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绝非普通妖物所有,倒像是沉淀了万年的仇恨在燃烧。
“在想什么?” 敖玲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他胸口的伤口上,冰凉的触感让林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我在想,暗影族为什么偏偏盯上我。” 他转头看向少女,月光透过她剔透的龙角,在发间洒下细碎的银辉,“我只是个普通的修仙者,既没有惊天动地的修为,也未曾与他们结下恩怨。”
敖玲抿了抿唇,伸手从妆匣里取出一枚鸽卵大小的明珠:“或许与这个有关?” 那珠子通体泛着七彩流光,正是三日前暗影族拼死抢夺的信物。自林阳在东海之滨捡到它后,怪事便接踵而至。此刻珠子表面正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黑气,像是附着在玉上的蛛网。
林阳指尖刚触碰到珠子,一股刺骨的寒意便顺着指腹窜上来,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 —— 极北冰原上矗立着黑水晶铸就的宫殿,千万只蝙蝠状的黑影遮天蔽日,还有个看不清面容的黑袍人,正对着一轮血色圆月低声吟诵。
“小心!” 敖玲急忙握住他的手腕,珠光突然暴涨的黑气正顺着他的脉络游走。她另一只手结出繁复的水纹印诀,淡蓝色的灵光在两人交握处绽开,如同水中绽放的冰花,将那些躁动的黑气重新逼回珠内。
林阳喘着粗气抬头,发现掌心已被冷汗浸湿:“这珠子…… 果然有问题。”
“明日上路前,我让父王用镇海印给珠子加层封印。” 敖玲将明珠收入锦盒,金色的龙纹在盒面流转,“南海紫竹林的净化之力应该能彻底压制它。”
夜色渐深时,林阳躺在珊瑚榻上辗转难眠。隔壁传来敖玲轻匀的呼吸声,他却能清晰听见龙宫各处巡逻卫兵的甲叶摩擦声,还有远处深海传来的巨兽低吼。这些声音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让他想起十年前灭门之夜的厮杀声。那时他还是青云宗最不起眼的外门弟子,却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
天刚蒙蒙亮,东海龙宫的水晶宫门前已停泊着一艘流光溢彩的龙舟。船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金龙,鳞片在朝阳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船身两侧悬挂着蓝色的绸带,随风飘扬。
东海龙王亲自前来送行,他身着金色的龙袍,头戴象征龙王身份的王冠,神情肃穆。他将一个巴掌大的青铜印递给敖玲,印上刻着复杂的海水纹路:“此乃镇海印的仿制品,虽不及真品威力无穷,但也能暂时压制令牌的邪气。你们一路务必小心,暗影族的眼线遍布四海。”
敖玲郑重地接过青铜印,点了点头:“父王放心,我们定会顺利将令牌送到南海紫竹林。”
林阳则背上了一个简单的行囊,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物和一些疗伤的丹药。他走到东海龙王面前,抱拳道:“龙王陛下,多谢您的收留和相助,大恩不言谢。”
东海龙王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林阳身上,带着一丝期许:“林阳小友,此次前往南海,路途艰险,你要保护好敖玲,也要照顾好自己。暗影族的实力不容小觑,切不可大意。”
“我明白,多谢龙王提醒。” 林阳应道。
这时,敖玲已经登上了龙舟,她回头对林阳喊道:“林阳,快上来吧,我们该出发了。”
林阳应了一声,最后看了一眼东海龙宫,然后纵身一跃,跳上了龙舟。
东海龙王看着龙舟缓缓驶离,直到消失在海平面上,才转身返回龙宫。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龙舟乘风破浪,速度极快。林阳站在船头,任凭海风拂过脸颊,感受着大海的辽阔与壮美。敖玲走到他身边,递给她一个水囊:“喝点水吧,看你站了这么久。”
林阳接过水囊,喝了一口,然后问道:“敖玲,我们到南海紫竹林还有多久的路程?”
敖玲想了想,说道:“如果一路顺利的话,大概需要七天左右。不过,海上天气多变,而且可能会遇到一些海怪或者其他的麻烦,说不定会耽误一些时间。”
林阳点了点头:“嗯,不管多久,我们都要尽快赶到。”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乌云笼罩,海面上掀起了巨浪,狂风呼啸,仿佛要将龙舟掀翻。
“不好,是风暴!” 敖玲脸色一变,连忙操控着龙舟,试图在巨浪中稳住身形。
林阳也感受到了危险,他运转体内的灵力,加持在龙舟上,帮助敖玲抵御风暴的冲击。
狂风越来越大,巨浪像一堵堵高墙一样向龙舟扑来,龙舟在巨浪中上下颠簸,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坚持住,林阳!” 敖玲大喊道,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操控龙舟抵御风暴对她来说消耗很大。
林阳咬紧牙关,将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龙舟,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在快速消耗,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就在两人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风暴突然平息了,乌云散去,阳光重新洒在海面上,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风暴从未发生过一样。
林阳和敖玲都松了一口气,瘫坐在船头,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的风暴来得太突然了,而且消失得也很蹊跷。” 敖玲疑惑地说道。
林阳皱了皱眉,他总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刚才的风暴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倒像是有人在暗中操控。
“可能是暗影族的人搞的鬼,他们一直盯着我们,想抢夺令牌。” 林阳猜测道。
“那我们接下来要更加小心了。” 敖玲担忧地说道。
林阳点了点头,他站起身,环顾四周,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接下来的几天,一路上还算平静,没有再遇到什么危险。龙舟在海面上平稳地行驶着,离南海紫竹林越来越近。
这天,他们来到了一片海域,海面上漂浮着许多巨大的冰块,船只行驶得十分艰难。
“这里是冰火海域,常年冰雪覆盖,但海底却有一股炽热的岩浆在涌动,所以这里的气候十分奇特。” 敖玲向林阳解释道。
林阳看着周围的景象,不禁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冰块碎裂的声音,又像是某种巨兽的咆哮。
“不好,是冰甲兽!” 敖玲脸色一变,“这种怪兽生活在冰火海域,十分凶猛,而且力大无穷,我们快避开它们。”
敖玲连忙操控着龙舟,想要绕过冰甲兽。但已经晚了,一只巨大的冰甲兽从冰块后面钻了出来,它的身体覆盖着厚厚的冰甲,看起来坚硬无比,一双巨大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龙舟。
冰甲兽猛地向龙舟撞来,龙舟剧烈地摇晃起来,船上的东西散落一地。
“林阳,你快想想办法!” 敖玲焦急地喊道。
林阳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的灵力,手中出现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长剑。他纵身一跃,跳上了冰甲兽的背上,然后用长剑狠狠地刺向冰甲兽的头部。
但冰甲兽的冰甲十分坚硬,长剑刺在上面,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根本无法伤到它。
冰甲兽吃痛,疯狂地摇晃着身体,想要把林阳甩下来。林阳紧紧地抓住冰甲兽的背,任凭它如何摇晃,都不肯松手。
“敖玲,用火攻!冰甲兽怕火!” 林阳大喊道。
敖玲闻言,立刻明白了过来。她运转体内的灵力,口中喷出一团火焰,火焰落在冰甲兽的背上,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
冰甲兽被火焰灼烧,发出了痛苦的咆哮声,它疯狂地在海面上翻滚着,想要扑灭身上的火焰。
林阳趁机从冰甲兽的背上跳了下来,回到了龙舟上。
“我们快离开这里!” 林阳对敖玲喊道。
敖玲点了点头,操控着龙舟,迅速离开了这片海域。
他们回头望去,只见那只冰甲兽还在海面上痛苦地翻滚着,最终沉入了海底。
“好险啊!” 敖玲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
林阳也松了一口气:“是啊,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这么凶猛的怪兽。”
经过这次惊险的遭遇,两人更加警惕了。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程还会遇到更多的危险,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又行驶了两天,他们终于看到了南海紫竹林的影子。远处的海面上,一片紫色的竹林映入眼帘,竹林周围环绕着一层淡淡的紫气,看起来十分神秘。
“我们到了,那就是南海紫竹林!” 敖玲兴奋地说道。
林阳也十分激动,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龙舟缓缓地驶向紫竹林,越来越近,他们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竹香。
就在这时,突然从紫竹林中飞出几道黑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不好,是暗影族的人!” 林阳脸色一变,说道。
暗影族的人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们早就知道他们要来南海紫竹林,所以在这里设下了埋伏?林阳和敖玲心中都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把令牌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为首的黑影冷冷地说道,声音嘶哑难听。
林阳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冷冷地说道:“想要令牌,就先过我这一关!”
敖玲也运转体内的灵力,准备随时战斗。
一场激战即将爆发,林阳和敖玲能否顺利进入南海紫竹林,将令牌交给观音大士呢?
与此同时,东海龙宫深处,东海龙王正对着水镜凝眉沉思。镜面里映出昆仑仙山的皑皑雪顶,玉虚宫的钟声透过水纹传来,带着古朴的震颤。
“师尊,各大仙门都已收到消息。” 水镜中,一位身着八卦道袍的老者躬身禀报,正是昆仑掌门虚衍真人。他雪白的长眉上凝结着冰霜,“只是蜀山那边……”
“蜀山怎么了?” 东海龙王沉声问道,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龙椅扶手,珊瑚雕琢的扶手已被磨出温润的包浆。
虚衍真人叹了口气,水镜里的画面突然晃动起来,隐约可见蜀山剑冢方向有黑气缭绕:“自从三年前剑尊闭关,蜀山内部就分为两派。大长老主张死守山门,而少掌门却认为该主动出击,昨夜已经带着三百弟子往极北冰原去了。”
东海龙王猛地攥紧拳头,龙袍上的金线发出细微的绷响:“胡闹!极北冰原是暗影族的巢穴,岂是逞能之地?” 他忽然想起什么,挥手招来身后侍立的虾兵,“速去北海,让玄冰龟一族接应蜀山弟子,务必保住少掌门性命。”
虾兵领命退下时,水镜里的虚衍真人忽然脸色一变:“龙王快看!” 画面骤然切换,中原腹地的一座城池正被黑雾吞噬,百姓的哭喊声穿透水镜传来,“暗影族的先头部队已经绕过防线,他们的目标是……”
话音未落,水镜突然炸裂,无数水珠溅在龙宫玉柱上,折射出诡异的幽光。东海龙王望着空荡荡的水镜底座,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丝金血从嘴角滑落。
“父王!” 匆匆赶来的敖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少年龙太子的龙角上还挂着冰霜,显然刚从北海巡查回来,“您又动用龙元窥探天机了?”
东海龙王摆了摆手,推开儿子的手:“无妨,比起这个,暗影族的真正目的恐怕不只是令牌。” 他看向殿外翻涌的浪涛,目光深邃如渊,“传我命令,开启四海结界,任何妖物不得出入。”
敖丙闻言一惊:“可这样一来,林阳他们……”
“他们自有观音大士护佑。” 东海龙王打断他,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现在最重要的是守住四海,不能让暗影族染指龙宫的灵脉。”
南海紫竹林外,林阳的长剑正与黑影的骨刃碰撞,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那些暗影族战士的身体仿佛由纯粹的黑暗构成,剑刃划过只留下淡淡的白痕,转瞬又被黑气填补。
“用灵火!” 敖玲的声音带着喘息,她的鱼尾在水面拍打,激起的浪花化作冰棱射向敌人。自从进入南海范围,她便能短暂化出人身,但双腿仍带着淡淡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林阳闻言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长剑上,原本普通的铁剑突然爆发出炽烈的红光:“破邪!” 这是青云宗的入门剑法,此刻却被他使出了几分决绝,剑身在黑影胸口划出一道白烟。
为首的黑影发出尖锐的嘶鸣,骨刃突然暴涨三尺,带着腥气劈向林阳面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紫竹林深处突然传来一声佛号,如同清泉涤荡心尘。
“阿弥陀佛。”
话音未落,那些黑影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扯,发出凄厉的惨叫后化作点点黑烟。林阳握着剑的手还在颤抖,就见一位身披紫袈裟的比丘尼踏着莲台从竹林中走出,手中玉净瓶挥洒的甘露落在甲板上,瞬间长出青翠的竹叶。
“弟子林阳,拜见大师。” 林阳连忙收剑行礼,胸口的伤在佛光沐浴下竟隐隐作痛。
比丘尼合十还礼,目光落在敖玲捧着的锦盒上,慈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凝重:“令牌的邪气已侵入本源,随贫尼来吧。”
穿过摇曳的紫竹林,林阳发现脚下的泥土都泛着淡淡的金光。空气中弥漫着檀香与竹香混合的气息,每走一步,体内的暗影浊气就被净化一分。当看到那座掩映在竹林深处的白玉禅院时,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在青云宗藏经阁见过的画像 —— 正是观音大士的道场。
禅院内,一尊丈高的观音像慈悲垂目,手中琉璃盏盛着跳动的佛光。敖玲刚将锦盒放在供桌上,盒内就传来剧烈的震动,那枚令牌竟自行挣脱封印,化作一道黑烟冲向殿外。
“孽障!” 比丘尼轻喝一声,玉净瓶中飞出的柳枝将黑烟缠住。金光与黑气在空中剧烈碰撞,发出滋滋的灼烧声,令牌表面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发出痛苦的哀嚎。
林阳突然捂住头,那些哀嚎声仿佛化作无数根针,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恍惚间又看到了极北冰原的黑水晶宫,那个黑袍人正举起令牌,冰原上的万千黑影同时跪拜,口中吟诵着古老而邪恶的咒文。
“小心!” 敖玲的惊呼将他拉回现实,令牌挣脱柳枝的瞬间,一道黑气直射他的眉心。林阳下意识地抬手格挡,黑气却顺着掌心伤口钻进体内,比上次更猛烈的灼痛感瞬间席卷全身。
“以佛光为引,渡此劫数。” 观音大士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林阳感觉眉心一暖,一朵金色的莲花印记缓缓浮现。那些在体内肆虐的黑气如同遇到克星般退缩,在莲花光芒中渐渐消散。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令牌已静静躺在琉璃盏中,表面的黑雾彻底消散,露出温润的玉质。比丘尼正用柳枝沾着甘露洒在他额头,轻声道:“暗影族的始祖怨念已与你气血相连,此去前路,还需自持。”
林阳刚要道谢,禅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位小沙弥慌张地跑进来:“师父,不好了!极北冰原方向出现滔天黑气,中原各地已被黑雾笼罩,据说…… 据说蜀山全门上下无一生还!”
“什么?” 敖玲手中的锦盒啪嗒落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林阳猛地站起身,胸口的莲花印记突然灼热起来,他望向北方天际,那里的云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极北冰原的方向,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正在迅速蔓延,仿佛有什么沉睡万古的巨兽即将苏醒。
观音大士望着北方,慈悲的眼眸中第一次露出凝重之色:“看来,暗影族的始祖,快要破封而出了。”
林阳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眼神坚定:“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他们得逞。”
比丘尼手中的柳枝骤然停止摆动,甘露在半空中凝结成晶莹的水珠,折射出禅院内众人各异的神情。林阳注意到观音大士袖中的玉净瓶正微微震颤,瓶中柳枝的叶片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卷曲,仿佛在畏惧某种即将降临的恐怖。
“阿弥陀佛。” 比丘尼将柳枝插入铜钵,清澈的甘露泛起细密的涟漪,“早在三百年前,老尼便曾夜观天象,见紫薇星旁出现七杀凶光,那时便知今日劫数难逃。” 她转身看向敖玲,拾起地上的锦盒,“龙族世代守护的玄冰玉髓,此刻该派上用场了。”
敖玲颤抖着打开锦盒,里面静静躺着一块拳头大小的冰晶,寒气透过盒盖缝隙渗出,在空气中凝结成细碎的霜花。她指尖抚过冰晶表面的龙纹,声音带着哭腔:“蜀山与我龙族有过八拜之交,当年父亲渡劫时,蜀山掌门曾以本命剑相助。如今他们……”
林阳胸口的莲花印记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将禅院内的黑雾驱散了大半。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两股力量正在冲撞 —— 令牌净化后带来的温润灵力,与血脉中暗影始祖的怨念相互撕扯,仿佛要将他的经脉寸寸撕裂。
“大士,我们现在该往何处去?” 林阳强忍着剧痛问道,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青石地面上砸出细碎的水花。长剑在他手中嗡嗡作响,剑身上的云纹正逐渐转为赤红,那是吸收了太多戾气的征兆。
观音大士抬手遥指东方:“东海之滨有座蓬莱仙岛,岛上的定海神针能暂时延缓黑雾蔓延。只是那神针已沉寂万年,需以龙族精血为引方能唤醒。” 她看向敖玲,“龙族公主,此去凶险异常,你可愿意前往?”
敖玲猛地擦干眼泪,将锦盒紧紧抱在怀中:“只要能阻止暗影族,敖玲万死不辞。只是……” 她看向林阳,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林阳哥哥体内尚有怨念未除,若靠近暗影始祖,恐怕会……”
“无妨。” 林阳挺直脊梁,莲花印记的灼痛感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游走,“方才令牌净化时,我已与体内怨念达成某种平衡。况且如今大敌当前,也容不得我们瞻前顾后。”