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兮一怔，眉头松开些许，疑惑的看他，眼神略显复杂：“什么意思？”
“当初的沈音，因为我没有保护好她，所以才变成了那样。”虞舒苦笑的牵扯了下嘴角：“而等我想要保护她时，她已经不想要我保护，也不需要我了……所以，我不想让上官细雨变成第二个沈音。”
因此，说是为了不想让上官细雨遭殃而去救她。
更应该说是，他已经不想再看到第二个沈音出现了。
因此，说是为了不想让上官细雨遭殃而去救她。
更应该说是，他已经不想再看到第二个沈音出现了。
所以，他对上官细雨，无关爱情。
只是……想要挽留，他最后那点遗憾。
做出最后，他已经无法挽回，无法对沈音做的事情一样。
他想至少，不能让上官细雨，成为第二个沈音吧。
虞舒说完之后，百里兮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她安静的盯着虞舒，脸上已经没了什么表情。
“你一定觉得我这样的想法挺可笑吧？”虞舒被她盯的有些难堪，于是侧过头，低下头，盯着床铺：“但，这就是我的想法，所以无论如何，只要小雨需要我，我就一定会陪她度过这个难关的。”
“哪怕她曾经对师娘做过那样的事？”百里兮眼神毫无波动，启唇反问。
“……”虞舒愣了下，老脸上的表情登时更加难堪，像是才想起这茬，犹豫的抬起头，看向百里兮：“这件事……这件事……”
“你完全忘了，是么？”百里兮轻笑一声，透着几分冷意，她扶了下额头，又轻嘲的笑出声：“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想要弥补师娘，所以才把上官细雨当做第二个师娘，才要救她……先前那番话，真是……差一点就要打动我了呢。”
“我、我是真的这么想的！”虞舒一听，立刻着急的就要解释，可又很快低下头，小声说：”我只是不相信她真的对音儿做过那些事。”
“那难道是我骗你不成？”百里兮没了表情。
“……”虞舒拧着眉，犹豫两秒，“小雨做过的错事，我当然也不会忽略，等她好了，我会劝她去和音儿道歉的。”
“呵！”
回应他的，是百里兮清楚的一声冷笑。
“你劝，她就会听吗？”百里兮复杂的看着虞舒，“虞前辈……你口口声声说着救上官细雨是为了师娘，可是你却完全忘了让师娘落到这地步的不就正是你和她吗？”
虞舒的一张老脸沉的不行，整个人简直无地自容，被百里兮说到难堪至极。
“所以……”百里兮弯下腰，盯着他，眉眼冷的可怕：“你不是为了师娘，你只是为了自己，为了不让自己良心不安，为了减轻你对师娘的罪恶感，你不想着找师娘弥补，因为你知道师娘绝不会原谅，所以你就想着把上官细雨当做师娘的替身，想着为上官细雨做些什么，就当做也为师娘做些什么，这样就能减轻你的罪恶感了！”
“我……我……”虞舒红着眼眶，半个字的反驳都说不出来。
因为百里兮说的，全是事实！
他确实就是这样想的，自欺欺人，为了让自己良心好过一点。
“虞舒。”百里兮眼神悲哀下来，瞧着他，复杂而又痛楚：“当个人吧，如果你真的为师娘好……就不该是把上官细雨当做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