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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已是三月初十,谷雨,言雨生百谷,清净明洁也,诸事皆宜。楚帝遣孙莲英亲自给林尽染寻了长安城中有名的媒婆江氏,定于今日前往大将军府纳征。

艳阳高照,徐徐春风拂面,轻柔不燥,是个好日子。

“林公子,礼帖、聘礼,老妇皆已清点完了,并无差池,时辰也差不多了,是否要启程了?”江氏恭敬地向林尽染行了一礼,从容地说道。

毕竟是陛下赐的礼,昨日才送到林府中,又是孙公公亲自押来的,真可谓恩泽似海。

“辛苦媒婆了!”林尽染回了一礼,便进了纳征队伍。

林尽染一个翻身,便骑上了枣红色的骏马,朗声喊道,“启程!”双手拉着缰绳,骏马缓缓前行。

“启程!”刘管家亦是兴奋的高呼道,纳征队伍随即缓缓动身。

今日乃是林尽染前往上柱国大将军府纳征之日,府门前的阵仗之大,早已传遍了长安城,城中百姓纷纷沿路观礼,甚是热闹。

乐师一路弹奏,唢呐声、锣鼓声震天动地,紧随其后的是抬着聘礼的林府仆人。依礼制,聘礼不得用马车押运,只能置于红漆木礼盘中,由仆人肩挑手抬,方显得男方家对女方家的尊重。

林尽染携纳征队伍,由光德坊西门而出,途径西市,再一路东行后由崇仁坊的西门而入,方至大将军府。

大将军府的门丁一见林尽染这支队伍便早早地进府通报李代远,林尽染队伍刚至府门口,李代远便牵着李祖应和赵伯在门口候着了。

长安城中的百姓也难得见此盛况,一路跟着林尽染的队伍至大将军府门前驻足围观。

林尽染翻身下马,忙上去给李老将军见礼,“李叔,今日染之来送聘礼了。”说着又恭敬地将礼单双手呈给李代远。

“好!哈哈哈~”李代远朗声大笑,随即将礼帖递给了赵伯,又说道,“今日起,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来祖应,以后便要称他为姑父!”李代远稍微大手稍微拉了拉一旁的小孩儿,想必这孩子便是时安二哥的子嗣。

这段时间,虽不能与李时安相见,林尽染倒是想了个法子,与李时安写了书信,遣人送去,倒也钻了个空子,旁人也说不了什么,李时安前几日写来的书信中便提到二嫂嫂许倬云与侄儿李祖应已至长安,便是为了赶上林尽染与李时安的婚事。莫说是二嫂嫂母子,连博陵郡的恩师崔大家应父亲之邀,在迎亲前便能抵达长安城。这些于李时安来说,皆是大大的好事,连信都多写了几页,不过可惜二哥未有回京的消息。

“姑父!”小娃儿李祖应甜甜的叫了一声,行了一礼,虽显得稚嫩些,但毕竟是将门后裔,礼数是很到位的。

林尽染高兴的应了下来,宠溺地摸了摸小祖应的脑袋。

李代远在一旁也看的欢喜,对着赵伯说道,“那就开始吧。”

赵伯拱手称是,便展开了手中的礼书。这礼书便是聘礼的礼物单子,以及誊写了仪式程序,是用红纸将其摺了十二折,上面写着“端肃”二字。

“赵伯,且等下。”林尽染连忙制止,又对着李代远行了一礼说道,“李叔,可否支两个高架?染之聘礼中有几幅字画,趁此可与城中百姓共赏。”

“依了染之所言。”李代远随即给一旁的家仆使了眼色,便继续说道,“信忠继续吧。”

赵伯照着礼书,朗声呼道:“两姓聊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林府有子,年已成立,愿结李家高媛,谨托媒人江氏,敢以礼请。特以黄金千两、金花簪两对、金镯成双、金耳环两对、德禽四翼、家凫四掌、喜烛双辉···”

赵伯每念一样物品,便有家仆或捧或抬的献上,再送进府中。

“字画四副。六礼下聘,文定厥祥。赤绳系定,良缘缔结。”赵伯念完便将礼书合上递给了李代远。

李代远命人支起的高架已置于府门前,林尽染遣人四幅字画缓缓展开,悬于高架之上。这第一幅是林尽染誊写的《洛神赋》片段,毕竟未曾亲手写下来交给李时安,心中有些遗憾,好在最近一直在练字,便将其亲手写下来,置于聘礼之中,聊表诚意。第二幅便是《清平调》,而这第三幅缓缓展开,写着:

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此时围观的百姓早已鸦雀无声,都不禁的被眼前展开的几幅字画给摄了心神一般,第四幅写着:

无题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此诗实际上是唐代孟郊的《登科后》,改了名字,但是诗句本身的内涵含义也是要根据当时诗人的处境来做译文的,所以用在这里我自认为没有问题。)

这第四幅想比前几幅意境上倒是没有那么出众,不过已经很能表明林尽染此刻的心情,能娶了上柱国的女儿,这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若是只欣赏前两幅字,众人都不禁夸赞林尽染的才学,以及好奇上柱国之女那诗中天仙般的容貌。第三首诗又不禁感叹林尽染与李时安之间诚挚的爱情,毕竟人人都知道林尽染曾在大将军府住了月余,与李时安有情也是合乎情理的。这第四首一出不免是有些凡尔赛了,意思便是我林尽染娶了李时安这样的美人,春风得意,诸位可羡慕着吧,让人都不禁哑然失笑。

“哈哈哈~”李代远见高架上挂着四幅字画,拍了拍林尽染的臂膀,不禁大笑,“染之啊,染之~不过这诗,倒是写的很合老夫的心意呐,哈哈~”

随后李代远便吩咐赵伯,遣人将四幅字画誊写下来,将高架上的字画替下来,悬挂一日,供长安城中的百姓观赏。

“小,小姐。”采苓匆匆的闯进了李时安的闺房,原来是偷偷地将林尽染送进府里的字画调了包,将怀里抱着的四幅字画放在桌子上,在一旁顺着气。

“你啊!”连李时安都忍俊不禁,“我只说想看看罢了,你个妮子胆子也忒大了,竟想着法去调包给我拿来了,若是被父亲知道了,定是要罚你的。”话虽这么说,李时安心中早已是欣喜若狂,仅是听着前院来传信姑爷送来四幅字画,一句句念来自然是不尽兴的,得亏前两首李时安都是知道的,不然光是一首《洛神赋》便能让传话的丫鬟跑断了腿。

“小姐不要?那采苓送回去好了。”采苓说着就要将桌上的四幅字画拿走。

“你这妮子,讨打!”边说着,李时安还边红着抓着采苓要拿字画的手不松开。

“采苓,你可莫要拿你家小姐打趣了。”李时安一旁还坐着一花信年纪左右的女子,样貌虽不如李时安出众,但却也是婉约柔美,姿容秀雅,一副大家闺秀模样,“二嫂嫂也想看看,这妹婿写了什么诗词,竟将我们时安的芳心掳了去。”

“二嫂嫂~”李时安脸是更加红艳了,对着许倬云撒娇道。

许倬云回了大将军府后自然也是听府里的人说起过这位妹婿的,甚至从采苓口中还知道了妹婿为时安写了两首诗,更是缠着李时安将《洛神赋》与《清平调》拿出来给自己欣赏一番。许倬云毕竟也是淮阳世家的小姐,诗词歌赋也算是精通,未曾想这妹婿的才学竟有如此境界。

“时安,有这首诗,你还担心那揽月楼的元瑶姑娘作甚。”许倬云与李时安看着眼前的《鹊桥仙》,不禁感叹道,“妹婿看来,对时安是真真喜欢的紧呐,这门亲事,你二嫂是举四肢赞成的。”

“二嫂嫂可莫要胡说。”李时安见二嫂许倬云又忍不住来调笑自己,又补了一句,“这门亲事本身就定了,二嫂嫂不同意怕也来不及了。”

“你这小妮子,还未出阁呢,这胳膊肘已经伸出去了。”许倬云一听这话,还不得再戏谑一番,但是又忍不住有些伤感,“只是往后,便只有我和祖应了。”

似是感受到许倬云话中的落寞,李时安也有些难受,忍不住劝慰道,“好在都在长安城里,光德坊与崇仁坊也不远,今后时安让染之时常回来看看二嫂嫂和小侄儿便是了。”

“也不知你二哥能不能回来。这可是时安你的终身大事,一辈子可就一次。”许倬云说的正是李荣元,自三年前回来给祖应庆生后,中间也便只回过一次家,许倬云也是想念这个夫君啊,祖应都还没叫过他一声爹。

“哎~”李时安听此也不知道该怎么再劝慰二嫂,“还未出正月时,时安便与二哥写信了,也不知二哥收到没。至今也还没给时安回过信呢。”

许倬云听闻更是落寞,轻声说道,“你二哥说了,突厥使团进了长安,北境那边突厥驻兵更多了,担心有什么万一,便更不能松懈,恐你二哥是回不来了。”

说着许倬云整理了一下心情,换上笑脸,乐呵地说道,“今日是时安的好日子,我们且不说这些伤心的话。这不还有一幅嘛,快打开瞧瞧。”

俩女一看这写着无题的诗词,不禁失笑,李时安不禁嗔道,“真是作怪。”

“我瞧这妹婿也没说错。”许倬云浅浅一笑,“若我娶了时安这等女子,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二嫂嫂莫要再取笑时安了。”

再说回前院,李代远已将林尽染送来的聘礼置于家祠中,供奉于神佛与祖先前,烧金告知先人其幺女李时安已成下定之礼,已是差人去请李时安去家祠中祭拜,便可再行答礼之仪。

李代远此时便悠哉地与林尽染在正厅中下着象棋,此事也已算是告一段落,毕竟林尽染无父无母,有很多礼仪就便省了,迎亲之日再一并行便是。

“听闻韦俨被押入大理寺,这其中可有你的手笔。”李代远倒是直言不讳。

林尽染沉思了片刻,“染之是交了册账本给陛下,原意不过是想借韦大人贪墨之事,向陛下提出科举之事,为天下有才之士搏个前程。”

“这件事,陛下与老夫说了。”李代远倒也是平静,“陛下赏了李家一道圣旨,孙莲英没有宣读,老夫便知道这道旨意并不寻常,如此才进宫问了陛下,这才猜到你小子的意思。”

李代远刚得知此事时五味杂陈,不过也有些担忧道,“李家以后有染之护着,老夫也确实放心了。不过推行此举阻力也不小,你可有打算了?”

科举制,损伤的是世族大家的利益,自然是阻力重重,李代远的担忧也并无道理。

“李叔且宽心。染之···”

“叫岳丈!”李代远有些不悦地说道,“都这会儿了,便不用客套了。已下了聘礼,此事已定。”

“岳丈!”林尽染拱手行了一礼,又笑呵呵地说道,“此事对陛下而言,却是好事,既能稳定陛下的大权,削弱世家的力量,还能给楚国的平民一个跃升的机会。此次韦大人之事便是一个契机,不算好,但也足够动摇陛下趁此削弱世族的心思。染之只是担心此事会影响到岳丈一族,便让陛下赐下这一道圣旨。既然此事有陛下做主,那便静观其变吧。”

“你可知博陵郡崔家?”李代远吃了一只马,把棋子放到一旁,淡淡的说道。

“岳丈是想说崔大家?”

李代远点了点头,缓缓道,“秉志是老夫多年的好友,对时安也有授业之恩,此次你与时安大婚,老夫便请他至长安小住一月,届时老夫再与他一同离京。而你将秉志劝服了,事便成了一半!”

“这崔大家当真有这本事?”林尽染有些不可置信。

李代远有些白丝的双眉微微一动,片刻后方才答道,“朝堂中有一个人你劝服了他,在京的世族便不敢多言,那便是韦邈韦太师。不过你呈给陛下的账本致使韦俨进了大理寺,这一半姑且让陛下去替你想法子。另一半便是这博陵崔秉志,楚国各地世家子弟半数多都曾拜过秉志或是其同族兄弟为师。若能得他支持,其余世家便不用你多操心了。不过秉志脾气古怪,老夫有时也捉摸不透。”

林尽染眉间有些忧色,但又很快沉了下去,“此事便也只能随机应变。”

李代远定定地看了林尽染片刻,叹了口气说道,“也罢。若是有难处,老夫坐陪,想来秉志应当也不会难为你。”

“岳丈宽心,若是岳丈坐陪,倒是让崔大家难做了。”林尽染抽了车,淡淡一笑,“将军,岳丈可输了。”

李代远看了看棋盘,确实已成败局,心中想着事,倒也没想着去使点小手段赢棋了,于是扶案而起,林尽染立马起身扶住李代远,却被李代远示意不用,于是有些落寞地说道,“后头的事,老夫也帮不上你什么,还得难为你为李家考虑。”

“岳丈莫要这么说。”林尽染赶紧劝慰道,“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时安···”

“姑爷!”正说话间,赵伯健步走来,拱手行礼说道,“姑爷,御史大夫之子韦晟韦公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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