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悄然西斜,橘黄色的云彩渲染了半边天际。
接近闭园时间,人流量逐渐减少。
姜沅一行人回到园长办公室。
施君言让人来将来来和本本带走。
两个小家伙和姜沅相处了一整个下午,都非常舍不得她,挂在她身上不愿意离开。
“乖,明天我再去看你们。”姜沅笑着哄道。
本本瘪了瘪嘴,“那好吧。”
来来叮嘱道:“一定要来。”
姜沅点点头:“一定来。”
两个小家伙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阿光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园长办公室。
施君言已经挑好吃饭的地方,是一家特色农庄。
“离这边十五公里左右的竹筒饭,是我们当地的特色美食,我觉得味道很不错,已经提前让老板去砍竹子烧饭了,我们到那边刚好开饭。”
“砍竹子?”付晓晓一脸好奇,“现砍啊?”
“对。”施君言点头,“竹筒饭都是用新鲜的竹子烧出来的。”
姜沅挑眉道:“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施君言:“我带很多朋友去试过,大家都挺喜欢的。”
“那我们应该也喜欢。”陈子期开口。
“既然如此,那就出发?”施君言看向准备撤退的喜喜,“喜喜,你也跟我们一起。”
喜喜惊讶地瞪圆了眸子,伸手指着自己,“我?我吗?”
“对。”施君言笑盈盈道,“姜老师是你请来的,你是大功臣呢。”
喜喜的脸颊瞬间涨红,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喜喜,你有空吗?”姜沅也出声邀请,“如果没有其他安排,就跟我们一起呀。”
“我有空!”喜喜连忙回答,“能跟大家一起吃饭,是我的荣幸!”
在她们这个圈子里,姜沅可是大神的存在,大家都梦想着能拥有和她一样的超能力。
黑色商务车在暮色中疾驰,一轮圆月悬于墨夜,洒下皎洁清晖,车窗外,竹影簌簌掠过。
“这么多竹子,该不会都是农庄种的吧?”付晓晓随口一提。
施君言笑道:“付小姐真聪明,竹筒饭用的就是这些砍竹子。”
“厉害厉害。”付晓晓竖起大拇指,“说得我馋虫都出来了。”
“马上就到了。”施君言的笑容愈发温和。
她看得出付晓晓家世不凡,虽然身上的衣服都没有品牌LoGo,但手腕上那块表就上百万了。
能戴得起上百万的手表,还如此平易近人,很难得。
商务车拐了个弯,农庄便映入眼帘。
下了车,施君言走在前面带路,刚进农庄就有工作人员热情地迎上来。
穿着新中式衣服的中年女人笑容满面,用带着当地口音的普通话道:“施女士来了,几位这边请——”
包厢里灯火通明,圆桌上已经摆好餐具。
施君言招呼大家落座,转头对中年女人说,“李经理,给我几份菜单,还有,可以起菜了。”
“明白。”李经理送上菜单后走出包厢。
施君言笑着说:“不知道大家的口味,我就点了我觉得好吃的,还有农庄的招牌菜,你们看看菜单,再点一些喜欢的菜。”
“好。”姜沅点点头,转头和付晓晓讨论菜品。
难得过来荔市,自然要尝尝特色菜。
陈子期一个人看得有些没意思,厚着脸皮问,“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看呀?”
闻言,付晓晓大大方方地招了下手,“说这话不是见外吗?过来。”
“收到!”陈子期笑嘻嘻凑了过去,丝毫不知自己此刻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摇着尾巴的哈巴狗。
选好菜,施君言提前点的菜也陆续摆上桌。
每道菜都装在竹筒里面,卡在桌上开了孔的竹子上刚好很稳。
“原来这是用来放竹筒的。”付晓晓感慨道,“我刚还在好奇这是做什么用的,好有智慧。”
“劳动人民最智慧。”施君言站起身,用公筷给每个人夹了菜,“这是竹筒鸡,是农庄自己养的,每天都有锻炼。”
“那很有生活了。”姜沅夹了一块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
“香!”付晓晓竖起大拇指。
陈子期埋头苦吃。
喜喜用力点头,“好好吃。”
施君言笑道:“大家满意我就放心了。”
她又给介绍了其他菜色。
“竹筒肉丸,新鲜猪肉纯手工捶打。”
“竹筒紫苏山坑螺,喜欢嗦螺一定要试试。”
“竹筒南瓜排骨,南瓜是农庄自己种的有机瓜。”
“竹筒蒜蓉娃娃菜,很鲜甜,蒜头和娃娃菜也是农庄种的。”
“竹筒紫苏焖鸭……”
施君言每介绍一道菜,大家的公筷都非常捧场地伸向那道菜。
喜喜是一个合格的下属,每次都会给自己的老板夹菜。
姜沅也会出于礼貌给施君言夹菜,等她介绍完菜色,碗里已经堆成了小山。
吃到一半,付晓晓想去一趟洗手间,凑到姜沅耳边让她陪自己。
姜沅放下筷子,笑道:“不好意思,我想去一趟洗手间,晓晓你陪我吧。”
“好!”付晓晓从包里拿上手帕纸,屁颠颠跟在她身边。
农庄很大,洗手间在长廊的对面。
姜沅洗了手在外面等付晓晓,抬头望着圆盘似的明月,她从长裙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机拍照。
给照片调了下参数,正编辑着朋友圈,注意力却被突然传来的对话声响起。
“汪跟你说一个秘密,你要不要听?”
“就你?你能有什么秘密吗?”
“当然有,汪刚才听到两个人在这里商量要害死一个小姐姐!”
“老天奶啊,你说的是真的吗?怎么会有那么坏的人呢?”
“包真的,汪亲耳听见的!”
“老天奶啊,那个姐姐也太可怜了!”
“哎,汪也觉得,可惜她听不懂汪的话,要不然汪肯定要叫她快跑。”
“有些人类很好,有些人类很可怕!”
听得出是狗狗在和它的小伙伴说话,它听到有人要害人?
姜沅眉心缓缓拢起,放轻脚步朝声音来源走去。
假山旁边,一猫一狗正懒洋洋趴在地上。
“毛茸茸朋友,你们好,请问你们在说谁要害谁?”姜沅压低声音询问,“能跟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