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你回来了!”
张义回到住处,刚敲响院门,魏峰就将门打开。
“嗯!”
张义应了一声就向里走去:“他俩呢?”
“刚回来不久!”
魏峰关上院门,就紧走两步,跟着对方进入房间。
“总管!”
丁泰,钱明一同起身。
张义压了压手,示意二人坐下。
就在他也坐下同时,魏海为其端上一杯温热的茶水。
张义手捧茶杯,看向丁钱二人:“也有三天时间了,究竟搞清楚没有?”
二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丁泰说道:“郎君,根据我俩观察,拓跋厉每天早上卯时就离府上衙,一直到下午申时三刻,就会离开衙门骑马回府。”
说到这里,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每次随行护卫都在十二人左右。”
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一张纸:“这是我们俩个绘制的路线图。”
张义接过展开观瞧,就发现这份路线图画的非常细致。不仅有沿途街道的名字,连每条小巷和小巷的具体名称,包括通向哪里,都标注的一清二楚。
他对此非常满意,在将图纸揣进怀里的同时,就向二人吩咐:“你俩这些日子不要乱跑了,就呆在院子里吧。”
钱明闻言,就想问行动时间,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忍住了。
不过,张义倒是主动解释道:“这些日子,我还要做些准备。等到正日子那天,少不了你们出手的机会。”
“是!谢总管成全!”二人脸色一喜,纷纷抱拳表示感谢。
夜,月上中天。
一条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的穿梭于大街小巷之中。终于,在历经了半个时辰的疾行过后,来到了飞龙使李崇仁的府邸门外。
嘭~,嘭嘭~~,嘭嘭嘭~~~。
随着府门被敲响,门后便传来门子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嘎吱吱~~~
片刻功夫,府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
门子透过门缝向外观瞧,却发现连个人影都没有。
“特么的!”
他才要关上府门,就看见地上有一张巴掌大的纸条,上面似乎还写着几个字。
“嗯?”
门子疑惑出声,又将门打开了些,探出头左看看右瞧瞧,确实没看见有人,这才弯腰将那张纸捡起。
一会儿功夫,这张写了字的纸条,就被管家送到了李崇仁手里。
“你是说,是在府门外发现的?”
李崇仁看着纸上的字,脸色有些古怪。
管家点头说道:“老爷,门子是这么说的。”
李崇仁沉吟片刻就关切说道:“纸上的字,都有谁看过?”
“就老奴和门子俩人。”
“去,派人把门子控制起来,任何人不得与其接触。”
“啊?哦!老奴,这就去,这就去!”
管家感到诧异的同时,就打算执行老爷的命令,将门子先关进柴房。
可就在他刚要转身出去之时,老爷的声音再次响起:“去召集侍卫,老爷我要出去一趟。”
“是!老奴这就去办!”
管家不敢有丝毫耽搁,小跑着去了跨院喊人。
稍后,等李崇仁在府门前翻身上马,就向一众护卫朗声吩咐:“去国相府!”
“是!”
四名负责开道的侍卫,扬起马鞭在马屁股上抽了一记,随后就引领着众人朝着国相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炷香后,李崇仁就走进书房见到了没藏赤地。
“下官,见过相公!”
没藏赤地打了一个哈欠:“飞龙使,深夜造访可是有急事?”
李崇仁连忙从袖筒里取出那张纸条,恭恭敬敬的放在了对方面前的桌案上。
没藏赤地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探出头仔细观瞧。
只见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刘奇出现在北大街。
“嘶~~~”
没藏赤地倒吸一口凉气,再没了半点困意。
刘奇这个名字,他当然忘不了,一辈子都忘不掉。
没藏赤地又疑惑的看向对方,希望得到一个解释。
就听李崇仁轻声说道:“这张纸是府里下人在府门外发现的。”
“是谁?”没藏赤地立即追问。
李崇仁只是茫然摇头:“下官问过了,说没看见人!”
“是这样啊!”
没藏赤地指节敲击着桌案,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半晌,他才抬起头看向李崇仁:“你以为该当如何?”
“嗯,这个……。”
李崇仁沉吟片刻就为难说道:“按理说,仅凭刘奇曾犯下的罪行,就该四门紧闭,再派出官兵在城中大索。只是最近这半年来……,,嗯……,国相也是知道的,始终大事不断。使得城中百姓人心惶惶,若是再因为刘奇闹出大阵仗,怕是……。”
话说一半,没藏赤地直接打断对方:“你就直接说结果吧!”
“是!”
李崇仁偷偷打量了一眼对方脸色,才试探说道:“下官以为,该立即找来画师,绘制刘奇的画像。而后就张贴到城中各处,并立下巨额悬赏。另外,命令兴庆府衙门,派捕快在城里明察暗访。争取以不惊动百姓为前提,将此贼尽快擒获。”
没藏此地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将对方的抓捕计划,在脑海中反复推演。
直过了良久,才说道:“再加一条,守备衙门派出巡城官兵,协助捕快办案。”
“国相高明,这样安排再稳妥不过。”
李崇仁适时送上一记马屁。
没藏赤地却没有接话茬,而是拿起纸条反复翻看。
最后才不解问道:“他明知道朝廷上下恨死了他,还敢来兴庆府……。”
说着,就看向李崇仁:“你是飞龙使,与秘谍打的交道最多,帮着分析分析,这小子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
李崇仁挠了挠后脑勺,眼中满是茫然之色:“国相!下官也想不透呢。也许是来联络什么人?又或者要对什么人不利?”
没藏赤地想了又想,便认同的点了点头:“应该是吧!此次辽国大败,也许是想找回场子也未可知。”
说到这里,他就轻声吩咐:“让你手下的探子动起来,把官员人等,给我牢牢地盯住。一旦发现刘奇其谁联络,就……。”
没藏赤地手握成拳:“无论对方是何身份,统统给本官抓起来了!”
“是!有了相公这句话,下官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崇仁爽快的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