？”
“已经做出来了？”张大胆眼睛一亮，连忙接过竹筒，猛灌了一口。
“小心……”张楚的提醒又晚了，张大胆此时的表现和之前的小何一模一样。
“咳咳……”张大胆强行咽下口中美酒，剧烈的咳嗽了好几下，这才喘着粗气道：“我的天，好烈的酒啊，就跟喝火一样，肚子里就跟火烧着了一般，暖烘烘的，我跟你说，你这酒到了冬天肯定好卖。”
“你觉得有一千斤这样的酒，能不能卖到九十两银子？”张楚笑问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张大胆将竹筒递给身后的小弟们：“大家都尝尝，觉得这酒怎么样？”
“好酒。”
“我的天，浑身就跟着火了一样。”
“舒坦啊，这酒刚喝的时候不习惯，但习惯之后简直就太舒服了。”
“大哥，这酒肯定好卖。”
“和这酒比起来，我们昨晚喝的就跟马尿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